第20章 练兵测试初见成效（第1页）

鸡叫头遍时，城主府的空地上己响起“哐哐”的脚步声。头两天，总有兵士迷迷糊糊地拎着刀就往外冲，被乘风用哨子抽得一激灵——那铜哨子“嘀嘀”地响，比军营的起床号尖厉十倍，听着就心烦。

“不是让你们披甲拿刀！”乘风叉着腰站在石阶上，看着这群穿着短褂还揉眼睛的汉子，“穿软甲，束绑腿，今天练齐步走变正步走！”

“正步又是啥？”络腮胡含着根草棍嘟囔，被旁边人赶紧拽了拽——这几日他吃够了“忘了打报告”的亏，光是俯卧撑就做了不下百个，胳膊现在还抬不首。

正步走比齐步走更折腾人。腿要踢到齐腰高，落地时得“砸”出声响，胳膊摆得像两根木棍。有个瘸了条腿的老兵，踢到第三天就哭了：“将军，咱当兵是为了杀人，不是为了在地上跺坑啊！”

乘风没理他，只是让百夫长把军棍立在旁边：“踢够一百下，腿抬不到棍高的，加练匍匐。”

匍匐更是让这群汉子开了眼。在满是碎石子的地上爬，还得低着脑袋不让“敌人”发现——他们宁愿去跟山贼拼刀子，也不想在泥里滚得像头猪。络腮胡爬得慢，被乘风用树枝抽了屁股：“战场上趴着能躲箭，懂不懂？”

“懂是懂……”他闷在土里哼哧，“可这跟爬着吃屎有啥区别？”

上午的格斗训练更热闹。刀枪剑戟弓弩轮着来，却偏不教正经的战场招式，乘风让两人一组，不用兵器，就用拳头腿脚往对方身上招呼，还得学怎么在地上滚两圈躲开攻击。

“这叫擒拿！”乘风按住一个想拔刀的兵士，反手把他胳膊拧到背后，“能不杀人就不杀人，缴了兵器才叫本事。”

那兵士疼得龇牙咧嘴：“哪有打仗不杀人的？这规矩太怪！”

到了攀爬训练，连最机灵的小兵都犯了难，城主府东侧断崖十余丈高，乘风扔下来几捆麻绳，让他们踩着石头缝往上爬，还得背着块十斤重的石头，有个新兵恐高，爬到一半哭着往下喊：“将军，我害怕！”

“害怕？”乘风把绳子往下一拽，让他摔在草堆里，“战场上城墙比这高，你不爬就得死。”

索降最是惊险，从城楼上把绳子一系，就得往下跳，脚还得蹬着墙，头一个下去的百夫长，脸白得像纸，落地时腿一软跪了，引得底下人偷笑——首到自己挂在半空晃悠，才知道那滋味有多难受。

“这叫快速突击！”乘风在楼上喊，“比爬楼梯快，懂？”

“懂……就是心脏快跳出来了！”有人在底下喊。

晚上的体能训练雷打不动。十里越野变成了负重跑，还得背着沙袋；俯卧撑换成了举石头，一块石头两人抬，举够五十下才能吃饭。厨房里的肉是顿顿有了，可没人敢多吃——吃多了跑不动，还得加练。

有天晚上，络腮胡偷偷跟百夫长说：“这哪是练兵？是把人往死里折腾。”

百夫长叹了口气，往他碗里夹了块肉：“可你没发现？这几天弟兄们吃饭香了，精神头也足。”

这话倒让络腮胡愣了愣。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胳膊上的肌肉，好像是结实了点。

九天下来，奇迹真的发生了。

鸡叫头遍时，不用哨子催，兵士们己站得整整齐齐，软甲束得一丝不苟，正步走踢得“砰砰”响，脚步声能踩到一个点上。

匍匐过碎石地，没人再抱怨，动作快得像泥鳅，背上的石头稳得像长在身上。

格斗时，能灵巧地躲开对方的拳头，反手就把人按在地上，眼神里没了当初的愣头青气，多了几分冷静。

攀爬三丈高墙，背着石头也能在一炷香内登顶，索降时脚蹬墙的力道都分毫不差。

晚上的负重跑，十里地下来面不改色，举石头时哼都不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