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邪人歪道(第3页)
“脱吧脱吧,不行的话我就把空调打开。”邹长军脸上喜笑颜开,心里鼓**着热流。
其实,黄淑玲哪有什么“外套”,就是一件领口开得很低的白色T恤,里面是十分性感的肉色小三角乳罩。脱掉T恤,就露出了乳罩,大半只**也**给邹长军了。邹长军便鬼使神差一般,顺手揾住了那一对肥鸽子。黄淑玲急忙依偎进邹长军怀里,说:“长军,我不行了。”便伸手捂住邹长军膨胀的下身。邹长军喘着粗气,两手抖抖索索解黄淑玲的腰带,可是解了半天没解开。黄淑玲道:“笨蛋。”便自己解开,褪下裤子,露出里面开叉的情趣裤衩。哇噻,邹长军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裤衩,太刺激了。急忙褪下自己的裤子,上面亲着嘴,下面就要挺进。黄淑玲却并不着急,道:“**的最高境界是什么?你知道吗?”
邹长军想了想道:“性是爱的盐,爱如品汤,汤里有盐,性则完美,若喝了汤再吃盐,爱则无味。”
黄淑玲道:“也有不同看法。今天看一个朋友在微信里说,他的女友其实很普通,不漂亮也没有什么经济能力,可是他与她非常性和谐,两人感情很好。我问他有什么秘诀,他说:‘很简单,每当我要的时候,不管她在干什么,做饭也好,洗澡也好,看电视也好,睡着也好,醒来也好,她都很乐意配合,过程完成得很自然而完美。我认为这就是爱的最高境界,也是性的最高境界’。”
邹长军道:“我也听说,**的最高境界就是没有刻意的前戏,一切自然而然地发生。”
话音未落,客厅的房门突然被打开了,王格格嘴里闹嚷嚷地走进来:“我们老板给我一盒对虾,让我补和补和你。”一抬头,却见黄淑玲和邹长军赤身**抱在一起,便“啪”地将手里的对虾盒子扔在地上,大叫一声扑了过来。她在黄淑玲身上抓了一把,就扑到邹长军身上厮打,黄淑玲惊魂甫定,赶紧借机登上裤子,套上T恤,拎起药箱便跑掉了。
非常意外的是,王格格和邹长军厮打了没有半分钟,突然抱住邹长军亲起嘴来,继而手里也褪下了自己的裙子和裤衩,与邹长军做成一处。事毕,两个人抱着躺在沙发上喘息。王格格道:“今天的事就算从来没发生过。但下不为例。我知道你这些日子太苦闷了,不知道怎么发泄。但你为什么不对我发泄,却找那个黄鼠狼呢?以往你对她是多么看不起啊!”
还是非常意外的是,邹长军抱住王格格也梅开二度了。王格格感觉事情不太对劲,便搂着自己的夫君询问,是不是黄鼠狼给你吃了“伟哥”了。起初邹长军不说,但架不住王格格穷追猛打,邹长军便说黄淑玲身上喷了一种香水,自己闻到以后,就上了套了。王格格便一个激灵,抓起手机道:“黄鼠狼这么做未必是要你的人,而是要你的钱,并且以败坏你的名节为代价要挟你长期为她服务,彻底毁坏你夺千公里大赛冠军的梦想。我要报警!”
邹长军拦住王格格,不让她打手机,说:“咱们做事要留余地,不要把黄淑玲逼上绝境,否则对咱们也没好处。”其实,此时邹长军心里隐隐的对黄淑玲有了很多好感。按照常规,婚外的女人在特定环境下献身给男人,都会赢得好感,男人即使不做,也不会恨,根子在于那个“献”字;当然,如果女人献身正是为了索取和讨要,则另当别论。不过,在眼下刚刚热乎了一阵子之后的档口,让邹长军立即憎恨黄淑玲,他真的做不到。
义愤填膺的王格格没打手机,可仍旧气得呒呒的。唉,现在怎么人们这么不知道羞耻啊,这么下作的手段都使啊。便联想到娱乐圈的一个很火的女星,因为靠母女一同被大款包养包装,逐步蹿红,竟然天天登陆很多媒体的八卦,便大骂一些人笑贫不笑娼。但听邹长军说,黄淑玲毕竟把小雌“治”好了,而且,2000块钱也没拿走就打跑了,便又有些内疚。再说,甭管黄鼠狼使用了怎样的妖气,你没有控制住自己而脱了裤子,怪不得别人,是你自制力不强,人毕竟是人,不是动物,不能被什么气味儿或感官之类的东西牵着鼻子走。于是,思来想去,王格格感觉应该主动把治鸽子的钱送去,当然,不能让邹长军去,而是自己去。邹长军去了说不定又被缠住,自己的夫君毕竟也算一表人才嘛。
都想好了,王格格便穿起衣服,亲了邹长军一口,就揣上2000块钱出门了。临走邹长军叮嘱:“态度和气一点,别跟她打架。”
王格格揶揄道:“怎么,你对她有感情了,这么护着她?”
邹长军苦笑道:“你这人,我是怕你打不过她,而且,你和她那种人打架,失身份。”
“你跟她脱裤子都不怕失身份,我找她讲讲理就失身份?”
“你怎么变得胡搅蛮缠了,刚才你不是挺理智,挺善解人意的吗?”
王格格不再理邹长军了,鼻孔里“哼”了一声就走了。两口子之间就是这样,妻子可以为夫君忍受屈辱,做旁人难做或不愿做的事,但对夫君在嘴上绝对要占上风。就是说,在事情上我容你,在话上我不让你。所以,“刀子嘴豆腐心”的俗语,往往是形容妻子的,很少被人用来形容丈夫。细想一下,如果真有这样的男人,肯定也是很令人讨厌的男人。邹长军想到这些,默默地笑了。
王格格走到街上以后,给黄淑玲打手机,问她现在何处。黄淑玲便顺口说出一个地址,某某小区,几排几门几层几号。好家伙,在邻区,至少十公里的路程。这么仓促,王格格来不及查阅坐几路公交车,而打车吧,眼下又经济拮据,舍不得花那几十元,只得迈开腿,大步流星起来。一边走,一边鼓励自己:人是地里仙,一天走一千;人是地里仙,一天走一千;人是……这两句话是早先母亲经常说的话,那时候她还很小,母亲拉着她串亲戚或去买东西,总是用这句话鼓励她。她也往往会幼稚地问:“现在我们走了一千了吗?”母亲总是说:“快了快了,好闺女,加油啊。”每当此时,她小小的心灵就被激**起来,小腿也似乎格外有力了。但眼下不行,她刚刚跟邹长军做过爱,腿底下发软。她和许许多多的年轻女人一样,喜欢**,但也时时感到**是非常耽误事的。
待王格格气喘吁吁地走到邻区这片居民楼的时候,已经汗流浃背,心脏也扑通扑通跳得很响了。她在一个小窗口花一块钱买了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喝了几口,稳定一下心神,便按照黄淑玲指定的门牌号寻上楼去。
开门的是上唇留着小胡须的马小六。王格格听说过其人,但没见过,此时甫一开门,一股鸽子屎的气味儿就蹿了出来,直顶王格格脑门子。自己家也养鸽子,为什么没有这么强烈的鸽子屎气味儿?不比不知道,勤人和懒人的区别就在这里。刹那间,王格格就又深爱自己的夫君了。
黄淑玲像一家之主一样,大模大样地坐在客厅沙发上,一心看着挂在墙上的宽屏电视,画面是定格的一幅**男女,她根本不看王格格,手里是一沓日本A片的光盘,也并不忌讳被外人看到——其实现在这种日本拍的或韩国或其他国家拍的A片到处都有,不光网上有,蓝海市的地道洞子里每到黄昏时刻都有中年女人在兜售,明目张胆地摆地摊,没有人感到惊奇,也没有人管,间或就卖出几盘,价格也不贵。王格格有些不知所措。脸上烧得厉害。
她也和邹长军在同房前,在网上看过A片,那是为了提高邹长军的兴致,绝对不敢让外人知道。有闺蜜问起来的时候,她一般都坚决否认,说我们规矩人家,看那些干嘛!如果说A片一点好处也没有,似乎有些绝对化,但把A片提升到正常生活上来,王格格绝对做不到。如果非要这么做,那么,王格格觉得A片的作用便似为双刃剑,一方面告诉人们男女的性事是一门学问,掌握好了会乐趣无穷并有益家庭稳固;另一方面,就是使性事毫无神秘感,淡化了人们坚守性事的纯洁性的观念,于是不可遏制地任由欲望泛滥,出现**和**。出轨已经毫无新意,无比丑陋的“3P”、“群P”、“换妻”游戏也开始在一些白领中流行。人们在追求感官刺激、舒服的同时,将羞耻感和道德底线彻底摧毁。甚至有“性学家”推波助澜,荒谬地说只要双方愿意,并不触犯法律,也无不道德之说。
其实,一个小时以前的黄淑玲没头没脑地挨了王格格的打,心里正气不打一处来呢,此时有意挑衅王格格。**的女人有时候会以自己的**挑衅规矩保守的女人,也会产生优越感,正如诗人北岛所言:“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此时的王格格就恨不得赶紧一走了之。但任务还没完成,还不能走。
黄淑玲让电视荧屏的画面动起来了,呻吟声十分色情,并甩过来一句话:“邹长军可是欠着我2000块钱呐!”
王格格不卑不亢道:“我正是来还钱的,但我要打个折扣,给鸽子喂一点葡萄糖,吃几粒棒子面捏的营养丸,就要2000块钱,是不是有些冒啊?”
王格格感觉自己的话说得还是客气,给黄淑玲留了面子,如果加上她勾引自己夫君的话,别说给你钱,你倒找我钱,我都没完。但黄淑玲并不是好惹的,她回击道:“你不要贬低我的药,我是学习研究了十几年摸索出来的偏方,已经救过很多鸽友的鸽子。再说,你家邹长军勾引我,我还没报警呢。”
嘿,她还想报警!这黄鼠狼哎,真是害人精啊!王格格愤怒地“呸”了一声,道:“我家邹长军这么多年没跟不三不四的女人多说过一句话,只是因为我家鸽子出点问题求到你头上,你便趁火打劫,见缝下蛆,你不在身上喷药,怎么会迷住我家邹长军?你不脱裤子,我家邹长军怎么会——”下面的话王格格说不出口。那种被窝里才会说的话没法对外人讲。
黄淑玲撇了撇嘴道:“你家邹长军见我有姿色,要对我强暴才是事实,我有录像为证。”
啊!王格格猛地一惊。录像?谁录的?难道黄淑玲的药箱安装着针孔摄像机吗?
没等王格格继续质问,黄淑玲已经用手里的遥控器调出一个电视画面,背景就是自己家,两个身影恍惚摇晃,电视宽屏上一下子就出现邹长军伸手解黄淑玲腰带的画面,继而出现邹长军脱下自己裤子的画面,黄淑玲露出了开叉的情趣裤衩,而邹长军的**正高高举起……画面戛然而止。
“还说什么?”黄淑玲得意洋洋地蔑视着王格格。
王格格闭了一下眼睛,调整自己的情绪,尽力压下屈辱,最后,一句“臭不要脸的女流氓!”咆哮了出来。
黄淑玲微微哂笑,说:“单巴掌拍不响,你把邹长军夸成一朵花也没用,他的家伙儿在那举着,人所共见,你难道是瞎子?”
“你作这种妖,想干什么?”
“别说话这么难听,谁作妖?我明明是给你家鸽子治病,邹长军却对我动了心思,我是好女人,邹长军爱我,我也爱他,下一步我们会研究结婚问题。你要是聪明,就看清形势,知难而退,卷铺盖走人、让贤为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