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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邪人歪道(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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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进王者兴逼问:“《养鸽秘笈》是不是被你销毁了?做人要讲底线,干缺德事是要付出代价的!如果是,你就点点头,如果不是,你就摇摇头!”

王者兴嘴里塞着手绢,说不出话,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从鼻孔里发出“鞥、鞥、鞥”的声音。王格格眉头紧锁,快速开动脑筋,眼下应该怎么办。想来想去,想不出招法。她让三位戴口罩的男士将王者兴两口子都捆了,给他们嘴里都塞了毛巾,把他们的手机电池卸掉装进口袋,把座机电话线剪断,便招呼那三个人快速走掉。

王格格把那三个人送走以后,已经后半夜了,她到地铁里的椅子上坐着睡了两个小时,感觉脖子不舒服,便走出地铁,看看天已大亮,便往家里走。

邹长军听到这里,不觉惊呼:“已经三天了,王者兴两口子还捆着呐?你别弄出人命吧!”急忙抓了手机,撒腿就往门外跑,噔噔噔噔,噔噔噔噔,一溜烟跑下楼梯。

待邹长军一口气跑到街上,快速打车来到王者兴家以后,见几个穿着灰塌塌、脏兮兮的工作服的装修工正在用扁铲铲墙皮。邹长军急忙扯住一个干活儿的问:“谁让你们干的?是王者兴吗?”

对方回答:“老板让我们干的,我们老板不叫王者兴。”

“难道,王者兴把房子卖了?”

“这我们可不知道,我们就是干活儿的。”

“请把你们老板的手机号给我,受累。”

对方理都不理,继续干活儿。邹长军摇摇脑袋,掏出抽剩一半的盒烟塞进对方口袋,连同打火机。对方看了邹长军一眼,慢吞吞地掏出手机,调出一串号码,让邹长军看,邹长军急忙将这串号码输进自己手机,然后打了过去。

却原来,王者兴自从上次王格格砸了鱼缸大闹一次以后,已经买好了新房,眼下这所房子也随手卖掉了。因为这所房子地点非常好,所以卖房没有阻力。邹长军想了想,又犹豫了一下,方才开口:“原房主王者兴没出人身安全问题吧?”

装修队长回答:“那我们不知道,我们只知道新房主,是个有钱的瘸子老头。”

“你能告诉我新房主的手机号吗?”

“稍等。”对方迟疑了一下,说出一串号码。邹长军又打了过去。

但对方很不配合,拒绝提供邹长军的有关情况。其实,按照常理,这个瘸子房主未必知道,并且未必关注,甚至根本没必要、没权力关注人家老房主搬到了哪里。非要问的话,属于强人所难,毫无道理。

“你肯定老房主健健康康的?”

“对方是经纪人还是老房主,我怎么知道?”

“是不是三十五、六岁的一米七五左右身高的白面书生?”

“错,是个五十开外的大胖子。”

“文不对题,文不对题——您能不能把这个大胖子的手机号给我?”

“不能,大胖子没给过我手机号。”

“那你们是怎么联系上的?”

对方很干脆地挂断了电话。显然,邹长军把对方问烦了。他再次打了过去,对方已经“关机”了。此时,邹长军就在心里暗暗责怪王格格了,你如果不是把王者兴折腾得太过,人家怎么会悄悄搬走?不过,从眼下情况看,身体状况应该没问题。但愿吧。

小雌已经三天没吃没喝,按道理今天是最后的期限,再不采取措施就必死无疑。万般无奈,邹长军给刘一卓打了电话,刘一卓现在正和黄淑玲打得火热,便把黄黄淑玲的手机号给了他,并谆谆教导他说,自己的信鸽没拿到好成绩也不要气馁,咱们还有下一次对不对?我们就是在一次次的努力与期待中,实现着自己的理想和价值;不要焦虑,你现在最幸福;什么叫幸福?幸福就是主观感受,虽然鸽子没取得好成绩,但想一想老婆很优秀,自己很充实,那么,你就最幸福。

邹长军暗想,我宝贝鸽子马上就要死了,你跟我谈什么幸福?便挂断了电话,给黄淑玲打了过去。黄淑玲本来知道邹长军其人,但素无交往。此时见邹长军是刘一卓介绍来的,便发了一下慈悲心,说:“我马上带着药箱到你家去一趟,你准备2000块钱。”

邹长军真想骂街,这不是借机敲竹杠吗?但他爱小雌心切,暂且忍下了这口气。急忙往家里赶。家里这个月的生活费只有2000块钱,先给这黄鼠狼,回头再想辙拆兑,不然又怎么办?

王格格上班去了,临走给邹长军做好了饭放在厨房里。邹长军回到家就赶紧把钱预备好,耐心等待黄淑玲。半个时辰以后,随着橐橐的高跟鞋的声音,黄淑玲上楼来了。邹长军打开门把她让进屋,一股呛鼻的异香也随之飘了进来。

前些天黄淑玲跟美容院的化妆师学习了一周上妆,使自己的脸部形象有了新的改观:单眼皮的眼睛画出了双眼皮,眼睫毛也抹了睫毛膏,使眼睫毛拉长了不少,嘴唇抹的是暗红的唇膏,不算太扎眼,脸上也略施薄粉,没有把自己抹成柿饼子样。总之让人看了容易接受。而这位化妆师是在法国进修过的,闻到黄淑玲身上有狐臭,便卖给她几瓶从法国带来的专门用于遮掩的香水。这种香水的副作用是刺激男人的荷尔蒙急剧分泌,撩拨男人的心性,在法国是禁用的,市场上也没有。这位化妆师是通过一个美容院的暗娼买到的。本来80欧元一瓶,却以800欧元一瓶的天价卖给了他。

化妆师并没有成为冤大头。他回国以后,都以两万人民币一瓶,转卖给了自己同胞。但黄淑玲却以原价拿到了三瓶。本来她还想多拿几瓶,但遭到化妆师拒绝:“我的亲,做事要知进知退适可而止,你不是小姑娘,已经松塌榻了,也就这点价值了。”显然,她是被化妆师“体验”了很多次,已经玩腻了以后,拿到原价的。

而黄淑玲之所以对这种东西趋之若鹜,是因为化妆师给了她一点点,让她回家试一下,先试后买。她在吃完晚饭冲了澡以后,在腋下喷了药水,就坐在了丈夫身边看电视。仅仅半个小时,丈夫突然抱住她,在客厅里就叮当五六干了起来。丈夫的家伙事儿似乎也比以往更勇猛,而且,喘息了五分钟之后还梅开二度。这种情况已经多年不曾出现了。

黄淑玲心里有数了。真是好东西,化妆师这王八蛋真好!不过,她在丈夫面前只使用了这一次。她暗想,不能把丈夫掏空了。丈夫是自己的,需要细水长流,长期消受,竭泽而渔是不行的。但对进攻目标,则该拿下便毫不客气。

她从药箱里拿出没有针头的针管,抽进葡萄糖和球蛋白混合液,往小雌的嗓子里推进去半管,十分钟以后再推进去半管。就把针管收了。然后从药箱里拿出一小塑料袋豌豆大小的用多种维生素配制的米黄色“营养丸”,一个个地塞进小雌嘴里,一共塞了三十几丸。都收拾利索以后,小雌忽然活蹦乱跳起来,还挣脱了邹长军的手飞回自己的窝里。黄淑玲告诉邹长军:尽快给小雌找“对象”,营养丸里有雌激素,三天以后小雌的求偶欲望极强,会立即投入新配偶的身下,忘记老配偶。

邹长军为小雌恢复精气神而高兴。但这个时候他感觉自己也不能自持了。便扭过脸细看黄淑玲,感觉这黄鼠狼并不可憎,以往人们为什么给她编排了那么多坏话,泼了那么多脏水呢?他的眼睛在不知不觉间开始发饧,两只手也想抓什么,像喝醉了酒一样。黄淑玲看在眼里,喜在心上,便说:“我忙了这么半天,你还没给我倒杯水喝呢。”

邹长军急忙站起身来:“我去给你沏茶。”像中了魔一样,邹长军拿出家里最贵的茶叶“大红袍”,给黄淑玲沏了茶,里面还放了几块冰糖。黄淑玲接过热茶,稍稍呡了一点,放在桌子上,说:“你这屋里有点热,我把外套脱了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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