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哈各有所成(第2页)
“那要看你的表现了。”
“我应该怎么表现?”
“一,告诉我,是谁往我腿上砍了一刀;二,提职以后,你必须嫁给我。”
“这个,这个……我怎么会知道谁砍了你一刀?”
“我从你的这个、这个,就听出来,你肯定是知道的。不知道全部,也知道一部分。”
“这个,这个……”
“你知道,你现在进入了公务员系列。你有大学文凭,年纪也正好。踏踏实实干两年,干出成绩,肯定会继续提职。那时候,你真的可以光宗耀祖,你们家祖坟该冒青烟了。”
“……”黄淑玲若有所思。
“人生最大的价值是什么?是做官。信鸽协会也好,群众工作处也罢,只不过是我们前进路上的一个驿站。我们会一往无前地走下去。前途无限光明!”
“其实,我的素质蛮高,工作能力蛮强的。”
“所以呀,你多考虑一下吧。如果你不能跟我配合,以后找到机会我还会把你剔儿了。”
对这一点,黄淑玲是相信的。刘一卓这种人属于笃信“无毒不丈夫”的人,他虽然比马小六素质高,但在人品上没有区别。从长计议,黄淑玲答应了刘一卓的要求。
吴其瞻被抓走了,两个月以后,被法院刑事庭判了二十年。黄淑玲抓住机会与吴其瞻办了离婚。但吴其瞻在法庭上供出了刘一卓一贯与多名女性通奸(黄淑玲是其中之一)的事实。不过,刘一卓对此拒不认账。一口咬定是吴其瞻报复。于是,体育局经过权衡只给予刘一卓记大过处分,念其为体育局挣了很多钱,所以既没有给他撤职,也没有开除他。
这件事,被局长记在心里,如鲠在喉。好几天吃不香睡不实。他如鲠在喉的不是刘一卓,而是被无意中泄露出来的黄淑玲。虽然刘一卓拒不认账,可是凡事“无风不起浪”,黄淑玲颇有几分姿色,涉及她的事是有嘴说不清的。要不要找黄淑玲谈谈?如果谈,说不定会让黄淑玲无地自容。发生什么意外都不好说。如果整出幺蛾子,让体育局臭名远扬,那可得不偿失。与其那样,不如干脆息事宁人。
局长思前想后,决定息事宁人。他一直没找黄淑玲谈话,也没触动黄淑玲的职位。
一天局长的儿子提出要养信鸽,并且也去参加大赛。局长坚决不同意,竭力劝阻说:“你不要只是看到他们拿大奖,出大名;凡是在这个圈里滚过三年的,便知道,没有深厚广博的信鸽知识,不流汗不流血(鸽子流血也是流血),断然没你的份儿。”
儿子却铁了心要干。你要不让我干,我就到外地去干。到时候借钱拉账你还。你不还,我就出丑给你看。儿子这话不是瞎说。各省市体育局之间来往频繁,局长与局长之间都十分熟识,几乎知根知底。所以,如果儿子跑到外市去养鸽子,找人家的体育局长借钱,请人家的信鸽协会提供方便,都是极容易的事。那时候,可就真给自己惹麻烦了。
没办法,老子惹不起小子。你是我的爹。局长让信鸽协会的黄淑玲指导儿子养鸽子,首先,在黄淑玲指导下买了杨晓燕两对杨阿腾,又买了王者兴两对李种鸽。你不是奔着大奖赛去的吗?咱就朝种子选手下手。对于一个初学者,八只信鸽足够他摆弄的了。于是,小伙子整天忙得汗流浃背。因为双方都尽心,所以,小伙子入门很快,两个月后就进入了正常的短距离训放阶段。
局长问起儿子的事,感觉黄淑玲做事十分靠谱,就想请黄淑玲一顿。于是,局长就在蓝海市最有名的五星饭店要了一个单间。五星饭店的单间往往都是里外间,外间是吃饭的圆桌,离间有洗手间和长沙发,可供休息。原来里间是一张双人床,后来全国开展深入反腐,这张床被悄悄撤掉。但那长沙发是可以拉开的,拉开便是沙发床。这真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你策我策,都是人策。
黄淑玲感觉人生最大的机遇和挑战同时来临了。与体育局一把手坐在一起聊天。这本身就是一把双刃剑。有可能聊得好,让他发现了人才,继而把你提起来;同样有可能让他看到你的短处,抓住你的小软整你一下子。这件事全看局长的心地。他如果善良,你就机会多多;他如果歹毒,你就跌入深谷。那么,做为自己一介女流,怎么办?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扬长避短,抓住机遇,迎接挑战。
那么,自己的长项是什么?如果说办事能力强,其实那根本不算什么,现如今脑筋灵活会办事的小青年多得是,怎么会轮到自己这个半老徐娘上位?黄淑玲猛地觉得脸上发了一下烧,因为她立即感到了自己的真正优势其实是“放得开”。小青年有姿色却未必放得开,自己姿色差一点却敢于放得开,就弥补了姿色的不足,机会就有可能光顾自己。如此而已,岂有他哉!
黄淑玲赴宴去了。临走,她把小药瓶装进手包。今天她穿了一身纯白色半透明沙质连衣裙,头发上别了一根白色发卡,脖颈上戴了一串纯白色的珍珠。脚下是白色丝袜和白色半高跟皮凉鞋。整个人看上去清清爽爽,亭亭玉立。如果转过身去看后背,没有人会认为她已年近四十,只会觉得她是个刚刚大学毕业的小姑娘。
她来到五星饭店楼上单间的门口,掏出小药瓶往自己的腋下、肩膀、脖颈、裆里、脚上各喷了几下,然后带着那股清新迷人的香味,走进屋里。
屋里的很宽敞的大圆桌上已经摆了半桌子的菜,局长坐在有酒有菜的一边等候。见了黄淑玲,他便脸上微微一笑,伸手示意她坐在自己身边。因为酒、菜都在这边。黄淑玲也不客气,大大方方坐了过来。局长沉稳地给两个人斟酒,嘴上说:“感谢你对我儿子手把手地教。让他没走弯路。”
黄淑玲依旧大大方方地回答:“没什么,应该的。我以前经营过鸽子,还给鸽子治过病,对各类鸽子的脾气秉性一概门儿清;对什么叫健康鸽子,什么叫有病的鸽子,也手拿把掐。很多鸽友的鸽子看上去不错,但就是拿不了奖,其实,是不知道鸽子本身带病。”
局长连连说是,说官场上对干部不能带病提拔,鸽赛也莫不如此,道理相同。又继续说着感谢的话,便与黄淑玲连干三杯。此时,黄淑玲身上的药味开始挥发,直顶局长脑门子,让他几乎瞬间醉倒,嘴里控制不住地连说好几句:“快去把门锁上,快去,快去,我不行了,不行了,要出丑了!”
黄淑玲对一切心知肚明,离开座位就去把门插上了。这个单间的门,反正面都贴了牛皮,牛皮里装了石棉做为隔音隔热层,因此,屋里不论整出多大动静,外面丝毫也听不到。
局长将黄淑玲一把搂进怀里,就不分青红皂白地猛亲起来。越亲越感觉不过瘾,此时心里已经火烧火燎,亲吻能解决什么呢?便推着黄淑玲进了单间。于是,就做成一处。
两个人转天中午才离开这里。一共做了几次,已经不得而知。黄淑玲做着两手准备,不光是有小药瓶,还有伟哥。这一手最让局长意想不到,也最让他满意。这么善解人意的女人是他这辈子也没遇到过的。
上班以后,局长虽有被掏空的感觉,却同时具有极大成就感,因为每次黄淑玲都被他征服得哭爹喊娘,美得扯了嗓子大叫。那种完全放开的状态,是他这辈子所从来没有过的。正常情况下,女人是由爱而性,男人是由性而爱。局长与黄淑玲却都是由性而爱。局长深深爱上了黄淑玲,她也深深爱上了局长。
时隔不久,局长在不动声色之中,悄悄与老婆办了离婚。又悄悄娶了黄淑玲。局长把原住房赠给了老婆,在市郊结合部买了联体别墅,和黄淑玲一起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