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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邪人歪道(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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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格格再次闭上了眼睛,牙齿也咬得咯嘣响。她根本不相信黄淑玲的鬼话,怎奈黄淑玲手里有录像,她可以随意编派邹长军,可以随意给王格格难堪。若想黄淑玲收手,你王格格就必须矮下身段来。看清了这一点,王格格就试探了一句:“你想达到什么目的?”

“我只要钱。”

“我给你两千,不跟你划价了。”

“亏你还是王爷的后裔,怎么能干这种愚蠢的‘活鱼摔死了卖’的事情?现在我已经涨价了,我要名誉损失费二十万。你交了钱咱就两清,否则,我拿着这盘录像到处走,让所有的亲戚朋友都知道你家邹长军强暴了我,猥亵了我。”

“呸!你真是臭不要脸的女流氓!还二十万块钱,我给你二十万句女流氓!”

王格格不再纠缠,也实在没法和黄淑玲对话下去。把两千块钱扔到黄淑玲脸上,转身就开门走了。她这辈子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面对面接触这种无耻女人。她突然对邹长军生出恼怒,你怎么就这么不禁**,有我这个随叫随到的女人在身边,你怎么还对骚气哄哄的黄鼠狼感兴趣啊?王格格开始掉眼泪了。又走出一身大汗以后,满脸泪痕地来到自家小区附近的派出所。

派出所传唤了邹长军和黄淑玲。黄淑玲矢口否认她使用了什么药水,只说就是一般的商店里卖的香水。而且,拒不承认勾引邹长军,还口口声声说她爱邹长军,邹长军也爱她,所以才出现邹长军求欢的镜头。警察问道:“你自己有丈夫,为什么还爱其他男人?”

“邹长军有风度,人品好,鸽子也养得好。”

“那也不能随便乱爱呀,你不懂得什么叫道德吗?”

“我们女人都是感性动物,直观看上谁就有可能发生爱。你如果不对我这么横,说不定我也会爱上你,你看你‘警服一穿,风度翩翩;警棍一扬,坏人投降’。”

“嗬嗬嗬,还一套一套的呐,别往我身上扯——你给邹长军治鸽子,平白无故的带什么针孔摄像机呀,显然你是心存不轨有备而来。”

“我当然要有备而来。有一次我给一个鸽友治鸽子,他突然抱住我摸我**,还亲我的嘴。我告到派出所,结果这王八蛋不承认,我也没有证据。”

“你有这么迷人吗?我怎么感觉你善于夸张、善于说大话呢?”

“哎呦喂,您这么有风度、有身份,当然看不上我。那些穷么哈哈的鸽友们见面都夸我好看,还说我是才貌俱佳的专家学者呢。”

“哈哈哈哈!”警察发出嘲讽和揶揄的大笑。

“你别笑,你家如果有鸽子需要我治病,我也照样药到病除。我一举手一投足就风姿卓约,说不定还会把你迷住。”

“我们家不养鸽子,谢谢你的风姿卓越。”

派出所没收了黄淑玲的针孔摄像机,做了笔录就放走了;对邹长军却另行处理,要罚五千块钱。邹长军不干,脖子一梗道:“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卖**嫖娼的才罚五千块钱呐!再说,我现在根本拿不出五千块钱!”

“你养了这么多信鸽,随便卖一对,钱不就出来了?”

“我没有卖**嫖娼,你凭什么罚我五千块钱?”

“你猥亵黄淑玲,性质和卖**嫖娼是一样的!”

王格格见此,火冒三丈——她来举报黄淑玲,却变为被黄淑玲反咬一口,虽然这一口是软绵绵咬下去的,偏偏与警察的分析和判断相吻合。王格格不能不火。这既是对警察的火,也是对邹长军的火——她的胸脯急剧起伏了一阵子,稳住心神,把警察拉到外面,悄声说:“我是清室翰林王爷的后裔,你给我留点面子行不行?我在市里方方面面都有朋友,以后你要办什么事,只管一个电话,我随叫随到。算我欠着你的。好吧?”

警察想了想,便点点头,算是认可了王格格,没有罚那五千块钱。但给邹长军记了“前科”,也就是说,你一贯洁身自爱的邹长军身上有“蘸儿”了,再也不清白了。警察对王格格解释说:“没办法,谁让你家邹长军马失前蹄呢。”

王格格回到家很想跟邹长军打一架,你实在太不争气,你丢脸不说,让我跟着一块丢脸。但她想了想还是把火气压下去了。她怕把邹长军逼到墙角精神崩溃,或者意气用事和自己离婚。现如今中青年离婚率年年攀升,民政局办手续的需要排队。王格格毕竟是老派人家出身,对轻率离婚不能苟同,也就不愿意惹邹长军朝这个方向想。但这口窝囊气实在没处出。她一边默默地给邹长军做饭,一边想主意。

王格格有个家境富裕的中学同学,叫陈晓文,早先曾经追过她。这个同学本来不养鸽子,但为了帮助王格格,便做了相应安排。于是,这个同学给黄淑玲打电话,说他家鸽子病了,需要治疗。黄淑玲道:“我治鸽子收费可高,你承担得了吗?”

这其实是投石问路。想探探对方家底。谁知对方也是有备而来,便回答:“我的鸽子是朋友刚刚从匈牙利带回来的,价值十多万呢,花个仨瓜俩枣治病不算什么。”

陈晓文笑盈盈地将门打开,把黄淑玲请进屋。待黄淑玲在沙发上坐定以后,陈晓文先从多宝槅上取下一只玉鸽子,问黄淑玲识不识玉。黄淑玲说这只玉鸽子雕工很好,十分逼真,但遗憾的是我只认真鸽子,对玉却不懂。陈晓文又从多宝槅上拿下一只紫檀镇纸,问黄淑玲你知道这是小叶紫檀还是大叶紫檀?是中国的还是印度的,或越南的?黄淑玲又笑了,说我也不懂红木,只是听说紫檀很贵,但分不清大叶小叶,更分不清产地。陈晓文又给黄淑玲沏咖啡,问她要南美巴西的还是要非洲牙买加的。黄淑玲便点了巴西的。陈晓文还建议说,其实牙买加的是世界顶级。就这么瞎打岔,不知不觉已经二十分钟过去了。陈晓文方才从茶几下面抻出一个纸箱,里面是一对紫色头尾白身子的两头乌,三角形的体型,算观赏鸽还是信鸽?黄淑玲虽然对各种鸽子见多识广,但似乎没见过这种鸽子,真的是来自匈牙利吗?她也拿不定主意,心想我按常规治病就是。陈晓文介绍说,这对鸽子是昨天拿来的,不知道为什么,不好好吃东西,也不喝水。

黄淑玲把鸽子拿到手上摆弄起来。此时,陈晓文方觉有些头晕,下身急剧膨胀,想找女人**。他先给黄淑玲的咖啡杯子里添了方糖以后,就转身进了一间卧室。老同学王格格正藏在卧室里偷听。见陈晓文进来,急忙问:“怎么样?”陈晓文道:“我闻了黄淑玲身上的气味儿过了二十分钟,开始起作用了,我现在特想**,可以不分对象做,跟谁都无所谓,我现在就是这种感觉。”王格格点点头,亲了陈晓文额头一下,便掏出手机给派出所警察发了短信。然后静候。

而陈晓文不能自已,又不敢唐突王格格,便来到客厅,抱住黄淑玲亲吻起来,双手也在黄淑玲身上**。黄淑玲冷静道:“我是才貌双全的专家学者,做一次两万。”陈晓文竟然神差鬼使道:“我给我给。”两个人便宽衣解带。正在这时,外面敲门。王格格悄悄将门打开,三个警察立即扑了进来。王格格几时从卧室里溜出来,谁都不知道。一个警察断喝:“住手!无耻之尤!”便将黄淑玲和陈晓文双双拷了起来,押出屋子,陈晓文还在醉眼酩酊,而黄淑玲因为羞怯(权且叫做羞怯吧)脸颊绯红。

几个人一起上了警车。车行期间,一个警察对另一个警察耳语:“妈了个X的,我现在也想干了。”另一个警察回答:“忍忍,回家干老婆去。”

此次千公里信鸽大赛,王者兴再次拿了冠军。他确实被鹰隼咬死了两只最优秀的鸽子,但他因为放飞的不止一对,而是四对。所以,飞在最前面的遭遇不测以后,飞在后面的鸽子及时补了上去。双保险,双双保险。王者兴不在乎买脚环的那几千块钱。一般人对这么贵的脚环犹豫再三,而王者兴一方面有经济实力,几千块钱没放在眼里,另一方面他自信满满,知道自己的鸽子必定夺冠。

王者兴是在鸽子该归巢的全部归巢以后搬的家。他十分自信,他的鸽子如果超过30小时没有回来,那就不指望了。实际上,他的另外五只鸽子都在24小时左右飞了回来。什么叫大家,什么叫鸽王?这就是大家,这就是鸽王。他搬家以后马上做了新的调整,即参加过大赛的鸽子来到新居肯定不认家,那么,这些鸽子不再放飞,让它们专心繁殖雏鸽。而其他做为出卖对象的商业鸽,则该卖还继续卖。

王格格惩罚了黄淑玲以后,再次将目光瞄向王者兴,因为邹长军还没拿到千公里冠军,她还没拿到《养鸽秘笈》。她是天蝎座的生日,做事历来不达目的决不罢休。当然,所做之事都有理由和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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