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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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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知道。继续。理查在哪里?”

“在苏格兰边界。”

“什么?”

“是的,我说:在苏格兰边界。远离权力核心。但是他有没有大叫着要一匹马并赶回伦敦?他没有。”

“他干什么了?”

“他在约克办了一个追思弥撒,召集了北方所有的贵族,在他的带领之下宣示效忠年轻的王子。”

“有趣,”格兰特冷冷地说,“瑞伯斯在做什么?皇后的哥哥。”

"4月24日他与王子一同前往伦敦。随行的有2000人,并携有大量武器。”

“他要武器干吗?”

“别问我,我只是研究工作者。朵塞特,皇后第一次婚姻中的长子,接管了伦敦塔中的军火和珠宝,并且开始整顿海军,号令英吉利海峡。国会的命令由瑞伯斯和朵塞特分别署名发出,根本没提理查。这肯定是不合理的——如果你记得的话——爱德华的遗嘱中要理查当孩子的监护人并封他为护国公,如果有什么万一的话。只理查一人,提醒你,没有一个同僚。”

“是的,至少,这比较合他的个性。他一定向来完全信任理查的人格和行政能力。理查也带着新组建的部队南下吗?”

“没有,他与北方的600名绅士南下,个个怀着哀思。他在4月29日的时候抵达北汉普顿。很明显他原本是要和劳德洛的那一批人会合的;不过那只是人云亦云,而且你只有历史学家的说法。然而劳德洛的队伍——瑞伯斯和小王子——已经到了斯东尼斯塔福而没有等他们。实际上与他在北汉普顿会合的是白金汉公爵和他带着的300人。你知道白金汉吗?”

“知道一点儿。他是爱德华的朋友。”

“是的,他匆忙地从伦敦赶来。”

“带着事情发展的最新消息。”

“相当合理的推论。他不会带300人来只是表达慰问。然后他们在那儿举行议会——他和白金汉的人马中有足够的人举行一个合法的议会。瑞伯斯和他的三个同党被捕并送往北方,理查则继续陪小王子赶赴伦敦。他们在5月4日抵达。”

“那么,非常好,而且清楚。最清楚的一点是,根据时间和距离来看,圣徒摩尔说理查写信给皇后,甜言蜜语地劝皇后别派太多人护送王子,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胡说八道。”

“事实上,理查做的是大家预期中他会做的事。他当然知道爱德华遗嘱的内容。他的行为符合人们所预期的,他那深深的伤痛与对孩子的照顾。一场追思弥撒和宣誓效忠。”

“是的。”

“有没有不符合传统行为模式的地方?我是说理查的行为。”

“喔,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当他抵达伦敦时,他发现皇后和她那年纪较小的儿子、女儿们,还有她前一次婚姻的儿子朵塞特,已全部火速跑到西敏寺寻求庇护。不过除此之外看起来都还正常。”

“他没有把男孩送进塔中吗?”

卡拉丁翻着他的笔记:“我不记得,也许我没找到那方面的资料。我只是——喔,是的,在这里。没有,他把男孩带到圣保罗大教堂墓园,主教的家里去住,他自己则到他母亲在贝纳德的城堡待着。你知道它在哪儿吗?我不知道。”

“我知道。它是在约克的一栋房子。矗立在河岸边,就在圣保罗教堂往西一点。”

“喔,他在那儿一直待到6月5日,等他妻子从北方来了之后,就去待在一栋叫克罗斯比之屋的房子里。”

“它现在还叫克罗斯比之屋,已经被迁移到切尔西了,也许理查亲手装的窗子已经不在——我最近没去过——不过建筑物还在那儿。”

“真的吗?”卡拉丁高兴地说,“我马上就要去看。想想这还真是个相当家庭化的故事呢,不是吗?和他母亲一起,直到妻子来了之后跟她一起搬进去。那么,克罗斯比之屋是他们的吗?”

“理查租的,我想。它属于伦敦市议会的长老。所以并没有事实显示当他抵达伦敦之后,做过任何违反护国公角色,或改变计划的事喽。”

“喔,没有。在他抵达伦敦之前大家就知道他是护国公了。”

“你怎么知道?”

“据记载他有两次被称为护国公——我看看——4月21日(爱德华死后不到两星期)和5月2日(他抵达伦敦之前两天)。”

“好吧,我被说服了。没有小毛病?没有一点儿问题?”

“至少我没发现。6月5日的时候他发布命令,详细开列关于男孩加冕典礼的细节。他甚至还发出信件召集40名准武士前来受封为巴斯武士。看来国王在他的加冕典礼上册封武士是一种习俗。”

"5日,”格兰特玩味地说,“然后他定了于22日加冕。他并没有留给自己太多改朝换代的时间。”

“没有。这儿甚至记载了一条关于男孩加冕时穿着的命令。”

“还有什么?”

“目前就这么多了,”卡拉丁抱歉地说,“议会发生了一些事——6月8日的时候,我想——不过当时的记录是在菲利普·康名斯的回忆录里,目前我还没拿到那份资料。但有人答应明天让我看1901年那份曼德洛特文件的印刷版。看来巴斯主教在6月8日的时候对议会发布了重大消息。你知道巴斯主教吗?他的名字是斯提灵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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