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梦的材料与来源003(第2页)
除此以外,压抑也在**梦中起到一定作用。因为人们在这样的梦中所感到的压抑是对作用于**内容的继发系统的反应,那种**的愿望尽管受到禁止,但仍想办法表现自己。如果这种压抑可以得到避免,则这种**的场面也就不会复活了。
我们以后还会回到受禁阻的感觉的讨论上,它令人敬佩地表示了意志及其否定的冲突,潜意识的目的要求这种**的出现,而稽查作用却极力遏制。
毫无疑问,典型的梦和童话,以及其他文学创作的材料之间的联系绝不会为数很少,也不会是偶合。有时目光敏锐的创作家能把这一种转换过程加以分析展现出来,在这过程中他起到一个工具的作用。果真如此,他就会沿着这个过程相反的方向而追溯这一想象的图景而回到梦。我的一个朋友叫我注意一下哥特弗莱德·凯勒尔的《年轻的海因利希》中的一段文字[第三部之第二章]:“亲爱的李,我希望你在切身的经验中决不要体验到奥德赛浑身尘土、赤身**地出现在瑙西加和她的女伴面前的那种特殊而有趣的困境。我来告诉你这种情况是怎样发生的,好吗?让我们来看一看这个例子。如果你流浪在异国他乡,远离故土、亲人和朋友,如果你看到、听到许多事,而且经历了辛酸与焦虑,无依无靠,孤苦伶仃,那么,你准会梦到你返回家园,你会看到它闪耀在迷人的光芒之中,许多你最亲爱、敬重的人都向你走来。这时你突然意识你衣衫褴褛,赤身**,仆仆风尘。你会有一种无名的羞耻心和恐惧感。你想找到什么东西遮掩自己或躲藏起来。
这时你大汗淋漓,从梦中醒来。这是每一个游子,只要他一息尚存,所必然做的令人不快的梦。荷马正是从最深刻的永恒人性中挖掘出这一幅困窘的图景。”诗人赖以唤醒其读者的人类最深邃和永恒的人性,在于那些植根于已变成记忆前期的儿童时期的心灵冲动之中。来自童年的那些被压抑和被禁止的愿望在梦中冲破阻力进入游子合法化的梦的背后而进入意识。这就是为什么在瑙西加的传说中,梦总是能找到具体的形式,而又以一种焦虑梦作为结局的原因。
我那个急步上楼而突然发现自己动弹不得的梦,同样也是一种**梦,因为它带有共同的基本特征。因此,它也可以追溯到我的童年经验。如果这些经验能够被发掘出来,它们也会帮助我们通过那个女仆对我的行为(责怪我弄脏地毯)确立她在我梦中的地位。有时,我能提供一些细节。在精神分析中,人们学会把时间临近性解释为主题的连接性。[参见下文第314页]两个思想没有间隔地发生,而没有明显的联系,实际上它们是一个单一整体的一部分,这要有待于发现。
这就像我们先写一个a,又接着写一个b,在发音上我们会把它们联结在一起形成一个音节“ab”。
梦也是一样。当我明白了上楼梦的其他成分之后,便知道它是由一连串梦组成的。因为这一梦被其他梦包围着,所以它也是对同一题材的处理。这些其他的梦都以从我出生到2岁半期间照顾我的保姆的回忆为基础。我甚至保留了一个关于她的比较模糊的有意记忆。根据我母亲不久前对我讲的一个情况,她虽然又老又丑,但她却精明有能力。从我自己的梦我可以推断出她对待我并不很亲切,如果没有按她的清洁标准去做,她对我说的话是很粗暴和尖刻的。这样,那位女仆,由于担负了这项教育我的任务也就成了我有记忆之前我的保姆的化身。有理由认为这个孩子是爱这个教训他的保姆的,尽管她那样粗鲁地对待他。[224]
(二)有关亲人死亡的梦
另一组可以称为典型梦的是关于亲人如父母、兄弟、姊妹或孩子等死亡的梦。这种梦中的两种不同类型必须事先区分开来:一种是梦者本人并不感到悲恸,因而醒来时对自己缺乏应有的情感而惊讶;另一种是梦者悲痛不已,甚至在梦中就痛哭起来。
我们无须讨论第一类的梦,因为它们算不上“典型”。我们如果分析这些梦,会发现它们有与显梦不同的含义,而且它们有意隐藏其他一些愿望,如那个看见自己姐姐独子躺在棺材里的梦(第152页)。它并不意味着她希望自己的小侄子死去;正如我们所看到的,它隐藏了一个愿望,即她想见她非常喜爱的人,他们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她曾在另一个侄子的棺材旁与他见过面,而且相隔也是很长时间。这个愿望(这是梦的真实内容)没有机会表示悲哀,所以,梦也没有表示出悲哀。可以注意到梦里所感受到的情感属于隐意而不属于显意。因此梦的观念内容仍然保持未变。[225]
第二类梦则很不相同,在这些梦中,梦者想你亲人真的死去,而且的确十分悲伤。这些梦的内容是一种愿望,所梦到的人可能会死。因为我预料到我的读者尤其是有类似梦经历的人都会反对我的看法,所以我必须把我的证据放在尽可能广泛的基础上。
我曾经讨论过一种梦,它告诉我们在梦中表现得已满足的愿望往往不是目前的愿望,它可以是过去被抛弃、被掩蔽或受到压抑的愿望。因为它们又重现于梦中,所以我们承认它们继续存在。
它们并没有像字面上所说的死去了,而是如《奥德赛》中的那些鬼影,一旦喝到鲜血又会复活。
那个躺在“木箱”中的死孩的梦就涉及15年前的一个愿望。而且梦者本人也承认那时的确有过这种愿望。我还可以补充(这也带有梦的这一理论的特点),就是在这个愿望的背后也还隐藏着梦者童年早期的记忆。当她还是个孩子时(准确日期已经不能记得了),她曾听到母亲说,在她怀着她的时候,她正在深深的忧郁之中,因此曾有过胎儿死去的愿望。当这位梦者长大成人并且也怀了孕时,她效法了她母亲的榜样。
如果人们做了带有任何痛苦迹象的梦,如父母、兄弟、姊妹死去,我决不会以梦为例证明梦者希望亲人现在死去。梦的这一理论并不要求如此,但我可以推断,梦者童年期曾有过希望他们死去的愿望。而且我仍担心这种保守的说法不足以说服我的反对者。他们会否认曾经有过这种想法,正如极力反对他们现在有这种想法一样。因此我必须在现有证据的基础上重新构建已消失的儿童心理生活的那一部分。[226]
让我们先分析一下儿童与兄弟姊妹之间的关系。我不知道为什么人们把这种关系假定为一种亲爱的关系。从我们经历过的成年兄弟姊妹之间不和睦的例子,我们可以建立这样的事实,即这种不睦在童年期就已存在。但在许多成年人中,这种情况也同样存在,即他们现在互相友爱、热情支持,而小时候却互相为敌。年长的孩子欺侮比他小的弟弟、妹妹,侮骂他们,或抢夺他们的玩具。而年幼的则敢怒不敢言,忌妒和害怕他们,向他们表示最初的自由和正义感。父母总是抱怨孩子的不和,但又不知是何原因。其实不难发现即使是性格再好的孩子,他们的性格也不会如成人所期待的那样。孩子们几乎是完全以自我为中心。他们强烈地想到自己的需要,不顾一切地要满足这些需要,特别是与自己的对手,其他儿童,而且首当其冲的是自己的兄弟姊妹,互相竞争。我们并不因此说这个孩子是“坏”孩子,而只说他“调皮”。他们对其恶劣行为是不负法律责任的,在我们的眼里也是如此。这种看法是正确的,即他们理当如此,因为在他们尚未结束我们所说的儿童期以前,利他主义的冲动和道德意识已在这个小利己主义者和(用梅耐特的话来说)第二自我的意识中萌醒,并会掩盖原发性自我。当然,毫无疑问,道德意识并非就是随着年龄增长就同时一起增长,其发展期也不完全一样。如果这种发展未完成,我们说是一种“退化”,尽管实际上是一种发展中的受阻。在这种原发性性格被后期发展所掩盖后,它仍然可以再次暴露出来,在许多事件中会部分地显露出来,或在癔症中表现出来。在癔症病人身上所表现出来的性格特点与调皮儿童所表现出来的性格特点之间,简直有惊人的相似之处。与之相反的是强迫性神经症,它与强加在蠢蠢欲动的原发性性格的一种超道德观念相一致。
许多人看上去很爱他们的兄弟姊妹,而且当他们死去时也感到悲痛,但在他们的潜意识中仍存有邪恶的愿望。这种愿望起源于童年期,而且有时会在梦中得到实现。
观察两三岁或更大一点的儿童对待他们小弟弟、小妹妹的情况也是十分有趣的。例如,一个孩子始终是独生子,现在听说鹳鸟给他带来一个新的婴儿。他仔细看了看这个新来的婴儿,然后毅然地说:“鹳鸟还会把它带走的。”[227]我对这样的看法是很看重的,即儿童会对新添的弟弟妹妹可能给他带来的不利有正确的估价。我认识一位妇人,她现在与小她4岁的妹妹相处很好,但是她告诉我当她最初听说一个新生的弟妹即将降临时,她这样描述:“不管怎么说,我不会把我的红帽子给她!”即使一个孩子后来才意识到这种情况,他的敌意也是从那时就开始了。我知道一个事例,一个不到3岁的小姑娘要和摇篮里的婴儿去拼命,因为她感到这个婴儿的继续存在对她不会有好处。此时,儿童的忌妒心已十分明显和强烈。而且如果婴儿期的弟弟妹妹一旦夭折,这个大一点的孩子就会发现全家人的宠爱又会重新集中在他的身上。但是,如果在这之后鹳鸟又给他带来一个小孩,那么这个小宠儿会产生一种愿望,希望他也会遭到与前一个一样的命运,这样他又可以如没有他们时一样快乐[228],这是合乎逻辑的。当然,正常情况下,儿童对待弟妹的态度在不同年龄段也有所不同。如果长幼间隔相当大,则年长的姐姐会对无助的新生弟妹有一种母亲本性的涌动。
儿童时期对弟妹的敌意情绪是常常发生的,而粗心的成年人往往不注意。[229]
我的孩子一个接着一个地出生,让我没有时间在这一方面观察他们。我现在观察我的小外甥以补这方面的缺欠。我这位小外甥在专横统治15个月后,这种统治被一个女性小对手的降临所颠覆。他们告诉我说,这个小男士对他的小妹妹的确有点骑士风度,亲吻她的小手,抚摸她。但我敢说,在不到两岁时,他就会用他的语言能力来批评她是个多余的人了。当大人提及她时,他总是说:“她太小,她太小。”近几个月,这个女婴已长大一些了,不能再说她太小了,于是这个小男孩又寻找出别的理由,说明不需要对她有多关照。一有机会就会向大人提醒她还没有长牙。[230]我们还都记得我另一位姐姐的大女儿,当时她6岁,用了整整半小时逐一地向她的姑姑姨母们讲一个问题,并非得让她们同意她的看法:“露西还不懂这些,是吧?”她的小对手露西是她才2岁半的小妹妹。
以我的女患者为例,在她们之中我没有发现一例在其兄弟姊妹死亡的梦中不包含敌意的。仅有一个例外,但它也不难解释为这一规则的佐证。有一次,我在上分析课,向一位女患者解释这一原则,因为我认为她的病症与此有关。可是令我奇怪的是她从未做过这类梦。她在四岁时做过一个与此显然无关的梦。当时她是家中最小的孩子,以后那个梦曾反复出现:一大群儿童,都是她的哥哥姐姐,还有堂兄、堂姐什么的,在一个大操场上玩耍。突然,他们都长了翅膀(飞上天不见了)。她不知道这个梦是什么意思;但不难看出,这个梦的原始形式也是她的哥哥姐姐们都死亡的梦。但几乎没受到稽查作用的影响。我想对这个梦做一个大胆的分析:有一天,这一大群的孩子中有一个死去了(从例子看,这一家兄弟俩的所有孩子都在一个大家庭中抚养成长),这个不满4岁的孩子(梦者)去问一个聪明的大人,孩子死了是怎么回事?想必回答是:“他们长了翅膀变成了小天使。”听了这话之后,梦者就梦见了所有的兄长、姐姐都长了翅膀——这是很重要的一点——天使般地飞走了。只有我们的小凶手留了下来。说来也怪,在一大群中只留下一个。我们猜测十有八九是在操场上玩耍的那群儿童在飞走之前是一群蝴蝶。我们的那个梦者的思想是受古代传说的影响,认为人类的灵魂长着蝴蝶般的翅膀。
说到这里,有人或许会打断我:“即使孩子们对兄弟姊妹存有敌意冲动,但怎么可能会坏到这个地步,甚至希望比他强的对手死去?似乎死就是唯一的惩罚方式。”凡是讲这种话的人都没有注意到,儿童对死亡概念的理解与我们对它的理解简直是大相径庭。儿童对腐朽、冰冷的坟墓,一种永恒的虚空等概念一无所知,所以也无从畏惧,而成年人对这些概念则认为是无法忍受的。
因为小孩子对死亡不心存恐惧,所以可以把这恐怖的事当作儿戏,并用它吓唬同伴:“如果你再这样,就让你死,就像弗朗兹那样!”可怜的母亲听到这话会吓得浑身打颤,可能她想到,世界上的人类大部分都活不过童年期。一个8岁左右的孩子在参观完自然历史博物馆之后很可能会对母亲说:“妈妈,我太爱你了,如果你死了,我也把你制成标本,放在我房中,我可以随时看到你。”所以,儿童关于死亡问题的看法与成人的看法是没有什么相同之处的。[231]
此外,对从未见到过死前痛苦景象的儿童来说,“死亡”大概的意思就是“走了”——不再打扰活着的人。儿童不了解是什么带来这种“不在”,不知是旅行、失业、疏远,还是死亡。[232]
如果一个小孩年龄非常小时,保姆就被解雇了,而不久,他的母亲也死了,他就会把这两件事叠合成一个单一系列留在记忆之中。当大人不在时,孩子们并不很想念他们。母亲们常常很伤心地说,在她们出去度假几个星期回来,听到的消息竟是孩子们并没有问起过他们的妈妈。如果有一天他们的妈妈真的去了“未知世界”,从那里从未有过返回者,儿童最初似乎是忘记了她,只是在以后才又想起母亲。
这样,如果一个孩子有理由希望另外一个孩子不在场的话,他就可能不加限制地以那个孩子的死来表达自己的愿望了。而对包括死亡愿望的梦的精神反应证明了,尽管儿童在这种情况下,愿望的内容不相同,它们无论如何在其表达愿望的方式上是与成人相同的。[233]
如果一个小孩有希望兄弟姊妹死去的愿望用儿童的自我主义来解释,是因为他把他们看作是竞争的对手,那么,我们又如何去解释对自己父母亲死亡的愿望呢?父母对他无微不至地关怀爱护,满足他的种种要求,难道他为了保持这种自我主义就可以导致这种愿望的产生吗?
这个难题的解决要靠对父母死亡的梦进行观察,而且死亡的父母多与梦者是相同性别。
即男子常常梦见自己的父亲死去,而女人则梦到母亲死去。我不敢说这是普遍的,但我可以指出,这种倾向十分明显。因此,我们需要一个具有普遍意义的重要因素才能对此做出解释。[234]说得直率一些,这是一种早年性偏爱的体现。似乎男孩视父亲为情敌,女孩视母亲为情敌。如果排除了对方,显然会对自己更有利。
在把这个想法斥为荒诞之前,最好是先考虑一下父母和儿童之间的真实关系。我们必须区别孝顺这种文化标准对这种关系的要求和我们每天在日常生活实际中所看到的事实。在许多情况下,父母与子女之间存在着一种敌意,这种关系为一些无法通过稽查作用的愿望提供了大量的机会。
让我们先看一下父亲与儿子的关系。我认为我们给予基督教十戒教规的尊严模糊了人们对真实生活实际的观察能力。我们似乎不敢承认,我们大多数人已违背第五条戒律。人类社会的最底层和最高层里,孝顺已被其他兴趣所代替。人类社会早期的神话和传说传递给我们的模糊信息,给了我们一个令人不愉快的图画:父亲大权在握,冷酷无情,君王般的统治着。克罗诺斯吃掉了自己的孩子,就像公野猪吞食了母野猪刚生下的幼崽。宙斯阉割了他的父亲并取而代之。[235]在古代家庭中,父亲的家规越不严厉,作为指定继承人的儿子就越感到自己与父亲处于一种敌对的位置,他也越不耐心地盼望通过父亲的死来取代父亲的位置成为统治者。即使在中产阶级家庭之中,习惯上父亲也不愿儿子们独立,并不提供给他们独立的手段,这个过程就增强了敌对意识的滋长。一个医生就常会注意到儿子在丧失父亲时的悲痛,同时又由于终于获得自由而产生的满足。
在我们今天的社会里,父亲仍抱着陈腐的父亲权威观念不放,而易卜生则把父子冲突矛盾写入作品中,从而使他的作品产生轰动效果。
母女之间的冲突情况则表现在随着女儿一天天长大,越来越渴望在性方面的自由,但她发现自己处在母亲的监视之下;而母亲则从女儿的成长中看到自己芳华已逝,不得不放弃性满足的欲望。
所有这一切都是有目共睹的,但人们却因孝顺观念根深蒂固而没有用这些现象去解释梦。此外,上述的讨论使我们了解到,希望父母死去的愿望实际上可以追溯到童年期。
这种假设在精神神经症的分析中更进一步地得到证实。我们从他们身上看到,儿童的性欲望——如果在其萌芽期我们也可以这样称呼的话——很早就已萌醒了。女孩的最初情感是针对她的父亲,[236]男孩则是针对他的母亲。这样一来,父亲就成了干扰儿子的对手,母亲则成了女儿的对手。我曾在兄弟姊妹间的情况中分析了产生死亡愿望的情感是多么容易发生。父母也往往显示出性的偏爱,一般地自然地倾向是父亲偏爱自己的小女儿,而母亲更偏向儿子。只要他们的判断力没有被性的魔力所干扰,他们还都是关注子女教育的。孩子们对这种偏爱是敏感的,因而对不表示偏爱的父母一方表现出对立情绪。被成年人所爱尚不能给儿童带来特殊需要的满足。它意味着在各个其他方面都得到满足,这样他就会受性本能的驱使并在他的选择与父母所显示的偏爱相融合时更增添新的力量。
这些幼稚偏好的迹象,大部分被人们忽视了。而有些则需在童年的最初几年中观察到。我一个熟人的8岁的女儿常常抓住母亲离开餐桌的时机宣称是她的继承者:“现在,我就是妈妈了。你还要点蔬菜吗,卡尔?好,那就自己动手吧!”等等。一个非常聪明、活泼的4岁小女孩在这方面的心理特征十分明显,曾公然说:“妈妈应该离开了,然后爸爸一定娶我,我要成为他的妻子。”但是这种愿望在一个小孩心理上产生与她对母亲的依恋并不矛盾。如果一个小男孩当父亲不在时允许睡在母亲身边,但一旦父亲回来,他又不得不回到他不大喜欢的保姆或其他什么人的身边去睡,他很容易产生一种愿望:最好父亲永远离开,这样他可以总在最亲爱的妈妈身边。达到这一愿望最明显的方法是父亲死去,因为在孩子的经验中,只有“死去”的人,如爷爷,是永远不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