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第五章 梦的材料与来源(第3页)

章节目录保存书签

“难道你不认为我们的钢琴该调调音了吗?”她回答道:“那倒不必,倒是音锤无论如何该调一调了。”

这又是前一天真实事件的重复。她的丈夫问了一个这样的问题,而她又做了这样一个回答。那么,又应如何解释这个梦呢?她曾告诉我说那个钢琴是个令人讨厌的旧箱子,而且发出的是难听的噪音,而结婚前那是她丈夫的物品,[153]等等。但解释的关键是她说的“那倒不必”。这句话是从前一天她去访问一位女友中产生出来的。她的朋友让她脱掉外衣,但她没有脱,说道:“谢谢,那倒

不必,我呆一会儿就走。”当她向我讲述时,我记起了在前一天的分析中她突然抓紧了她的外衣,有一个纽扣已经解开了。因此,她仿佛在说:“请不要偷看,那倒不必。”另外,盒子(德文为Kasten)与“胸部”(德文为Brustkasten)相近,它代替了后者。对这个梦的解释使我想到在她青春发育期时,她认为自己的身材不好而感到不快。如果我们考虑到“令人讨厌的”和“难听的噪音”这样的字眼,如果我们记得(在双关语或在梦中)妇女身上较小的半球无论是用于对比还是用于代替,总是暗指较大的半球时,我们无疑还可以追溯到更早的时期。

(三)

说到这里,我必须先打断一下这个系列,插进一个年轻男子做的清白的短梦。他梦到他又一次穿上冬天的外衣,那真是件令人可怕的事情。引起这个梦的表面理由是寒冬的到来。如果我们再仔细注意一下,会发现组成梦的这两件事并不和谐。因为寒冬到了,穿上一件厚厚的外衣怎么会“可怕”呢?再者,在分析时梦者第一个联想就使这个梦的单纯性站不住脚了。他回忆起前一天一个女子向他吐露一个秘密,说她生最后那个孩子是因为**破裂而受孕的。他就在这个基础上重构了他的思想。一个薄的**是不安全的,但太厚的也不舒服。这样外套(衣)就很适当地代替了保险套,因为人们都穿(戴)它们。那位女士向他吐露的这件事,对于一个未婚男子来说当然是一件“可怕的事”。

现在我们再回到那位清白的女士那里。

(四)

她把一根蜡烛插到烛台上去。可是蜡烛断了,不能直着立起来。学校的那个女孩说她笨,但是这位女士说这并不是她的错。

这个梦也同样是一个真实事件。在头一天她真的往烛台上插蜡烛,尽管那根蜡烛并没有断。

一种很明显的象征在梦中得到了应用。蜡烛是可以使女性**产生兴奋的物体,如果它断了,即不能挺立起来,对男子来说就是**(“这并非是她的错”)。但是,一个在家教很严的环境中长大的女士能知道蜡烛还会派上这种用场吗?幸好,她还能够指出她是如何获得这种知识的。一次他们在莱茵河上划船,旁边有一只船划过,上面坐着学生,他们兴高采烈,大声唱着一首歌:

当瑞典皇后,躲在紧闭的百叶窗后,用阿波罗蜡烛……[154]

当时她可能没听清,也可能是不明白那最后一个字,就让她丈夫给她解释。在梦内容中,诗句里的内容被在学校时笨手笨脚地做的那件事所代替,这种替代可能是由于紧闭的百叶窗这一共同因素所引起。**与**之间的联系是十分明显的。“阿波罗”在梦的隐意中与以前出现的处女智慧雅典娜的梦又产生了联系。所以说,这个梦也远非清白纯洁。

(五)

为了防止我们从梦轻易地就得出结论,如从梦者真实生活中可以容易得出结论那样,我将再引用同一梦者的另一个梦。这个梦也是同样貌似清白。“我梦见,”她说,“我昨天真正做的一件事。我往一个小箱里装书,装得太满了以致很难盖上盖儿。结果我真的梦到了这件事。”在这个梦中,梦者强调梦和现实的一致性[参看第21页注以及第372页]。虽然对这一类梦的判断和评论在清醒思想中占有一定地位,实际上照样也是形成一部分隐意的。本书后面还有梦例可以证实这一点[参看第445页以下]。我们要知道的是,这个梦的确描述了白天发生的事实。要想解释这种思想是怎么发生的,恐怕要花费不少口舌。但我们只要说这个梦又是和“箱子”有关就够了(参考“小箱子”里躺着一个死小孩的梦)。这可以得到充分的解释,而且已无以复加。不过幸好,这一次没有什么坏事。

二、作为梦的来源的幼儿期材料

与除罗伯特以外的其他作者一样,我也提出了梦的第三个特征。即它可以包括儿童早期的一些印象,它们看上去似乎根本不进入清醒时的记忆之中。所以很自然,我们难以确定它们是多么经常或多么不经常地在梦中发生,因为我们讨论的梦元素的来源在醒来后是辨认不出的。所以要证明我们的印象是来自童年必须建立起外部证据,然而能够这样做的机会并不多。一个十分有说服力的例子曾被默里[1878,第143页以下,上文第16页以下曾做引用]提出。一个人在离别故乡20年后想回去看一看,就在他临行前的一天,他梦到他到了一个很陌生的地方,在街上他遇到一个人,并与之交谈。当他到了家,他发现那个陌生的地方原来与故乡毗邻,而那个不认识的人竟是他死去的父亲的朋友,他还健在。这是一个十分确凿的证明:他在小时候看到过这个地方,也见过这个人。这个梦也像衣袋里装有音乐会入场券的梦一样可以解释为一个迫不及待的梦,也同前面所提过的那个父亲答应女儿去哈密奥的梦一样。梦者重现了他们童年时的某个特殊印象,而不是别的,其动机不经过分析是难以发现的。

有一个曾经听过我课的人总是说他的梦很少经过伪装。一天他向我报告了一个梦,他说不久前他做了一个梦,看见他以前的家庭教师同他家的保姆同床而卧,那个保姆一直呆到他11岁。在梦里他还能认得出事情发生的地点。他感到好奇,就去问他的哥哥。他哥哥笑着说他梦到的是确有其事的。他的哥哥记得十分清楚,那时他已6岁。这对情人每当方便时就用啤酒把这位哥哥灌醉,那时梦者才3岁,同保姆住在一个屋里,但他们认为他并不碍事。[这个梦在本节后面仍会提到]还有一种方法,可以不借助于解释而说明梦可以含有童年时期的元素。这种类型的梦叫作“反

复呈现型”梦,即在儿时做过的梦又常常复现于成年期间的梦中。[155]我可以再增加一些这类梦

的例子,其中一些是来自我自己的记录,尽管我自己从来没有做过这种梦的经历。一个30岁的医生告诉我说从他小时候一直到成年,常常有一只黄色的狮子进入梦中。他可以给这只狮子做一个很详细的描述。后来他终于发现他梦中这只狮子的实物是什么,原来是一只早已丢失的瓷制装饰品。这个年青人后来从他母亲那里得知,那是他小时候非常喜爱玩的东西,尽管他把这件事早已忘到脑后。[156]

如果我们从显梦转向只有通过分析才能发现的梦念,那我们会吃惊地看到,我们童年的经验也会在梦中起到作用,而对于它的内容我们却不易想到。我这位梦到黄狮子的同事还告诉过我一个在这方面十分典型的梦例,它很有教益也很有趣。在读完奈森的极地探险报告之后,他梦见他在一片冰原上,正在为这位勇敢的探险家用电疗法医治他的坐骨神经痛。在分析这个梦时,他想起了童年时的一个故事,可以说,单凭这个故事就可以对这个梦做出很好的解释。他在三四岁时,一次听到大人们在讲航海探险的事,他问父亲航海是不是一种病,他肯定是把Reisen(航海)和Reissen(腹绞痛)混为一谈了。他的哥哥和姐姐注意到他以后再也没有忘记过这个令人难堪的错误。

在另一组梦中,分析会告诉我们真实的愿望所激发的梦,这种愿望的实现在梦中的再现都可以从童年中产生。令我们吃惊的是:我们发现童年和童年时的冲动仍然在我们的梦中存在。

在这一方面我将再次提到我们已经分析过的一个梦,我们已从中获得过教益,即我的朋友R(是我的叔父)的梦[参看第137页以下]。我们曾跟随分析的思路得到了一个清晰的动机,那就是我有晋升为教授的愿望,同时我们也解释了在梦中我对我的朋友R的情感,并把这种解释作为在梦念中反对对我两位同事诽谤的产物。这个梦是我自己的,我因此可以说已得到的结果并不能令我满意,所以还应继续分析下去。我知道,我的两位同事的形象在梦中受到了不当的使用,如果在清醒时我对他们绝不会做出那样的判断的。在晋升问题上,我不希望有和他们相同的命运、遭遇,这种愿望的力量尚不足以解释我对他们的评价在梦中与现实中的矛盾。如果对晋升教授的愿望果真如此强烈,表现为一种连我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病态的野心,那是连我自己都感到很意外的。我不知道那些熟悉我的人在这方面会如何地评价我。也许我真的有野心,但是如果真的如此,那么我的野心也早就该转移到其他事物上去了,而不是在副教授之类的头衔和级别上。

那么,到底什么是这种可以产生梦的野心的根源呢?这时,我想到了童年时常常听到的一件轶事。当我出生时,一位老农妇曾对我很骄傲的母亲预言说,她的第一个孩子将成为一个伟人。

这类预言一定是普通的,因为有太多的母亲对她们的子女充满幸福的期待,又有多少农妇或其他人为弥补他们自己失去控制命运的能力的损失而寄希望于未来呢?而且这么预言也不会给她带来任何损失。这会不会就是我追求名誉地位的一种源泉呢?但是这又让我想到了另一次经验,这一次经验比刚才那个要稍晚一些,但也是童年的经验,这可能会给我们一个更好的解释。我在十一二岁时,父母习惯带我去维也纳郊区的一个很有名的公园,即普拉特公园去玩。一天晚上,我们正在公园的一个餐厅里,我们注意到有一个男人,他从一张餐桌上移到另一张餐桌上,他只需考虑片刻就可以即席对任何题目都作出一首诗来。父母叫我请他到我们桌来,他当时对我表示了感谢。但是他还没有问我们要选怎样的题目,他就先送给我一首小诗。他当时十分兴奋地说我长大后很可能成为内阁部长。我现在对第二个预言记忆犹新。当时正是“比格尔”内阁时代[157],在那不久之前我父亲还买回家一些中产阶级职业家的肖像,其中有赫布斯特、吉斯克拉、昂格尔、伯格尔等,我们用它们装饰居室并表示对他们的尊敬。因为其中还有犹太人,所以自此以后每个勤奋的犹太学生都在书包里放一个比格尔部长式的公文夹。当时的这些事情一定对我上大学前不久的一段时间有很大影响,因为我一直想学习法律。但在上大学前不久我改变了主意,我选择了医学,部长的事业肯定与医学无缘。但现在,我们再回到我的那个梦上去。这时我才恍然大悟,我的梦实际上已把我从枯燥乏味的现在带回到充满希望的比格尔内阁时代,而那个尽力要实现的愿望就是要回到那一时代去的愿望。我在梦中不适当地对待我那两个有学问又很杰出的同事是因为他们是犹太人,我把其中一个说成是头脑简单的,另一个是罪犯,我这样做是说我才是部长,我已把自己置于部长的位子上了。现在转向我对部长的报复了!他不让我当副教授,我现在在梦中接替了他的位置开始向他施加报复。[158]

我上一次去意大利旅行,首先到了特拉西美诺湖。最后在望见泰伯河之后,在离罗马还有50英里处时我十分遗憾转向他处,我发现,这条通往这不朽之城的路的印象更被我童年时的记忆所增强,我实际上是计划第二年经过罗马去那不勒斯,这时我想起一位古典作家[163]的句子:“虽然去罗马的计划已定,但他却更加不安,在书斋里踱来踱去,这是这两个人中的哪一个呢:是温克尔曼副校长,还是汉尼拔大将军?”我实际上是跟随着汉尼拔的足迹。像他一样,我命中注定看不见罗马,而他也在众人期盼他进军罗马时却移师坎伯格纳。但是汉尼拔却是我在学校时期所崇拜的英雄,因为在这些方面我很像他。在我们那个时代,像许多孩子一样,在三次布匿战争中,我同情迦太基人而不同情罗马人。到了高年级时,我才第一次知道作为异族意味着什么,其他学生中反闪情绪告诉我,我必须有一个明确的立场。这位闪族英雄的形象在我心目中也变得越来越受尊敬了。在我年轻的心灵中,汉尼拔和罗马就象征着犹太人的顽强不屈与罗马天主教会之间的冲突,而这种反闪运动日益严重的影响使我早年的思想情感形成了固定的模式。因此去罗马就已成了我梦生活中的一种其他殷切愿望的伪装和象征,要实现这些愿望必须有腓尼基人一样的决心与毅力,而其结果也会和汉尼拔一样终因未能进入罗马而抱恨终生。

这时,我又想起了童年时期的一件事,其力量至今仍时时显示出来影响我的情感与梦。那时我大约有10岁或12岁,父亲带我出去散步,其间他向我讲述他对我们生活世界的一些事物的看法。一次,他讲到今天我们许多情况比他年轻时代要好多了。“当我年轻时,”他说,“我在你出生地的街道上散步。那是一个星期六,我穿戴整齐,头上戴着一顶新皮帽子。这时一个基督徒走了过来,一巴掌把我的帽子打掉泥里,喊道:犹太人,从人行道上滚开!”我问道:“那你怎么回答的呢?”“我当时走到路上拾起我的帽子。”他平静地回答说。这时我对这位手挽小孩的强壮汉子的怯懦行为感到震惊。我把这一情景和一个更适合我的场景做了一个对比:汉尼拔的父亲,汉米尔卡·巴卡让他儿子在家庭的神坛前发誓:一定要向罗马人报仇!从那以后,汉尼拔在我的幻想中就占据了一席之地。[164]

我当时最喜爱的是马赛那(他的犹太名字叫马拉赛)。[165](毫无疑问,这种情感也是因为我与他生日相同,而且恰隔100年。)[166]拿破仑以汉尼拔自诩,是因为他们俩都越过阿尔卑斯山。而这种尚武精神还可能要追溯到我童年的更早时期。那时,我才3岁,我与一个比我大一岁的孩子常在一起,我们之间时而友好,时而打架。在这一强一弱的关系中,有这种愿望的往往是弱者一方。[167]

人们越是深入地分析一个梦,就会有更多的机会找到童年经验的踪迹,它们在隐梦来源中起着一定作用。

前已述及[第21页],梦极少这样地复现记忆:即既不缩减也不变化地和盘托出、显示其内容。然而也有一些这样毋庸置疑的梦例:对此我可以再增加(又一次)与儿童有关的情景。我的一位病人在梦中出现了一次几乎没有任何伪装的性活动事件,而且立刻被认为是一次真实的回忆。

实际上在他清醒的记忆中,这件事从没有完全消失过,尽管记忆有些模糊了。但它的复活是由于事先做了分析的结果。在12岁时,梦者躺在**,由于一个偶然的动作,他的身体露在了外面。

看到他朋友的**,我这位病人受到了某种冲动也把自己的暴露出来,并且用手握握对方的**,他的朋友当时十分气愤地瞪着他,也十分吃惊。由于尴尬他放了手。在23年后这一幕又重新回到记忆中来,而且还有当时细腻的情感感受。不过这也已经过了某种程度上的改变,他学校同学的形象已被现在生活中的某人所代替了[参见第189页]。

的确,一般说来,童年期的景象总是通过隐喻进入显梦,往往需要解释才能揭示出来。这样的例子,即使我们已把它们记录下来也难让人信服。因为一般说来这种童年期经验不好找到其他的证据说明已经发生,如果追溯得太早,它们作为记忆来说已经太模糊难以辨认了。作为总的解释理由一般是由精神分析工作提供全部的因素来推论这些童年经验的确发生过。如果我脱离背景地记录一些由推论得来的童年期经验,以达到释梦的目的,它们可能不会给人们留下什么印象,特别是当我不能引用作为解释基础的全部材料时,不过我还是得举几个这样的例子。

(一)

我的一位女患者所有的梦都是以“匆忙”为特点的:她要去某处,生怕误了火车,等等。在一个梦中,她要去访一位女友,她的母亲叫她坐出租车,不要走着去,但她没听话,而是跑着去的,结果一路上不断跌倒。对这材料的分析使她想起儿时的奔跑嬉耍的游戏。还有一个特殊的梦让她回忆起儿时常说的一种绕口令似的句子“牛在跑,跑到倒”,越说越快,直到说成像一个(无意义)的单词。这实际也是一种“匆忙”。所有这些同小女友们玩耍的清白无瑕的经验被记住了,因为它们取代了一些不那么清白的东西。

下面是另一个女患者的梦:她置身于一个到处都是各式各样机器的大房间,好像是外科整形室。人们告诉她我没有时间,她必须同其他5个人一起接受治疗。她拒绝了,她不肯躺在**,或任何其他她认为可以躺下的地方。她站在角落里,等着我说那不是真的。这时其余5人都嘲笑她这种愚蠢的行为——同时,似乎她在画许多小方格子。

此梦内容的第一部分与治疗有关且是对我的移情作用。第二部分是暗指童年时的一个情景。这两部分由于提及床而联结起来。整形室暗指我对她说过的一句话,我在向她解释我的治疗时曾把它时间长度和性质方面与整形治疗相比较过。刚开始给她治疗时,我不得不告诉她,尽管以后可以每天给她一个小时的治疗时间,但暂时我没有足够的时间。这就触发了她原来的敏感性,这也是儿童癔症倾向的一个很主要的特征,他们对爱从不满足。我的病人是家中6个孩子中最小的(所以,同时有5个其他的),因此也是父亲最为宠爱的孩子。但尽管如此,她还是感到这位敬爱的父亲分给她的时间与关心太少。——她等我说那不是真的有下列的根源:一位年轻的服装店学徒给她送来一件衣服,她也付了钱。事后她问丈夫,如果那个孩子把钱丢了,她是否要再付他一份。她丈夫同她开玩笑,说是要再付一份的。(就是梦中的嘲笑她)她于是就不断地问,希望他告诉她那不是真的。因此可以推断,她认为,如果我给她双倍的治疗时间,是否要付我双倍的诊费——这种思想她认为是贪财,或是肮脏的(不干净在儿童时期常常在梦中以贪财代替,因为它们两者可以用“肮脏”联系起来)。[168]如果梦中等着我说等等一整段都是“不干净”这个词的迂回说法,那么“她站在角落里”和“不肯躺下”都符合童年的一个场景:她弄脏了床,被罚站在角落里,并被威胁说她父亲不再爱她了,她的哥哥姐姐会嘲笑她的,等等——小方格子则是指她的小侄女在她面前玩的一种(我认为是正确的)使横竖相加都等于15的9个方格子的算术游戏。

(三)

一个男人做了如下一个梦:他看见两个孩子在打架——从丢在地上的工具判断是桶匠的孩子。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