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癔症研究004(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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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头部还发生了别的什么吗?”

“是的,有锤击,足以敲开我的头。”

“当这事发生时,你一点儿也不感到恐惧吗?”

“我总想我要死了。总的来说我是勇敢的,自己到处走,进地窖和到山的各处爬。但在白天,当那件事发生后,我就不敢到任何地方去;我总在想某人会站在我背后,突然会一下子抓住我。”

事实上,这是一次焦虑发作,有一种癔症性的先兆[217],或更确切地说,这是一次癔症发作,其内容是焦虑,总不至于还有些其他内容吧?

“当你在发作时,你想到什么吗?是否总是同一件事?或你看到面前有什么东西吗?”

“是的,我总是看到一张可怕的脸以吓人的样子看着我,因此我感到恐惧。”

这也许是能得到病情实质的最快途径。

“你认识那张脸吗?我的意思是你是否在某个时候看到过这张脸?”

“不认识。”

“你知道你因为什么而有这样的发作吗?”

“不知道。”

“你第一次是什么时候发作的?”

“两年前,当我仍与我伯母住在另一个山上时(她过去在那里经营鸟棚,18个月前迁居这里),以后就一直出现这样的情况。”

我会试图做一个分析吗?我不能冒险把催眠术迁移到这样高的地方进行,但我也许可用简单的谈话方式进行。我应当做一次幸运的猜测。我经常足够地发现,在女孩子身上焦虑是恐惧的结果,而这恐惧是因为当她们初次面对性欲的情境,她们纯洁的心理被慑住的缘故。[218]

“天哪,是的!”她答道:“那是我看到我伯父和我堂妹弗兰西斯卡。”

“是关于那姑娘的什么事,你能告诉我吗?”

“我认为你可以对医生说任何事。”“好,在那时,你知道,我的伯父,即你已在这儿见到的我伯母的丈夫,在科格尔经营一个小旅馆。现在他俩离婚了,他们分手是我的过错,因为是我讲出伯父与弗兰西斯卡的事。”

“那你怎么发现的呢?”

“是这样的,两年前的一天,一些男士爬山要些吃的。我的伯母不在家,而一直做饭的弗兰西斯卡到处找不见。我的伯父也找不见,我们到处寻找,最后一个叫阿洛斯的男孩,即我的堂弟说:‘啊唷,弗兰西斯卡肯定在我父亲的房间里!’我俩都笑了,但我们没想到什么坏事。然后我们到伯父的房间去,但发现门锁着。对我来说这似乎很奇怪。这时阿洛斯说:‘在过道那儿有个窗,你可以从窗口看到房间里面。’我们走到过道处;但阿洛斯不愿去窗前,并说他害怕。因此我就说:‘你真是个傻男孩,我去,我一点也不害怕。’我思想里一点也没想到什么坏东西,我从窗口向里望,房间较暗,我看到我的伯父和弗兰西斯卡,他躺在她身上。”

“是吗?”

“我马上离开窗子,倚在墙边,简直透不过气来——这几乎像是发生在我头上一样。眼前一片空白,我的眼睑紧靠在一起,头脑像被人敲打似的嗡嗡作响!”

“你是否在当天告诉你的伯母了?”

“哦,没有,我什么也没说。”

“然而当你发现他们在一起时,你为什么这样害怕?你懂得什么意思吗?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吗?”

“哦,不,那时我什么也不懂,我只有16岁,我不知道害怕什么。”

“凯瑟琳娜小姐,如果你现在能记得当时在你身上所发生的情形,即当时你第一次发作时在想什么,这对你会有帮助。”

“是的,如果我能这样。但我很害怕,所以我忘了每件事。”(转到《绪言》中的术语,这意味着:“情感本身产生了一种催眠状态,然后在这时表现为切断了与自我意识之间的联想性联系。”)

“告诉我,小姐,是否你在气短时总是见到的那人头是弗兰西斯卡的头,像那时你见到的一样,是吗?”

“哦,不,她看上去没那么可怕,而那是一个男人的头。”

“或许是你伯父的头?”

“我没有看清他的脸是那样的,因房间太暗,为什么那时他会有这么可怕的脸呢?”

“很对。”(思路似乎突然中断了,也许有些她故事中其他的事浮现出来。)

“哦,他俩必然听到闹声,因为他们不久便出来了。我整天感觉很不好。我一直在想着这件事。然而两天后,正好是星期天,有许多事情要做,我工作了一整天。在星期一早晨,我又感到头晕,我病了,躺在**,不舒服了三天。”

我(布洛伊尔和我)经常把癔症的复合症状与象形文字做比较,在经过少数两种语言文字的使用后,我们发现其症状就明白易懂了。因为字母作呕意即憎恶,因此我说:“如果三天后你作呕,我相信这就意味着在你向房间里看时,你感到憎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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