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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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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弗莱德出什么事了吗?”他问。

“我们听说他去皇家海军当兵了,”她恨恨地说。

“当海军了!”林德里先生惊叫道。“我想他能在海上为女王和国家效力,没比这更好的事了。”

“他该回来伺候我,”女人叫道,“我要我儿子守在家里。”

阿尔弗莱德是家中的老幺,母亲对他溺爱有加。

“你会惦记他的,”林德里先生说,“这自不必说,可话又说回来了,他走这一步没什么可后悔的。”

“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林德里先生,”她刻薄地说,“你以为我愿意让我儿子听喝儿,像猴子一样去爬绳子?”

“可,他是在海军里服役呀,这没什么脸上挂不住的吧?”

“什么挂得住挂不住的,”老妇人气哼哼地叫道:“他去了,让自个儿去当牛做马,他会后悔的。”

这女人又气又急,嘴又损,气得牧师一时语塞。

“我看不出,”牧师急扯白脸有气无力地反唇相讥,“为女王效劳倒跟下井挖煤一样给说成是当牛做马。”

“他在家里才自在,自个儿是自个儿的主子。我知道,他会发现当兵跟在家不一样。”

“没准儿他一参军还能出息了呢,”牧师说,“参了军,就甩了那些坏哥们儿,再也不酗酒了。”

杜伦特家的儿子里出了好几个臭名昭著的酒鬼,阿尔弗莱德也难说不会那样。

“这话说的,”母亲叫了起来,“他凭什么不能喝几杯?酒钱又不是偷来的!”

牧师被噎住了,他觉得这话中有话,是在暗示他的职业和仍然没付的账单。

“不管怎么说,平心而论,听说他当了海军,我很高兴。”牧师说。

“行了,林德里先生,就冲我一年比一年老不中用,他爸又不怎么干活儿,您还高兴?你还是去为别的事儿高兴吧。”

说着说着这女人就哭起来,可她丈夫对此无动于衷,吃完一顿肉饼又喝起啤酒来。随后他转身面朝炉子坐着,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

“反正我对那些在海上为上帝和祖国效力的人都肃然起敬,杜伦特太太。”牧师固执己见地说。

“说得好听,敢情干那脏活儿的不是你儿子,”女人尖酸地说,“不是自个儿的孩子,说出话来就是不一样。”

“要是我有个儿子当海军,我会为他感到骄傲。”

“算了吧,人跟人哪儿能一样呢?”

话说到这份儿上,牧师起身告辞,顺手放下一卷纸,说:“我带日历来了。”

杜伦特太太打开纸卷看,脱口说:“我就爱颜色艳点的。”

牧师没理她。

“带上给钢琴师的捐款,”女人说着起身从壁炉台上拿了装钱的信封进到店里去,回来时信封已经封了口。

“我只能出这么多了。”她说着递过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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