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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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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智冷笑一下,道:“我坐这儿,也不是让你刮目相看的,至少现在这情况不是。你是被拘者,我是执法者,我们关系不对等。所以,你最好配合我的问话。”

“你让我很不舒服。要是在外边的话,我肯定搂脖子跟你干一架。”

“抬举了,我来也不是给你按摩让你舒服的。”

芮智本无心教训他,但这家伙的“**”行为着实令他厌恶。随后,他去了陈保罗家,试图找到**濒死玩法的物证。当然,他并不抱期待,只是找一种可能性。做警察七年,他相信“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陈保罗家在城中老街区,独门独户,是一所老宅院。芮智是头次进活色生香的房子。**画片铺排在墙上,令他大开眼界。推开卧房的门,檀香味扑出,活色春宫遍布。一条梨花木的大床,由半透明的帐子包围。墙角有口黑色立柜,云斑雕花考究。拉开看,各类器具悬挂,皮鞭、锁链、束缚带、球塞……好一个败家子。有一个速写本,随意翻看,其中内容惊世骇俗:

——电锯锯美女,血腥两半,一半是金钱,一半是爱情。

——美女与两猪**,一头猪叫官员,一头猪叫商人。

——美女剥一只狐狸皮,华丽上身。

这世界,应该有更多不安分的灵魂,去做艺,去犯罪,去挑战日常的平庸。

他回到客厅,忍着不适掠过**画片,一张又一张,但并不写实,**和臀部夸张,似是在突出旺盛的生殖力。墙角有堆积的相册,里面有姑娘的照片,那是陈保罗的绘画素材,背景有街道,有酒吧,有风景区。

他拿过一册,随意翻看。忽然,目光落在一张照片上。又往后翻看几张,是一组照片,背景为酒吧,一个姑娘,手握高脚杯,醉眼迷离。胸口“突”的一下。

他丢了相册,仓皇逃走。一股悲伤涌上胸口。那姑娘不是别人,而是即将与他组建婚姻但又给他伤痛的人。是的,那是苏岩。不争的事实,苏岩曾混迹酒吧。

陈保罗难道就是与苏岩玩暧昧的男子?

闲言碎语经过太多嘴巴,信息模糊。但在他的心里,陈保罗已然变成“嫌疑人”,是属于他与苏岩情感迷局的“嫌疑人”。眼下,这嫌疑人与他关系重大,命案嫌疑人反而无足轻重了。但又无勇气去对证,对证即伤害。

他再次去了酒吧,喝到摇摇欲坠,体验不曾体验的放纵。他让一个女人坐在了身旁,是那个叫慧姐的半老徐娘。似乎是种报复。

他胃痛,发胀,是酒精的作用。去卫生间抠嗓子,狠狠吐了一阵,但焦躁是吐不掉的。手机忽而在口袋里震动。摸出来,划开屏幕,醉意朦胧中,看见一个熟悉的名字:苏岩。焦躁顿时化为愤怒。

“你还打来干什么?是拉黑我了吧?是还要吵架吗?把戒指还回来,是他妈什么意思?是不打算结婚了吗?”他喋喋不休,委屈得像个孩子。

“你……喝酒了?”

“你管我?要他妈你管?”

“别说脏话!”

“我就说了,怎么着?你他妈居然背着我在酒坊街上混,还和另一个男的!”他怒斥。

“我现在不想解释!等你清醒……”

“是做了上不了台面的事,不敢承认吧!”

“随你怎么说,但我现在要和你说正事!”

“正事?讲和吗?重修旧好?还是要羞辱我?”

“我知道你在忙峪田的案子,我要说的事和你们的案子有关!”

“你少掺和我的事,忙你的去吧,彻底拉黑我,继续他妈的冷战!”

“那就现在了断,老地方,爱来不来!”那边挂断了电话。

“哎……我就不去,你自己好好反思问题吧,混蛋!你主动来承认错误,好聚好散!”芮智空对着听筒喊话,像个疯子。

他恍惚着又回到吧台,继续喝剩下的半瓶,满怀悲伤。

慧看出他的异样,问:“失恋了吧?跟姐说说,姐有经验。”

他翻出照片,推到慧面前。

“见过?”

慧辨认一下,“是见过。”

“她是我女友。”

慧一笑,“看来猜得没错。不会把你骗个底掉,跑了吧?”

“她是记者。”

慧朦胧了双眼,“记者?不是干这行的?”

“我只问你,她在和什么人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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