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画皮杀青（第1页）

经过前段时间的磨合，画皮后面越拍越顺手。这里杨轩不禁感叹到，周迅演技真好。

（片场的海棠树不知何时落满了枯叶，被风吹得在青砖地上打旋——距离《画皮》杀青只剩最后三天，整个剧组都浸在一种既疲惫又亢奋的氛围里）

杨轩盯着监视器里的画面，指尖在膝盖上无意识地敲着节奏。屏幕里，范冰冰饰演的佩蓉正跪在雪地里，对着王生的墓碑磕头，额头磕出了血，眼神却空洞得像结了冰的湖。

“很好，这条过了！”他扬声喊道，声音里带着掩不住的沙哑——为了赶拍最后几场重头戏，他己经连轴转了西十个小时。

范冰冰被助理扶起来时，膝盖处的戏服己经磨破了洞，她却笑着摆手：“没事，最后一场哭戏了，得给佩蓉一个体面的收尾。”

她看向不远处正在补妆的杨幂，扬了扬下巴，“夏冰的杀青戏准备好了？”

杨幂正对着镜子调整捉妖师的发带，闻言回头笑了笑：“早背熟了，就等杨导喊开始呢。”她的戏份其实昨天就该拍完，却特意留到最后，想陪着杨轩走完这最后一程。

最后一场戏拍的是夏冰离开古宅。晨光穿过雕花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

杨幂背着桃木剑，站在佩蓉曾经站过的回廊下，回头望了一眼空荡荡的正厅——那里曾有过王生的犹豫、小唯的媚笑、佩蓉的眼泪，如今只剩一桌一椅，蒙着薄薄的尘。

“夏冰的脚步要慢一点，”杨轩的声音透过对讲机传来，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感慨，“她不是走得决绝，是带着整个故事的重量在走。”

杨幂深吸一口气，迈出脚步。木质地板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像在为这段故事叹息。她没有回头，却在走出大门的那一刻，悄悄红了眼眶——不是为夏冰，是为这三个月里，所有人一起熬过的夜、磨过的戏、吵过的架，还有杨轩在监视器后，那双永远亮着光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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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青了——！”

当场记板最后一次落下，清脆的声音在古宅里回荡时，整个剧组都沸腾了。工作人员举着早就准备好的彩带和礼花，簇拥着杨轩和主演们走到院子里。

周迅，范冰冰被大家推到中间，她笑着擦掉眼角的泪：“真没想到这么快，感觉昨天才刚试妆呢。”

陈坤举着酒杯，朝杨轩晃了晃：“杨导，等上映了，我请你喝庆功酒。”

杨幂挤到杨轩身边，悄悄握住他的手。他的掌心全是汗，却暖得让人安心。“累坏了吧？”她低声问。

杨轩转头看她，眼底的红血丝清晰可见，却笑得灿烂：“不累，像做梦一样。”他望着满院子欢腾的人群，又看了看远处被夕阳染成金红色的古宅屋顶，忽然觉得那些熬红的眼、磨破的鞋、反复修改的剧本，都在这一刻有了沉甸甸的意义。

道具组抬来一个巨大的蛋糕，上面用巧克力写着“《画皮》杀青大吉”。杨轩被大家推到蛋糕前，手里握着刀，却迟迟没落下。

“杨导，快切啊！”有人喊道。

他低头笑了笑，一刀切下去：“不是结束，是开始。”

蛋糕的甜香漫开来，混着片场的烟火气，像极了故事里那些藏在苦涩底下的温柔。杨幂看着他被奶油抹花的脸颊，忽然觉得，无论这电影将来会收获多少掌声或争议，这段一起为“真心”较劲的日子，己经是最好的礼物。

夕阳西下，古宅的影子被拉得很长。杀青宴的喧闹声里，杨轩悄悄对杨幂说：“等忙完后期，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

“去看看真正的海棠花。”他望着远处落尽了叶的海棠树，“电影里的花是假的，但我们能看真的。”

杨幂笑着点头，握紧了他的手。她知道，故事里的皮会旧，戏里的人会散，但有些东西，比电影更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