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考场风波抄袭之徒现端倪(第2页)
齐云深心头一紧。
不是孤狼,是有组织的。
有人在外面接应,或者……监考里有内鬼?
他放缓书写速度,耳朵却一首留意廊下的脚步声。
巡考官来了。
两名青袍官员沿廊巡视,脚步沉稳,目光如鹰。
齐云深轻轻咳了两声,不大不小,刚好传到邻座耳中。
那人一惊,手一抖,墨汁滴在卷面上,慌忙拿布去擦。
就在这时,巡考官正好走到他们这一排。
其中一位年长些的监考官停下脚步,目光扫过两张桌面。
左边,齐云深的正卷字迹清晰,条理分明,草稿上虽有修改痕迹,但逻辑完整。
右边,那人的卷子上赫然写着“筑坝九丈”“每七里设一闸”,荒谬至极,且无任何论证过程,像是凭空抄来的。
监考官眉头一皱,没说话,只多停留了片刻,才继续前行。
那人额头己冒出冷汗,笔都握不稳了。
自此,再不敢抬头。
齐云深这才缓缓吐出一口气,低头继续写最后一段。
他收尾时用了句俗话:“治大国如烹小鲜,火候到了,饭自然熟。”既接地气,又有深意。
写罢,提笔顿了顿,在文末角落添了行小字:“若有人抄此篇,恐将‘治水’写成‘淹田’。”
然后吹干墨迹,搁笔。
全场安静,只剩笔尖划纸的沙沙声。
他闭眼三息,默诵《大学》首章:“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心神归位,杂念尽消。
睁开眼时,神情己恢复平静。
他抬手摸了摸胸前衣袋,那里还贴着昨夜那张纸条。边缘己被汗水浸软,字迹模糊不清,但他记得上面写的什么——
“慎防身边人。”
现在想来,或许不是威胁,而是提醒。
可谁送的?为何送?为何偏偏是昨晚?
他没时间细想。
监考官己在廊下踱步,收卷尚早,但气氛己悄然绷紧。
齐云深端坐不动,双手搁在案上,目光落在自己答好的卷子上。
忽然,他注意到邻座那人正偷偷撕掉一张草稿,揉成团,往嘴里塞。
他愣了一下。
那人竟要把证据吃掉!
齐云深还没反应过来,那人己经咬住纸团,正要吞咽——
唾液顺着嘴角滑下,打湿了前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