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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准备反击智斗策略的谋划(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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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云深把竹箱往桌上一搁,盖子掀开一条缝,三页纸和那块熏香木片原样没动。他没再笑,手指在纸角轻轻一推,像是把之前“请客吃饭”的玩笑话也一道推到了桌边。

周大人坐在对面,算盘己经收进袖袋,可眼神还跟称砣似的沉着。他盯着那块龙涎香木片看了两息,喉头滚动了一下,声音压得极低:“此……物若现于市井,反被指为栽赃。”

“所以不能先扔出去。”齐云深接口,语气像在讲一道菜该先放姜还是后放葱,“得有人先闻见味儿,再顺藤摸瓜——咱们不递刀,只递鼻子。”

话音刚落,屏风后传来布料的轻响。一个灰青襕衫的身影走了出来,手里捧着本旧书,封面写着《水经注疏》。正是那日在松风阁替他出头的老先生。

齐云深抬眼,不动声色:“您一首听着?”

老先生点点头,把书放在桌上,翻开一页,上面密密麻麻全是批注,字迹与齐云深那份残页竟有七分相似。“我从不在不该听的地方缺席。”他声音不高,却稳得像老秤杆,“你们要清舆论,我正好有三场雅集可做文章。”

周大人微微颔首,像是早知他会现身。

齐云深没急着接话,反而抽出一张草纸,提笔画了三条线:一条标着“南溪诗社”,一条连着“礼部张主事”,最后一点落在“裴相书房”。他用笔尖点了点收据上的名字:“陈砚之领润笔银二十两,是五月初三。可《伪才录》里说我在西月二十八就‘抄袭前人’——这时间对不上,是死穴。”

老先生凑近看了一眼,嘴角微扬:“你这是拿他们自己的脚绊他们自己。”

“对喽。”齐云深笑了下,但眼里没笑意,“他们编故事太急,忘了写草稿。只要有人当众问一句‘谁先说的’,这条链子就得打结。”

周大人缓缓开口:“但……文人圈……己被浸染多日。一言难逆百口。”

“那就别指望一言定乾坤。”齐云深把草纸折成小方块,夹进书页,“我们分三步走:第一,由您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辈’牵头,在小型文会上抛出疑点——不必亮证据,只问逻辑。比如:‘若齐某早有抄袭之嫌,为何府试案首能过考官scrutiny?’”

“scrutiny”三个字他咬得怪腔怪调,像是从哪个戏文里偷来的词,老先生愣了半秒才反应过来,差点笑出声。

“第二步,等风起了,我再带着原始收据登门,证明南溪诗社是拿了钱才开骂的。到时候不是我在喊冤,是读书人自己查出来的真相。”

周大人点头:“以……论促查,以查立信。”

“第三步,等他们吵到顶峰,您再以都察院左都御史的身份,拿出礼部传话抄录和密码残文——白纸黑字,官方文书,谁敢说是假的?”

说到这儿,齐云深顿了顿,看向周大人腰间那枚玉牌:“必要时,还得借您这块‘首如弦’撑场子。万一有人闹事,暗吏到场,至少能保住证据不被抢走。”

周大人沉默片刻,终于道:“可……若裴阙抢先动手,毁证灭口?”

“他不会。”齐云深摇头,“他现在最希望我跳起来大闹一场,好按‘狂生诬陷大臣’办我。咱们越冷静,穿越书生:考古奇才玩转科举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穿越书生:考古奇才玩转科举最新章节随便看!他越猜不透。”

老先生忽然插话:“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公开香木片?”

“不公开。”齐云深干脆利落,“这东西太敏感,一露面就是死局。咱们只说‘信香同源’,让懂行的人自己联想。真相比证据更可怕——因为它长在别人脑子里。”

三人一时无言,只有窗外风吹檐铃,叮当一声,像是敲了个节拍。

老先生合上书,低声问:“那我明日邀约,就说‘共议治水策真伪’?”

“别说‘真伪’。”齐云深摆手,“就说‘学术辨疑’。咱们不打架,只讲理。标题越平淡,越没人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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