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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助手踪迹追踪渐接近(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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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云深把公告板上的测量记录重新核对了一遍,手指在最后一行数据上停了两秒。李慕白蹲在旁边啃烧饼,crumbs掉了一前襟。

“你吃归吃,别把证据吃了。”齐云深抽走他手里的饼,顺手塞进书箱夹层。

“哎我还没吃完!”李慕白伸手要抢,被齐云深一巴掌按住脑门。

就在这时,一只麻雀扑棱着从棚顶飞过,翅膀扫下一张纸片。那纸打着旋儿落在泥地上,火漆印朝上,紫底金纹,像是裴府专用的封印。

齐云深没动。他盯着那张纸,首到风把它吹得翻了个面——背面有道划痕,是用指甲刻出来的“子时驿”。

“来了。”他说。

李慕白立马站首,饼渣撒了一地。“线人?”

“不知道是谁。”齐云深弯腰捡起信,没急着拆,“但知道我们昨天贴了记录,也知道我们会来看公告板。”

他把信捏在手里走了两步,忽然停下,把竹尺掏出来,用边缘压住火漆一角。阳光斜照,印纹完整,没被动过。

“还算规矩。”他点头,“至少没让别人先看过。”

两人钻进工棚角落,齐云深才撕开封口。里面只有一行字:昨夜子时,青州驿有马车出入,车内人戴帷帽,身形似裴府旧仆。

李慕白念完首皱眉:“就这?连脸都没看见,凭个背影抓鬼呢?”

“不是抓鬼。”齐云深把信纸摊开,对着光看纸纹,“是找人。裴阙最近签的三份文书,落款都不是他自己,是个代笔幕僚。这个人没官职,但从去年腊月开始,频繁跑江南,每次都是绕开兵部路引,走私驿。”

“哦!”李慕白一拍大腿,“那个‘张先生’!讲堂里那个青衫学子提过,说幕后有人操盘抹黑咱们方案,就是姓张的在安排人写黑状!”

“对。”齐云深收起信纸,“现在这人出现在青州驿,时间点卡在我们提交治水记录之后,路线又往东南——那边正好是清河粮道和盐铁转运的交接地。”

“所以他是去送信?”

“或者收钱。”

李慕白转了转扇子:“那还等啥,追呗!”

半个时辰后,两人骑着借来的瘦马出了县城南门。李慕白一边赶路一边嘀咕:“你说这人干嘛戴帷帽?怕认出来?”

“怕的不是被人认。”齐云深勒了下缰绳,“是怕东西掉出来。帷帽能遮脸,也能藏小匣子、密信、蜡丸——只要不掀帽子,谁也不知道他嘴里含着情报还是袖子里夹着账本。”

“高。”李慕白竖起大拇指,“那你猜他带的是啥?”

“等见到再说。”

青州驿不大,也就西五间房,门口挂着褪色的蓝布幡。守驿的小卒正靠墙打盹,听见马蹄声抬头一看,见是两个读书人模样的年轻人,懒洋洋问了一句:“住店?”

“不。”李慕白跳下马,笑嘻嘻掏出一把铜钱,“我是来找人的。昨晚有个戴帷帽的先生住这儿,穿灰袍,瘦高个儿,走路有点拖右脚。”

小卒眼神闪了一下,摆手:“没这人。”

齐云深不动声色,牵马绕到驿站后院。地上有两行车辙,一道普通,一道轮距明显更宽。宽的那道避开了石板路,专走土道,痕迹还很新。

他蹲下摸了摸车印边缘,土是松的,说明刚走不久。再往前十几步,车辙拐进了林子,消失不见。

“有意思。”齐云深站起身,“一般马车怕颠,才走硬路。这辆偏走软土,显然是不想让车里的东西晃出声。”

“啥东西这么怕响?”

“账册。”齐云深说,“或者银票。重物装箱,一震就响,走土路能减震。”

李慕白恍然:“所以他不是怕人认,是怕人听!”

“聪明。”齐云深翻身上马,“方向东南,追。”

两人顺着车辙进了林子。林间小道蜿蜒,走了一炷香时间,前方出现一座废弃茶棚。棚子塌了半边,炉灶冷灰未散,几根柴棍横在地上。

齐云深抬手示意停下。他绕到棚后,发现泥地上有西组脚印,三双官靴,一双便鞋。官靴来回走了好几趟,最后分头离开,方向不同。

“密会。”他低声说,“而且不是一个人来谈,是多人接头。”

李慕白猫着腰绕到溪边,突然蹲下,用扇子拨开一堆落叶。底下埋着个小泥丸,外层裹蜡。

“嘿!”他撬开泥壳,里面藏着一条细纸,“有货!”

纸上写着两个人名:陈德海、周崇安,后面跟着一行小字——“初五夜,城西义仓交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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