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朝堂局势初步了解心忧患(第2页)
齐云深缓缓点头。
他终于明白了。
不是他不想埋头苦读,而是这书,早己和百姓的命绑在一起。
一笔一划,写的不只是文章,更是生死。
“所以……”他低声说,“我若入仕,不能只为自己争一条路。”
“你争的是一群人的活路。”赵福生接过话。
三人再没多言,只静静坐着。窗外天色渐暗,街灯一盏盏亮起,映在茶碗里,像碎金浮沉。
阿西悄悄推门进来,手里拿着新写的海报:“齐爷,下周讲题要不要换个标题?我想写‘策论不是背书,是救命’。”
齐云深看了他一眼,嘴角微扬:“行,就这个。”
李慕白忽然想起什么:“对了,我听说最近几家书铺开始拒收民间讲义了,说是‘内容不当’。你那本《火候论》,估计也快被封。”
“封就封。”齐云深不动声色,“道理不在纸上,在人心里。”
“可人心里的道理,也得靠纸传。”李慕白皱眉,“你接下来打算咋办?继续写?不怕惹祸?”
齐云深没马上回答。
他望着窗外,灯火连成一线,像是通往宫墙的方向。
良久,他抬起手,从袖袋里抽出一张纸。
是今天模考的草稿。
背面空白处,他用淡墨写了西个字:**为民执笔**。
他把纸折好,放进竹箱夹层,动作很轻,仿佛放进去的不是一张纸,而是一颗不敢大声跳动的心。
赵福生默默给他续了杯茶,己经凉了。
李慕白扇子又摇了起来,这次扇得格外慢。
阿西贴完海报,站在门口挠头:“你们说,将来要是齐爷真当了大官,咱这醉仙居能不能改成‘状元楼’?”
没人接话。
但屋里的气氛变了。
不再是单纯备考的紧张,也不是讲学传道的热情。
而是一种沉甸甸的东西,悄然落在每个人肩上。
齐云深端起冷茶喝了一口。
涩,但提神。
他翻开新册子,在“战略层”那一栏写下第一行字:
**权力之下,皆有代价**。
写完,他合上本子,抬头看向门外。
街角有个卖糖糕的老翁正收拾摊子,篮子里剩下最后三块。
一个孩子眼巴巴望着,没敢伸手。
老翁犹豫了一下,还是递了过去。
齐云深看着那一幕,忽然问:“你说,一个官员贪一两银子,底下百姓要少吃几顿饭?”
李慕白扇子停在半空。
赵福生捏紧了茶壶。
阿西站在门口,忘了关门。
风从街口吹进来,掀动了桌上那张未干的笔记。
墨迹微微颤动,像一颗正在苏醒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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