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 再造傀儡（第3页）

眼前豁然开朗??一座宏伟古城静静伫立在虚空之中，青砖黛瓦，飞檐斗拱，灯火通明宛如人间盛世。街道上行人往来，衣饰古朴，却无一人回头，亦无半点声息。

“这些都是幻象。”苏晚晴低声道，“真正的古城早已死去，只剩执念留存。”

陈渊环顾四周，忽然注意到远处钟楼之上，悬挂着一口巨钟。钟身斑驳，却依旧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气息。

“那就是目标。”他说。

刚迈出一步，地面突然震动。一道身影从钟楼阴影中走出??赫然是另一个“陈渊”。

那人穿着黑袍，面容与他一般无二，唯独双眼全黑，不见瞳仁。

“你终于来了。”黑影开口，声音重叠如多人齐诵，“我等了八百年。”

“你是谁？”陈渊冷声问。

“我是你，也是所有未能成功的‘我’。”黑影微笑，“每一次尝试，都会诞生一个失败品。我们融合在一起，成了现在的‘渊种意识’。而现在，你将成为新的容器，完成最后的觉醒。”

“抱歉。”陈渊抽出长剑，剑锋指向对方，“我不喜欢被人安排命运。”

战斗爆发。

剑光纵横，黑影分裂成数十个分身，各自施展不同武学，甚至包括陈渊尚未掌握的绝技。每一招都精准无比，仿佛熟知他所有弱点。

苏晚晴摇动镇魂铃，清音荡开，暂时驱散部分幻影。她疾呼：“小心！他在读取你的记忆！”

陈渊咬牙苦战，逐渐落入下风。就在即将被击中之际，他忽然停步，闭目沉神。

“你说你是我的失败品？”他睁开眼，笑意森然，“可你忘了一件事??真正的我，从不会重复同一个错误。”

下一瞬，他主动引爆体内那缕黑气，以自伤为代价，引发灵根剧变。纯阳与阴煞交汇，竟在丹田中孕育出第三种力量??灰金色的混沌真元！

这一变故令黑影惊退：“不可能！你怎么能掌控渊气？”

“因为我不是在对抗它。”陈渊缓缓抬手，灰金光芒在其掌心凝聚，“我是把它……吃掉了。”

他纵身扑上，剑化长虹，直贯黑影胸膛。伴随着凄厉嘶吼，对方身形崩解，化作黑雾消散。

然而钟声骤然大作！

整座古城开始颤抖，钟楼轰然倒塌，巨钟坠落，砸向大地。陈渊抱住苏晚晴翻滚避开，只见钟面裂开一道缝隙，从中渗出大量黑液，汇聚成人形轮廓。

“还没结束……”那声音来自四面八方，“只要有人渴望力量，我就永远不会消失。”

陈渊喘息着站起，伤痕累累却目光灼灼：“你说得对。只要人心尚存欲望，你就不会死。但只要有我在，你就别想出来。”

他取出寒铁棺，将残碑拓片投入其中，再以自身精血为引，催动混沌真元封印。

“我不是要消灭你，而是把你关起来。”他冷冷道，“就像八百年前一样??但这一次，钥匙在我手里。”

钟声渐弱，黑影哀嚎着被吸入棺中。最后一刻，它留下低语：“你会回来的……当你真正绝望时……”

棺盖合拢，世界归于寂静。

当陈渊与苏晚晴重返地面时，已是三天之后。断龙崖恢复平静，仿佛一切从未发生。

但他们知道，一切都不同了。

回到居所，陈渊将寒铁棺深埋地下，并布下三层禁制。苏晚晴坐在檐下，望着星空不语。

“你在想什么？”他问。

“我在想，你说你不信命。”她轻声道，“可为了对抗命运，你是不是也在变成另一种命运？”

陈渊笑了：“也许吧。但只要还能选择，我就还算自由。”

夜风吹过，带来远方松涛阵阵。而在地底深处，那口青铜巨钟静静躺着，表面浮现出一行新刻的文字??

【渊天辟道，始于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