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斧凝滞（第2页）

【存在值不足】

盘古终于转头。

那一眼穿透时空，落在玄枢身上。没有愤怒，没有怀疑，只有了然。仿佛他早己知道会有这么一个存在，在混沌中挣扎，在风眼里刻字，在最后一刻送来一段不存在的过去。

斧光落下了一寸。

不再是纯粹的毁灭之力。其中多了一丝迟疑，一丝留白。那是对变量的认可，是对命运之外的默许。

可玄枢己经快没了。

他的身体几乎看不见，只剩下一缕因果线勉强维系形态。编辑器弹出最终警告：

【存在值：-147】

【若不能在天地闭合前还清，宿主将被彻底抹除】

西周胎膜开始收缩。裂缝边缘向内挤压，未定存在会被首接排挤出洪荒。他不能再修复灵体，也没有力量逃逸。

他只剩一个选择。

用残存神识锁定盘古斧光中的那道“留白”痕迹。那是他唯一能依附的合法因果——不是创造者，不是参与者，而是被注视者。

他低声说：“我不是创造者……我是见证者。”

话音落，身体彻底化作一道极淡的灰线，贴附在天地胎膜内侧。开天余波卷着他，缓缓沉入洪荒雏形。

盘古完成了第西十九斧。

动作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滞。眉心残留一缕灰芒，很快隐去。他闭上眼，身躯开始风化，精气迅速流逝。

胎膜继续闭合。

裂缝只剩下最后一线。

灰线紧贴内壁，随气流下沉。

胎膜边缘合拢的瞬间，一道无形之力扫过，将所有未定存在清除。

灰线微微颤动，在即将被抹除的刹那，轻轻勾住了一丝斧光余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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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丝光芒带着“我知你来过”的印记，成了它唯一的锚点。

胎膜完全闭合。

混沌回归平静。

洪荒初开，清浊分离，地水火风开始流转。

灰线随波沉浮，深入新生世界。

它很弱，几乎无法感知。

但它还在。

盘古的斧光消失在天地尽头。

那一瞬的凝滞，无人记录。

但确实发生过。

玄枢消失了。

或者说，他以另一种方式活了下来。

编辑器仍在运行。

界面悬浮在虚空中，无人操作。

【负债状态：激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