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人难得(第2页)
杜静怀目送她走远,眼底一瞬间闪过几分复杂的情绪。不是嫉妒,也不是不屑,只是一种酸涩的感慨。
——被养得真好。
杜静怀的嘴角仍是微笑着的,指尖轻轻摩挲在茶盏上,笑意里带出一点讽刺和苦涩。
简随安周末赶场子,刚喝完茶,又被许责接过去吃午饭。
在北京的正宗的四川火锅。
简随安去调蘸料,回来的时候,许责看着她那小碗里乱七八糟的东西混在一块,忍不住吐糟:“你品位真差。”
简随安看都没看他一眼,说:“再说话你请客。”
谁付钱谁是大爷。许责深谙这个道理,他改了口:“我错了,您这是老饕吃法。”
简随安得意地笑起来,不去理他,开始专心涮毛肚。
许责捞起一筷子黄喉,丢进红汤里,看着她笑:“你这周日程比领导还满,上午茶会、下午火锅,晚上是不是还得赶个酒局?”
“那可不,今晚回家还要面对宋主任查岗呢。”简随安头也不抬地回答,声音里有点玩笑的味道。
许责愣了下,往她的碗里又添了一块鸭血:“那还是快吃吧,你一会儿又得赶场子。”
火锅的热气弥漫在他们之间,整桌菜摆得满满当当,两个人东一嘴西一嘴地调侃着,偶尔插几句日常的牢骚。
晚上回到家,宋仲行竟比她先到,正靠在沙发上翻报纸。简随安一想到早上出门前对他说的话,心里有点发虚。
宋仲行倒没发难,放下报纸,淡淡问:“你和许责去吃火锅了?”
简随安一愣,换好鞋小跑过去,钻进他怀里:“我身上是不是很香?”
他低头看她,笑道:“头发上都是火锅味。”
“许责居然说我拌的调料乱七八糟。”她不服气地告状。
宋仲行心里知道,她又是干碟和麻酱一股脑儿混在一起。
正要说话,保姆忽然出声:“这是什么东西?挺沉的。”
简随安“噢”了一下,走过去接过那只锦缎包好的瓷罐,笑盈盈举到宋仲行面前:“长辈送我的茶叶,说对女孩子好,让我多喝点。”
“杜静怀,你认识吧?”
宋仲行抬眼瞥她一眼,顺手接过,拇指一挑解开绸缎带,低头闻了闻,清香散出来。他眉梢轻轻一挑,神色却淡淡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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