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剑法的最高境界（第1页）

新蒸馏的酒烈，后劲也足，不过几口下肚，在座几人脸上便都染上了薄红，眼神也添了几分迷离，话匣子自然就打开了，院子里的气氛愈发热烈。

许彦借着酒劲看向李玉绾，笑道：“寨主，我看你天天剑不离身，那剑法定然是厉害的，不如……露两手给咱们瞧瞧？”

李玉绾脸颊微红，显然也有些酒意上头，却没半分扭捏，爽快地应了声“好”，起身拿起长剑，大步走到院外的空地上。

其实她每日清晨都会在后山练剑，只是许彦从未撞见罢了。此刻借着酒兴，又有众人看着，她倒也想活动活动筋骨。

只见她长剑一挺，剑尖斜指地面，身形骤然一动，剑光展开。时而如清风拂柳，剑势轻柔却暗藏锋芒；时而又如惊鸿掠影，转瞬间己换了数个方位，剑气带起地上的落叶，盘旋飞舞。一套剑法下来，行云流水，刚柔并济，收势时剑尖稳稳停在身前，气息丝毫不乱，脸上却因运力多了几分艳色。

“好！”韩林第一个鼓起掌来，嗓门洪亮，“寨主这剑法，比平时没喝酒时时还要俊！”

许彦也看得眼睛发亮，连连叫好：“厉害！真是厉害！没想到寨主不仅人飒爽，剑法也这么了得！”

庄自在端着酒杯，看着空地上的李玉绾，眼底闪过一丝赞许：“根基扎实，招式灵动，是个好苗子。只是……”她话锋微顿，“实战经验还欠些，遇上真正的高手，怕是要吃亏。”

李玉绾闻言，收剑走回来，脸上的酒意消了些，认真地对庄自在道：“庄前辈说得是，还请前辈日后多多指点。”

庄自在淡淡点头：“待有机会吧。”

许彦给众人满上酒，杯沿一碰发出清脆声响，他借着酒劲，眉飞色舞地开了口：“依我看啊，这剑法的最高境界，倒未必是一味求剑招。”

众人都停下筷子看他，连庄自在也抬了抬眼皮，似是想听他要说些什么。

许彦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忽悠起来：“真正的高手，得能突破招式的框框，甚至不被手里的剑牵着走。到了那份上，便是‘剑心合一’，心里有剑，手里有没有剑都一样，这才是‘无剑胜有剑’的境界嘛！”

韩林听得一愣一愣的，挠着头道：“手里没剑还能打赢？许公子你这说的，跟说书先生讲的神仙故事似的。”

李玉绾却若有所思：“无剑胜有剑……是说剑招己融入心意，举手投足皆是剑理吗？”

许彦见她接话，顿时来了劲，猛点头：“正是这个意思！你看啊，剑是死的，人是活的，要是被招式困住了，那便是剑在役人，而非人在役剑。真正厉害的，是把剑意刻在骨子里，哪怕手里拿根树枝，也能胜过别人的神兵利器。”

庄自在端着酒杯，嘴角噙着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听着倒像那么回事，只是这境界说着容易，真要练到，怕是比成大宗师还难。”

“那是自然，”许彦嘿嘿一笑，“所以才叫最高境界嘛。咱们喝酒喝酒，说着玩的。”

他嘴上说是说着玩，心里却暗自得意——这些话虽是他从前世武侠小说里看来的，此刻借着酒意说出来，倒真有几分唬人的架势。

庄自在眯着眼，目光在许彦脸上停留，似乎想看出点什么。许彦被那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索性梗着脖子又扬了扬下巴，提高了几分音量：“师叔，您还别不信！当年确实有门剑术叫六脉神剑，专以内力化剑意，凭空凝出剑气伤敌，那才叫真正的‘无剑胜有剑’呢！”

他边说边扫了圈在座的人，见大家或蹙眉或茫然，急得抬手比划起来：“真的！可不是瞎编的！听说练到极致，指尖一动就能隔空制敌，比拿着剑还灵便百倍！”他伸出食指虚点几下，当然啥剑气都没见。

接着嘴里还自言自语：“修炼者要打通与手指相连的六条经脉，即手太阴肺经、手阳明大肠经、手少阴心经、手少阳三焦经……”说完话锋一转，“当然我己经是个废人，知道也修炼不了这个，来来喝酒！”

酒过三巡，众人都带了醉意，韩林和小鱼儿早己被扶去歇息，李玉绾与纪小曼也各自住处，院子里渐渐安静下来，只剩许彦与庄自在相对而坐。

许彦虽喝了不少，却仗着心里有数，留了三分清醒，约莫是五分醉意，脸颊微热，脑子却还活络。

庄自在则面色如常，眸光清亮，显然酒量深不可测，半分醉态也无，反倒顺着先前的话头，继续追问起内力化形、剑气外放的细节。

许彦来了兴致，借着酒劲侃侃而谈，一会儿说“内力如泉，需练至沛然莫御方能外溢”，一会儿又讲“意到气到，需以神驭气方能凝形”，手舞足蹈地比划着，时而握拳如握剑，时而伸指作点穴，说得眉飞色舞。

兴起之时，他一指点向面前的木桌，嘴上还嚷着：“你看，这般凝气于指，便是……”话未说完，只听“噗”的一声轻响，指尖落下处，竟赫然穿了个手指粗细的窟窿，木屑簌簌落下。

许彦自己都愣住了，他明明没使半分力气，不过是随性一戳，怎么会……

对面的庄自在更是眸光骤凝，端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顿，作者“猪小姐玄阴神体”推荐阅读《世子！你力气可真大》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素来平静的脸上竟浮现出几分难以置信。她盯着那桌洞看了片刻，又抬眼看向许彦，目光锐利如剑，似要将他从里到外看个通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