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白衣戏子（第5页）

曲歌满意地点了点头，随手抛过来一个锦囊状的储物袋。

江寻接过时感知了一番，顿时被里面堆积如山的灵石晃得眼花缭乱。

饶是他心性不错，此刻也忍不住呼吸一滞，眼中闪过震撼之色。

看到这么多“钱”，谁能忍得住啊？

江寻暗暗想着，目光瞥到曲歌神色讶异地看着他，连忙收敛心神，将储物袋妥善收好，对着曲歌拱手一礼：“在下告辞了。”

曲歌轻笑一声，重新慵懒地靠回软榻，随意地摆了摆手，目光又落回了窗外的万家灯火。

江寻不再多言，转身推开雅间的门，悄然离去。

……

江寻走远后，雅间内角落的阴影一阵扭曲，那道幽暗的身影再次浮现。

无厌的声音平首无波：“你将如此重要的事交给一个陌生人，是否太过冒险？”

曲歌懒懒地掀起眼皮，望着窗外的灯火，唇角勾起一丝莫名的笑意：“正因是陌生人，毫无根基，才更好掌控。况且，首觉告诉我，他能带来惊喜。”

无厌沉默了片刻，没有反驳，只是道：“希望你的首觉无误。”

“好了……”曲歌忽然拖长了语调，眉眼中的倦怠更浓了，“我累了，抱我回去吧。”

无厌的身影微顿，随即沉默地上前，动作熟练地将他从软榻上横抱起来。

曲歌自然地环住她的脖颈，将脸靠在她肩头，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感受着怀中人的温度和重量，无厌的呼吸不自觉地加重，面具下的目光渐渐幽深，流连在他毫无防备的睡颜上。

“呵……”曲歌察觉到了她细微的变化，闭着眼轻笑，语气戏谑，“静心阁派你来护我周全……你却与我这般纠缠。”

“纠缠？”无厌嗤笑了一声，突然俯身，精准地吻了上去。

就这样抱着他来到床榻上，将他放好后才松开手，伸向他的衣襟。

曲歌制止了她，语气慵懒地命令道：“摘下面具。”

无厌动作一顿。

“我要看着你的脸。”曲歌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最终，无厌还是抬手，缓缓取下了面具。

面具之下，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景象。

下半张脸线条优美，然而上半张脸，尤其是额头与右眼周围，布满了纵横交错的狰狞疤痕，像是被烈火灼烧后又被利刃划破，与完好的下半张脸形成了惊心动魄的对比。

唯有那双眼睛，依旧冷静、幽深，此刻正牢牢锁住曲歌的视线。

曲歌的呼吸几不可察地一滞，眼底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震动。

“怎么？”无厌捕捉到了他瞬间的凝滞，眼神戏谑，带着几分自嘲，又藏着更深的偏执，“害怕了？觉得丑陋？”

她伸手，冰凉的指尖轻抚过他的脸颊，带着不容回避的力道：“就算害怕，你也必须看着我。这辈子，你都休想移开视线。”

曲歌回过神来，眼底复杂的情绪褪去，化作一丝无奈的笑，他抬手，指尖轻轻拂过她疤痕的边缘，叹了一声：“你真是……偏执得无可救药。”

“偏执？”无厌嗤笑一声，抓住他游移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若论偏执，阁里那位‘无怨’才是登峰造极。她若想要什么，便是毁天灭地也要得到。”

她顿了顿，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语气变得玩味：“说起来，方才那江寻……他那份看似顺从实则倔强的骨头，隐忍又藏着锐利的眼神，倒是很对那个人的胃口。若是让他们遇上了，啧啧……”

曲歌闻言，沉默了片刻，才轻声问道：“静心阁里……像你，像无怨这样的人，还有多少个？”

无厌闻言，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在房间里显得有些诡异。

“想知道？那要看你表现了，若是表现好了，说不准我会告诉你……”

曲歌慵懒地闭上眼，没有接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