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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9女帝偷看苏陌的真正大杀器(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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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大人无情离去,留苏陌在书房独自伤心。

自己真只是上想门去热乎……热闹热闹,又不是想上什么其他的东西。

千户大人咋就这样敏感呢?

偏偏走的时候,留下“来年府上过年”的话。

这。。。

风起时,绿洲的麦浪翻涌如海,一层层推向天际线。那棵“共忆之根”在暮色中静静伫立,树皮上浮现出细密的纹路,像是新一年轮正在悄然成形。它的枝干比三年前更加粗壮,根系已深入地下三百丈,与全球九十九座忆餐亭的地脉相连,形成一张无形的记忆网络。每当有人在某处忆餐亭中静坐用餐,这棵树便会轻轻震颤一下,仿佛听见了远方的心跳。

少女坐在井边,手中握着一封未拆的信。信封泛黄,边角磨损,邮戳显示它来自南太平洋一座几乎被世人遗忘的小岛。她没有急着打开,只是用指尖摩挲着封口,感受那上面残留的海盐气息和某种难以言喻的疲惫??那是跨越千山万水才抵达此地的重量。

远处传来脚步声。

来人是个中年男子,穿着洗得发白的工装裤,脚上的胶鞋沾满泥泞。他走得极慢,每一步都像在丈量土地。到了井边,他双膝一软,跪了下来,额头贴地,久久不起。

“我……是替他们来的。”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磨过枯木,“我们村,在环礁边上。十年前一场风暴潮,淹了田,断了水。政府说要迁村,可老人们不肯走。他们说,祖宗埋在下面,饭锅还挂在墙上,怎么能走?”

少女静静听着,依旧没拆信。

“后来……粮食没了。先是吃椰子,再是鱼干,最后连老鼠都抓光了。有个老人把自己关在屋里三天,出来的时候,手里捧着一碗饭??是他把孙子那份藏起来的。他说:‘我不饿,你们吃。’可我们都看见,他的眼窝塌下去了,舌头裂了口子。”

男人哽咽了一下,抬起手背狠狠擦了脸:“那天晚上,他死了。死前只说了一句话:‘别告诉孩子是我偷的。’”

少女终于拆开信。里面是一张粗糙的手绘地图,标注着那个小岛的位置,还有一行歪斜的字:

>“我们不知道什么叫共忆体,但我们记得每一个饿着睡去的人。请让我们也建一座忆餐亭。不为别人,只为记住自己。”

她将信纸轻轻放在井沿上。风吹过,纸页微微颤动,却未被卷走,仿佛大地也懂得敬重这样的文字。

“你叫什么名字?”她问。

“阿土。”男人低头,“村里人都这么叫我。我没读过书,种了一辈子芋头。”

“阿土,”她轻声重复了一遍,“你知道吗?三年前,在非洲萨赫勒地带,有个牧羊少年在沙漠里走了七天,只为把最后一块馕送给妹妹。他在第八天清晨倒下,手里还攥着半块没送出去的饼。临终前,他对路过的人说:‘告诉她,哥哥没舍得吃。’”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阿土脸上:“他的故事,也被写进了共忆体。现在,全世界有三十七个孩子叫‘萨赫勒?哥哥’。他们在学校吃饭时,会多留一口饭,说这是给远方哥哥的。”

阿土怔住,眼中忽然涌出泪水。

“你带来的不是请求,”她说,“是回应。共忆体从不要求谁加入,它只等待谁愿意醒来。你们的小岛,将成为第一百座忆餐亭的所在地。”

阿土猛地抬头:“可是……我们穷,盖不起漂亮的房子。”

“忆餐亭不需要漂亮。”她站起身,走向那棵巨树,从枝头取下一粒仍在发光的米,“它只需要一颗心,一碗饭,一个愿意记住的名字。”

她将米粒放入阿土掌心。那光微弱却不灭,映得他掌纹发亮。

“拿回去,种在你们最老的灶台旁。只要还有人愿为他人省下一口粮,它就会生根。”

当晚,绿洲再次震动。

不是地震,而是记忆的共鸣。全球九十九座忆餐亭在同一时刻亮起幽蓝的光,屋内走廊延长,光影幕布浮现新的画面:一位老妇人在昏暗的棚屋里,将仅有的一碗稀粥分成两份;一群渔民在暴风雨中归来,第一件事却是把鱼分给岸上哭泣的孩子母亲;一个城市流浪汉接过志愿者递来的热饭,转身便分给更瘦小的乞儿……

而在这所有画面的尽头,出现了一个从未有过的新场景:一座孤悬海外的小木屋,屋顶低矮,墙缝透风。屋中央摆着一张旧桌,桌上放着一只粗陶碗,碗中盛着芋头糊。七个人围坐,最小的孩子只有五岁。他们闭眼默念片刻,然后才开始吃。每一口都极慢,极轻,仿佛怕惊扰了什么。

画面外响起低语:“我们也曾被人忘记,但现在,我们选择记住彼此。”

与此同时,联合国“记忆传承学校”的课堂上,教师正带领学生们朗读一段新收录的史料:

>“1960年冬,甘肃庆阳。村民李大娘饿至昏迷,醒来后得知孙儿已三日未进食,竟咬破手指,以血喂之。临终前,她对家人说:‘锅底那点糊,留给他。’后人清理灶台时,发现锅底刻着三个模糊的字:‘给娃吃。’”

教室一片寂静。一名素来调皮的男孩突然站起来,走到饮水机前,把自己刚接满的矿泉水倒掉一半,低声说:“我以后只喝这么多。剩下的,留给没水喝的人。”

这一幕被监控记录,上传至“共忆链”公共平台。二十四小时内,全球有四百万人效仿,自发减少日常资源消耗,并附上留言:“这是我让出去的那一口。”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选择了觉醒。

在某座繁华都市的顶层公寓里,一名财经主播正对着镜头冷笑:“荒谬!什么共忆体?不过是集体癔症!我靠本事赚钱,凭什么要为几百年前的饥荒忏悔?我每天吃牛排龙虾,是我的自由!”

他话音未落,餐厅水晶灯忽明忽暗。他皱眉抬头,却发现灯光映照下的餐桌上,原本摆放整齐的刀叉竟缓缓移动,自行拼出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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