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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章 根本不是翻译(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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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纾脸黑,

“每个人对翻译的理解不同,我不认可他的观点。”

“啧……”

辜鸿铭咋舌,

心里吐槽对方死鸭子嘴硬,

你不认可?

你算老几?

当然,这话也就想想,肯定是不能说出口的。

辜鸿铭岔开话题,

“至于白话文写作,现在做此尝试的人不在少数,我却没见你对别人如此严苛。”

林纾一瞪眼,

“那能一样吗?”

在20世纪初的大清,文字是可以“造反”的,

否则《时务报》不会被查封、梁启超也不会被通缉进而逃亡日本。

辜鸿铭感慨:

“确实,《蝇王》是历史上第一部语言流畅、用词规范的白话文小说。”

语言流畅、用词规范,

经历过九年义务教育的现代人在写作文时都能大致做到,甚至还可以附赠“真情实感”这种高端服务。

但在20世纪初,那两个词可不容易实现。

辜鸿铭在办新学时发现了一个现象,

无论是学生、还是平头老百姓,都渴望在口语中抛弃掉“之乎者也”,获得张嘴说话的权利。

问题是:

到底该怎么说?

又该怎么写?

此两问,在陆时的《蝇王》之前,没有任何一部白话文小说给出过解答。

事实上,就连后来的《狂人日记》都是一堆通假字,

因为鲁迅先生的白话文并不规范。

辜鸿铭低声道:“《蝇王》立意深刻,这是有目共睹的。更难得的,是它能作为标准的白话文范本,成为所有人学习的榜样。它甚至还给出了标点符号的规范。”

这正是林纾此类保守派学者担心的,

他们害怕白话文写作,更怕一套明确的白话文规范。

不读书的泥腿子们都能随心表达的世界……

太可怕了!

所以,写出了《蝇王》的陆时就是在造反,

还特么地造了将近二十万字!

林纾叹了口气,

“唉……”

他在马褂的内衬处摸索,拿出了一小摞用线绳装订的纸张。

辜鸿铭投去视线,发现竟然是《新民丛报》的剪报,

而所剪的版面,正是小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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