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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章 彼其娘之(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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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欢场文学的重磅作品先后出现。

而同时期的《巴黎茶花女遗事》的主角是妓女,正赶上潮头浪尖,成为爆款正当其时。

这件事难免让人忍不住感慨:

“中外老司机,惺惺相惜。”

当然,《巴黎茶花女遗事》和那些欢场文学终究不同,属于是以妓女为主角里比较少见的纯爱流派,也难怪能独树一帜了。

小说出版后大获成功,一时间洛阳纸贵。

有此成绩,林纾必然对自己的翻译水平无比自信。

更何况,他翻译的时候,丧妻不久,心境悲凉,每次译到深情缱绻、缠绵悱恻之处,便忍不住痛哭,

从这个层面讲,他也不允许陆时质疑《巴黎茶花女遗事》,

“陆先生过于狭隘了。”

陆时撇撇嘴,实在懒得多说什么,

“刚才还说我大度,现在却变成了狭隘。这样也不错,正好给我送客的借口。”

他扶住门框,

“请吧。”

林纾皱眉,

“陆先生藏头露尾,不敢讨论,实非译者所为。”

陆时说:“我本人确实是翻译没错。但我认可你也是翻译了吗?你连翻译都不是,咱还讨论什么?”

林纾:“……”

被怼得说不出话。

旁边的辜鸿铭清清嗓子,说道:“陆小友,我虽不认可琴南主动挑衅,但也必须要承认,其翻译功底还是深厚的,《巴黎茶花女遗事》确为出色的译作。”

陆时沉吟,

片刻后,他问:“辜老先生,你可知其原著作者?”

辜鸿铭说道:“不是Dumas先生吗?”

这老哥直接读了法语。

陆时轻咳,

“那你知道,林先生将之译为哪两个字?”

辜鸿铭回答:“是‘仲’、‘马’。”

陆时回屋取来了纸笔,认真地写下一个读音:

doing。

随后,他道:“会翻译成那两个字,是因为受了闽地方言的影响。在林先生的家乡,‘仲’字念‘doing’,其中,‘oi’是‘ü’裂化形成的结果,连读的时候还原回‘ü’。”

辜鸿铭试着读了读,

“‘仲马’读音就是‘dümma’,刚好与法语‘Dumas’相同。”

另一边,林纾也不由得点头,

“还真是。”

辜鸿铭懵了,

“说什么呢?你自己翻译的,自己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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