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关公面前耍大刀（第2页）

朱凰默然良久，终是点头：“好。我可以动用黑袍序列的情报网，在三天内把这些信息精准传递到目标人物耳中。但还有一个问题??就算他们愿意投我们，怎么保证他们在少票制下真的把两票都给我们？万一有人耍滑头，只投一票敷衍了事？”

林晓微微一笑：“那就让他们没法耍滑头。”

他指尖轻点玉简，一道灵光浮现，显现出一段密文。

“这是阳谋设计的一种新型契约符?，名为‘双誓印’。只要双方自愿缔结，便可感知对方是否履行了‘双票承诺’。一旦发现对方仅投一票或弃权，施术者可在会后七日内发动一次‘名誉揭露术’，公开其背信行为。”

“这岂不是等于逼人站队？”朱凰惊讶。

“正是如此。”林晓神色淡然，“政治本就是逼人选边的游戏。我们不能指望所有人自觉，那就只能用机制逼他们负责。当然，这份符?只会针对关键人物使用，不会大规模扩散，以免引起恐慌。”

朱凰深深看了他一眼：“你变了。”

“成长而已。”林晓耸肩，“以前我以为只要做好事，自然有人追随。现在我才明白，光有道理没用，还得有手段、有威慑、有让人不敢背叛的理由。”

“那你还是君子吗？”朱凰忽然问。

林晓沉默片刻，望向窗外渐渐亮起的星辰，轻声道：“君子不是不能用刀，而是用刀时仍记得为何而出鞘。我可以玩阴谋，可以用计策，但我所做的一切，最终是为了让第三国落地，为了让这片土地不再由少数人决定多数人的命运。”

他回头看着她：“只要目的干净，手段哪怕沾点灰，也算不得堕落。”

朱凰久久不语，最终轻轻叹了口气：“你说服我了。我会全力配合你接下来的行动。”

“还有一个人需要说服。”林晓道。

“俞武？”

“嗯。”林晓点头，“他一直主张温和推进，认为不宜过度刺激既得利益集团。但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允许我们继续温吞水了。我需要他站出来，亲自去游说那些老资格的退役神官??他们在扩大会议中有顾问席位，虽无投票权，但影响力不容小觑。”

朱凰思索道：“他最近闭关修炼，据说是为了突破瓶颈。你要打断他？”

“如果等他出关，黄花菜都凉了。”林晓果断道，“派人去通知他，就说陆轩的记忆琥珀有了线索，但前提是??我们必须赢得这次表决。”

“你又要拿陆轩说事？”朱凰无奈。

“有效就行。”林晓坦然，“再说，这也算不上骗他。只要我们赢了，自然就能进入神宫禁地，找到那枚琥珀。因果倒置一下罢了。”

朱凰忍不住笑：“你这张嘴，迟早要把天说塌。”

“塌了也好，”林晓笑道，“正好看看天外还有什么。”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总长！”一名黑袍探子推门而入，神情紧张，“刚截获一条加密传讯??墨衡已于半个时辰前秘密召见了‘青鸾阁’三位长老，并签署了《协同治理备忘录》！”

朱凰霍然起身：“青鸾阁？那是主管神官子女教育与婚配调度的核心机构！他拉拢他们干什么？”

林晓却面色不变，反而露出一丝讥讽笑意：“终于出手了么？”

“你知道？”朱凰震惊。

“猜到了。”林晓缓缓坐下，“青鸾阁掌握着下一代神官的人脉网络与婚姻联盟。谁控制了婚配调度权，谁就能间接影响整整一代人的立场。墨衡这是在布十年以上的局。”

探子补充：“据线报，备忘录中提及‘优先保障盟友家族子弟在第三国试点区域的任职与资源分配’。”

“果然。”林晓冷笑，“他已经开始用未来的利益许诺，换取现在的选票。而且瞄准的不是当下掌权者，而是他们的后代。这一招，比直接行贿高明多了。”

朱凰怒极反笑：“好一个墨衡！嘴上说着少票制是为了公平，背地里却用世袭特权收买人心！”

“所以我们也得升级打法。”林晓站起身，眼神锐利如剑，“既然他打的是‘未来牌’，那我们就掀桌子??把他的未来撕开给人看。”

“怎么做？”

“曝光那份备忘录。”林晓语气平静，“不仅要曝光，还要加上我们的‘解读版’：比如哪几家子弟会被安排进财政司，哪几家的女儿会嫁给新任巡按使，甚至精确到房契、俸禄、仆役数量。让所有人看到，所谓‘协同治理’，其实就是一场豪门分赃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