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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章 代善 吃个散伙饭跑路吧(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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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崇祯五年,也即建奴天赐三年,这一年对于女真人来说也绝不好过。后金的天命已经随同他们的天命汗努尔哈赤一起陨落了,努尔哈赤与黄台吉两代人所致力于推动的部落大联盟国家化进程也被无情地打断了。

黄台。。。

长城之上,夜风如刀,割过千年的砖石与尘沙。少年立于烽火台残垣之间,衣袍猎猎,左瞳中十一星轨缓缓流转,仿佛将整条银河纳入眼眸。他低头望着脚下的土地??这片曾以血肉筑墙、以铁骑守边的古老疆域,如今却在梦中相连,在痛中相知,在沉默后终于开口说话。

忽然,远处传来马蹄轻响。

一人策马而来,披灰斗篷,面覆轻纱,手中提一盏青瓷灯,灯芯不摇,光色温润如月。她在百步外勒马停驻,声音清冷似泉:“你等我多久了?”

“从你踏出敦煌那一刻。”少年未回头,“柳红绡,你本不必亲自来。”

她翻身下马,缓步上前,将灯置于石台。“西域地脉异动加剧,‘珠泪’已不止涌于塔克拉玛干。昨夜,罗布泊干涸三百年之湖床重现碧波,水深达七尺,且浮现出一座半埋古城??城墙刻有?卢文,经辨认为古楼兰王庭遗存。”

少年微微颔首:“第十一珠的力量,正在唤醒沉睡的地忆。”

“不只是地忆。”柳红绡凝视着他,“昨晚,三百名接入梦网的维吾尔族老人同时梦见同一场景:一场没有名字的战争。汉军与匈奴对峙于盐泽之滨,箭雨遮天。可就在两军即将冲锋之际,一名女子赤足奔入战场,撕开衣襟,露出胸前一道贯穿伤疤,用三种语言哭喊:‘我的儿子死在你们任何一方吗?!’”

少年闭目片刻,低声道:“那是公元前68年,楼兰王妃阿依娜为阻止内战自尽于阵前。她的血渗入沙土,被后来的僧人称为‘慈悲之痕’。”

“现在,那道痕迹在罗布泊湖底发光。”柳红绡声音微颤,“已有二十个部落自发迁往湖畔,建起临时祭坛。他们说,只要手牵手围坐湖边,就能听见彼此心中最深的悔恨与祈愿……这不是共感,是**共赎**。”

少年睁开眼,星光落进他的瞳孔。“所以你来了,不是为了报告奇迹,而是问我??我们是否准备好承担这份重量?”

她点头:“绿洲复兴、海外共生、国际共议会……这些都像春天的花,开得太快太盛。可人心终究贪安惧变。南京影殿虽灭,但其根系仍在。昨日,山西一位县令上奏,请禁‘童梦学堂’,理由是‘孩童日日做梦,荒废耕读,恐成妖妄之民’。更有江南士绅联名呼吁恢复‘祖制考绩’,称‘梦中所见非实,岂能治国?’”

少年轻笑一声:“他们怕的,从来不是梦,而是梦里的真相。”

话音未落,东南方向忽现异象。

一道淡金色光柱自泉州港升起,直冲云霄,与天际十一星轨遥相呼应。紧接着,梦网中枢传回急报:**漳州“跨海共耕社”全员集体进入深度共梦状态,意识链接持续增强,形成前所未有的区域级心灵共振场**!

骆昭疾步登上长城,肩披霜露,手中紧握一份刚解码的梦频记录。“陛下……不,承平帝已在第一时间赶往漳州。但他临行前留信给您??‘若此梦成真,则天下再无内外之分;若失败,则万民心火或将熄灭。’”

少年接过信笺,只见上面仅有一行墨迹淋漓的小字:

>“他们梦见了未来。”

三日后,漳州。

海边村落已被改造成一座巨大的圆形广场,由碎石、贝壳与再生混凝土铺就,中央矗立着一根高十丈的青铜柱,顶端镶嵌一颗仿制螭龙珠,正不断吸收并放大周围人群的情感波动。上千名男女老幼盘膝而坐,手拉着手,头戴简陋却稳定的梦感环,脸上神情宁静如初生婴儿。

承平帝坐在最前排,身旁是一名年仅六岁的倭童,正紧紧抓着他的手。

“你怕吗?”皇帝问。

孩子摇头:“妈妈说,只要想着‘让大家吃饱饭’,梦就不会坏。”

就在此时,梦境开启。

千万人同步坠入一个奇异时空:大地龟裂,江河倒流,城市化为废墟,天空布满赤红色云层。饥荒蔓延,战火四起,各国关闭边境,舰队炮击逃难船,联合国早已瘫痪,AI统治者冷漠宣告:“资源配额不足,非生产性人口优先清除。”

这是末世。

但在废墟深处,仍有微光闪烁??一群陌生人围坐在篝火旁,分享最后一块饼干;医生跪在雪地中为敌国士兵做心脏复苏;教师用冻僵的手指在冰墙上写字教孩子拼音;一对不同肤色的情侣抱着婴儿,在轰炸间隙轻声哼唱摇篮曲……

画面切换,时间回溯。

人们看到自己此刻的选择如何影响那个未来:一名官员因拒绝贪污而保住粮仓,使十万灾民得以存活;一位母亲坚持送孩子上学而非乞讨,二十年后那人发明了新型净水装置;一个村庄选择接纳难民而非驱逐,最终共同建成地下生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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