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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路在何方(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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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格提到这个数字时,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若有可能,他也不想拖家带口,更愿意只带领能征善战之士前往他原本的目標一一耶路撒冷。

去进行他前往西方一开始的目的一一圣战。

现在蒙古人正在敘利亚征战,看起来耶路撒冷重归基督徒之手只是时间问题。

但现实不充许,隨看米海尔败逃,罗马人与拉丁人之间好不容易缓和的氛围再度紧张起来,虽然眼下借著庆典还能勉强维持表面和平,但谁都清楚这只是暂时的,不能获得热那亚人庇护的拉丁人,接下来在君士坦丁堡恐怕于格·德·伯特是个极富责任心的人,否则他早就可以拋下君士坦丁堡的拉丁人去进行他的圣战了。

无论如何,先跟著瓦西里离开君士坦丁堡再说一一这个罗斯人是一位出色的领袖,是个值得追隨的人。

没人问阿森与弗拉霍的选择,因为在耶迪库勒战役(此战以金门堡垒命名)后,他们已向瓦西里宣誓效忠,成为了他的部下。

帝都这番惊心动魄的经歷,已让这两位佣兵首领彻底折服於瓦西里的能力之下,当两人效忠时,眾人虽感意外但也很快接受,毕竟阿森与弗拉霍还是缺乏能力,能走到今日,全靠瓦西里的引领。

至於眾人话题里的那个主角瓦西里,他默默聆听眾人的谈话,眼晴看著芬利与阿列克谢在一旁兴致勃勃討论宴会上的食物,心中则在盘算下一步应前往何方。

其实在曼努埃尔皇帝进入君士坦丁堡的时刻,瓦西里便已確定离开君士坦丁堡,离开罗马帝国的目標。

在大战胜利之后,瓦西里是陷入了狂喜的,但是他很快从情绪中抽离一一这段经歷已无比清晰地向他展示了这片土地的危险程度。

因此,他第一时间便开始权衡利弊,並做出了离开的决定。

这不仅仅是因为他在这里做过太多令人忌惮之事,更是因为在这场惊心动的交锋中,他得以直观感受到君士坦丁堡正处在一个何等凶险的风口浪尖。

就拿他刚经歷的这场大战来说,东欧与中东的两大蒙古势力皆捲入其中,还有那两个在地中海上爭夺霸权的商业共和国。

更別提其他高度关注、只因各种事务未能直接介入的国家。

大战之后,各国使者蜂拥而至,君士坦丁堡儼然变成了一场诸国峰会。

事后想起这点,瓦西里感觉不寒而慄一一稍有不慎,他便可能被这些巨人角力的漩涡碾得粉碎。

而且为了这一战,他付出的伤亡也极为惨重。

虽然收穫了阿森、弗拉霍的效忠以及于格的投靠,但他也失去了许多自罗斯起便跟隨他的老队员,其他佣兵的损失更是触目惊心。

瓦西里確信,若再来几场这样的恶战,他的人马就要打光了。

而未来比这更激烈的战斗几乎是必然的一一金帐汗国的那海这次甚至未曾亲自出动,只是命令三心二意的附庸保加利亚参战;西方的拉丁人也远未使出全力,义大利半岛的內斗正牵扯他们的精力;更別提西逃的米海尔必然会投靠拉丁人,为拉丁人再一次征服铺平道路。

如此风口浪尖之地瓦西里是一点都不想待,稍有不慎就会成为大国之间斗爭的牺牲者而且,他当初选择来到东帝国,不就是为了获得收復君士坦丁堡的名声。

现在他不止光復了君士坦丁堡,还把近乎皇帝的米海尔赶出了帝都,已经获得了远超预期的声望。

实际上,这些天已有不少佣兵慕名前来投效,不过瓦西里並未急著开大门一一如今的他,已有资格挑挑拣抹了。

然而,下一步究竟该前往何方?算上阿森、弗拉霍和于格的人马,手中已握有上千名歷经沙场的精锐战土,足以让他在任何君主面前拥有谈判资本。

但是,对於接下来前往何方,瓦西里其实是迷茫的,西方肯定会针对他这个坏了拉丁人好事的佣兵。

至於东方看起来倒是不错,正陷入一片大乱,蒙古人的征服正如火如茶,满是佣兵的活动空间,但是瓦西里在那里一个人都不认识。

而且,对这种不知根底之地,瓦西里的態度是保守而谨慎的,没有人引荐代表著只能从头开始,这实在是有些更別提,部下里不少人肯定对投靠蒙古人心存芥蒂,安抚他们也需要费一番口舌。

算了,也別急著想那么多,就是走,现在也不是走的时机,走得太早所有人都尷尬,队伍也需要时间修整,他也得重新整理各方信息,以判断下一步方向。

所以,瓦西里不再继续想,而是等待起即將出场的演员,这次宴会上不少菜式都让他很是惊嘆,味道也超乎自己意料,他很期待有什么样的表演呢。

而接下来,来自特拉布宗的皇帝没有让他没有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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