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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回忆淮安晚(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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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秦杉时,其他那几个,包括前世燕景云小时候,一旦哭起来,哇哇的,吵得迟钟头疼。

目前来看,他没认真养过女孩,以前的,大部分都是丟给下人带,读书识字时迟钟才会照顾一下,大部分时候他们都在外面浪。对比来看,苏寧真的很受宠了。

迟钟回了歇脚的旅店,让下人去煎药,端来热水,给屋子升温,给幼崽擦拭了一遍有点脏的身子,换了一身衣服,凝聚小冰块,用布包起来贴著她的额头。

放在床上,她就软软地抓住迟钟一根手指,睁著大眼睛看著他。迟钟要去换水,她扁了扁嘴,鬆开手,他走了之后,幼崽缩在角落里,叫他回来的时候好一顿找。

迟钟哄睡之后,想起前世她一身金丝绸缎,摇晃著黄金扇,面不改色地注视著大饥荒,而后在分田的时候,作为最大的地主,她成为代表,推上台,被楚章枪决。

燕霽初最后是战死,殉国,以前的混战称王全部一笔勾销,史书上留下“冀”字这么一个代表希望的名字。所以歷史学家说,好好养,他人肯定不坏,能帮你稳住长安。

那淮安寒呢?

所有人都没有犹豫,告诉他,你要把她掐死在襁褓中。

前世他们激烈爭討,最后要求迟钟必须杀死的神明就有太平,淮安寒和边疆的那一圈神明。

迟钟把手放在她的后脖子上,心想,出汗了,应该很快就会退烧吧。

这孩子这么小,这么软,安静地躺在他怀里,迟钟亲手养大了五个,他们都特別特別好,尤其是完全不了解的齐鲁,那么开朗,简直就是大家的开心果。

环境对一个人的影响很大。

迟钟想,我试试,如果本性不好,我就杀了她。

晚晚,你不要成为她。

他们回到京城,淮安晚好得差不多了,但她不爱动弹,缩在迟钟怀里,害怕外界的很多东西,有点小洁癖,怕脏——迟钟很久没有养过这么爱乾净的崽崽了。

满朝文武看著他上朝,言道,“我已平定太平起义。交还军权,卸甲归乡。”

所有人都看出来尊上已经与尊主离心。

可是尊上不扯出大旗来造反,他依旧维持这种局面,不理朝堂上的人,不和权贵结交,反而经常杀得人头滚滚,总是努力在军队里讲课,多开一些学堂,亲自写课本,去看田地,看苍生。

尊上好像想修补这个將倾的帝国。

迟钟又提出建立工厂,引进工业,虽然这些他一直在做。

这些年跟著他南征北战的几位汉人將领开始露头,迟钟將工厂交下去,隨后回了长安。

一晃都快十年了。

迟钟抱著淮安晚,在院子里的摇摇椅上轻晃,那拨浪鼓逗她,变换水滴玩。幼崽笑得很开心,轻轻晃拨浪鼓,靠在他身上,特別乖。

听到外面的马车声,还有少年们嘰嘰喳喳的叫喊,迟钟笑得无奈,“他们在这,吵得我头疼,走了,我又想。唉。”

淮安晚抬起头,又扭过头看外面。

“钟哥——”齐鲁没管行李,从马车上跳下去狂奔,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嗷得整个既白府都能听见,“我回来啦!你想我吗?!”

“不想。”

齐鲁嘿嘿嘿地笑,几乎飞过去想抱他,发现钟哥怀里还有个孩子,急忙剎住脚,“誒?这是?”

“是妹妹。”迟钟笑了笑,然后逗淮安晚,“看,是哥哥。”

齐鲁“哇”了一声,“我也是哥哥了!”他伸手捏了捏淮安晚的脸蛋,没轻没重的,把幼崽嚇哭了,哭起来细声细气的,特別委屈,抱著迟钟的脖子不理齐鲁。

“钟哥呼呼,不痛。”迟钟蹭了蹭她的脸,“不哭不哭,坏哥哥,不跟他玩。”

“誒——我错了,不要啊。”

后面秦杉时进来,愣了一下,“这是……”

这个时间段不应该是沈辽吗?怎么会有个女孩?

比沈辽大的女孩……淮安寒?

“是妹妹。”迟钟很认真地看著他,带著笑,“妹妹很乖的。”

秦杉时意识到,他是认真的。

他走过去,蹲下来,看著眼角还掛著泪珠的幼崽,又回过头看向燕霽初一个位置转移把齐鲁丟出去拿礼物,自己进来看妹妹的幼稚样子,无奈道,“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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