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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萱也十分不解,说得更直白些,“大夫人是要为你治病,你求饶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信不过大夫人的医术?”
外院管事一边向这位新夫人赔笑,一边在身后做了手势。
他身后的小厮领命,上前将那簌簌发抖的小丫鬟用一袭薄衣裹了扛走。
苏盏玉伸手“诶,这是做什么?”,说着竟然要跳下马车去拦人。
管事被她吓得半死,连忙上前,“夫人小心!小人这是要送她去族中药堂诊治,您不必忧心。”
苏盏玉看着那行人确实是往药堂方向去,又想到小丫鬟对自己的抗拒。
叹了口气,内心苦闷:我难道长得青面獠牙不成?至于吓成这样?
最终没有坚持,只嘱咐:“那我稍后写了方子让灵萱送去,族中大夫若于医治上力有不逮,即刻去潋滟阁寻我。”
管事送她们到内院门口,垂头恭敬应是。
内院管事是个三十出头的妇人,见到她不卑不亢见礼。
随后问起她是否用饭,隐晦提出主母今日在家中理账。
苏盏玉这才一拍脑门想起来,自己作为新妇竟然还未曾拜见婆母!
天呐!谢松仪这个不靠谱的男人,就知道薅羊毛,都不管羊死活的吗?
她一路上脑补了许多谢家女眷难为自己的情形,临进门前还安慰自己大不了以后找机会把受的气原封不动还给谢松仪。
“吱嘎——”
青鼠皮门帘打起,一个端庄大气,眉宇之间与谢松仪有三分像的妇人亲自迎她进了里间。
还热络的问她要不要尝尝自己院里小厨房新制的栗子糕。
苏盏玉顿时把早先的盘算都扔到九霄云外,眼睛亮亮的问:“母亲这里还有专做糕点的厨子?”
怎么她院里只有做宴席的厨子?
难不成谢松仪竟然从来不食糕点小吃?这还是人吗?
约莫是她的心思明明白白写在脸上。
谢夫人被她逗的愣了片刻后露出笑容。
内院管事也跟着垂头,但笑不语。
灵萱心下扶额,颇有些无力的提醒:“小姐,快给主母见礼啊……”
这哪有拜见婆母,结果第一句就是问婆母屋里厨子的媳妇啊。
苏盏玉这才觉得不好意思,挠挠头依规矩给谢松仪母亲见礼奉茶。
谢夫人喝了这盏热茶,心中妥帖。
儿子新婚夜病发,儿媳针灸推拿了一整晚的事她已经知晓,从下人口中得知小夫妻相处也十分融洽。
现下瞧着这小丫头又是个活泼贪嘴,单纯率真的个性,与鹤麟十分互补。
容貌更是不必说,活脱脱天仙似的。
简直是没有更满意的了!
干脆大手一挥叫人将送来的账本都收走,她今日要和儿媳说话,没空看。
这在谢家可是破天荒地第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