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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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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马盘旋,槊影刀光瞬间纠缠在一起,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

封神英德的三叉戟很快,很狠,每一个招式都奔着融珍的要害而去,仿佛要通过这种决绝的攻击来证明自己的选择,斩断所有过去的羁绊。

而融珍的马槊,则如同亘古存在的磐石,任凭狂风暴雨,我自岿然不动。他格、挡、卸、引,将封神英德如潮的攻势一一化解于无形,动作举重若轻。

不到十个回合,融珍找到了一个因心绪紊乱而产生的细微破绽。在封神英德一招力劈华山用老,新力未生之际,融珍槊杆猛然一记横扫,如同巨蟒摆尾,又似泰山压顶,重重地击在封神英德的胸甲之上!封神英德当场毙命!

“敌军主将已诛!天阙将士,随我杀敌!”融珍大声的喊到。

这声音,不仅是对身后燕云骑的命令,更是对龙脊关上所有坚守的将士发出的总攻信号,也是对远方援军发出的决战号角!

几乎在他话音落下的同时——

“轰隆隆隆——!”

龙脊关那扇饱经摧残、看似下一刻就要支离破碎的巨大城门,发出了沉闷而雄浑的巨响,轰然洞开!

城头之上,一直凝神观战、运筹帷幄的宰相诸葛文长,轻轻将手中的羽扇向前一挥。他那清癯儒雅的脸上,没有任何激动之色,只有掌控全局的绝对冷静与深邃睿智。

随着他这看似轻描淡写的一挥,城门内,早已蓄势待发、眼睛憋得通红、胸腔中压抑着无尽怒火与屈辱的天阙帝国最精锐的中央禁军步卒,如同决堤的洪流,发出了震天动地的怒吼,倾泻而出!

天阙帝国的军队如同下山的猛虎,将所有的力量与愤怒,都倾注在了手中的长枪战刀之上,狠狠地撞入了因为侧翼被突袭、主将陨落而士气彻底崩溃、茫然无措的数勒军阵,如同热刀切入了凝固的油脂。

与此同时,战场的两翼,烟尘大作,地动山摇!

东边哥舒翰率领的五千玄甲铁骑,如同移动的钢铁城墙,踏着整齐划一、令大地震颤的步伐,。马蹄声如同为束勒人敲响的丧钟。

西方,阿什社尔统领的八千草原轻骑,则如同灵活迅捷的群狼,呼啸而来。他们擅长骑射,他们如毒牙的箭雨已经铺天盖地般泼洒进混乱的敌阵,进一步加剧了束勒人的恐慌。

南边关子龙将军的大部队也出现在了地平线上。

此刻守军倾巢出击;四个方向一起合围,援军雷霆抵达。

融珍的中央突破,以个人武勇撕裂敌阵;诸葛文长的适时出击,把握住稍纵即逝的战机;哥舒翰,阿什那社尔,和关子龙的精准合围,完成最后的致命绞杀——这一切,构成了一场完美到极致的战略绝杀之局!

失去了统一指挥,束勒士兵们士气彻底崩溃的束勒大军,在这三重毁灭性打击之下,完全失去了任何抵抗的意志和组织。

他们如同被捣毁了巢穴的蝼蚁,惊恐万状地四散奔逃,互相践踏,却绝望地发现自己早已陷入了天罗地网,无处可逃。

天阙帝国的士兵如同碾压一切的钢铁洪流,将任何试图集结的微弱抵抗无情地踏碎、碾平;草原轻骑则如同追逐猎物的狼群,他们用弓箭和马刀高效地收割着逃亡者的生命;而从关内冲出的禁军步卒,则用长枪和战刀,冷酷地清理着战场上任何残余的顽抗,不给敌人丝毫喘息之机。

夕阳终于挣脱了乌云的束缚,将最后一抹残光投向大地。那光芒,殷红如血,浸染着这片如同地狱绘卷般的战场。

断枪折戟歪斜地插满地面,破损的旗帜在带着腥气的晚风中无力地飘动,垂死的战马发出悲鸣,无数阵亡者的尸体以各种扭曲痛苦的姿势堆积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惨烈且极致的画。

诸葛文长,融珍,哥舒翰,柳根,阿史那社尔,关子龙几个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他们共同缔造的血色胜利,隔着漫天尚未散尽的烽烟与血色,与融珍的目光遥遥相遇。

龙脊关,守住了。束勒的精锐在此一役中近乎全灭,因上河改道造成的上都城保卫战结束了。

永兴帝驾崩

见士兵们开始打扫战场。融珍带一份诸葛文长,阿史那社尔。哥舒翰,柳根儿,关子龙几个人一起走进龙脊关。

“王爷!王爷!”

不远处一个小太监连滚带爬地跑向融珍,小太监声音中带着哭腔着急的说道:“陛下、陛下怕是不行了……”

融珍听后心猛地一震。他来不及解下沾血的红色披风,径直的走向龙脊关的行宫,融珍带着众将领穿过行宫那曲折回廊。行宫的的守卫们见是融珍来了,都无声的单膝跪地,他们的铠甲与兵刃碰撞出沉闷的声响。

这座临时行宫面积不大也比较简陋,青石墙透着寒意,远不及帝都皇宫的那精致的汉白玉。

行宫门被推开时,一股混杂着药味与熏香的温热气息扑面而来。

永兴帝融宝就躺在还算精致的龙塌上,里三层外三层的锦被包裹着他。融珍抬眼看去,床榻上的融宝瘦得几乎看不见轮廓。

炭盆的火光在见风摇曳起来,映着融宝那苍白如纸的面容。若非那双与融珍一模一样众将领真几乎认不出这就是当今的圣上,永兴帝融宝,

融珍心中感叹,五年不见自己的孪生弟弟竟然病入膏肓了,记忆中那个总爱跟在他身后、笑声清亮的弟弟。如今正在病床上等待死亡的到来。

“皇兄……”融宝轻轻说道,他唇角扬起微弱的微笑。他艰难地抬起手,那瘦弱的手指如同骨头上贴了一层薄薄的油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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