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3 名为荷拉的风暴前夕万字求订阅求月票(第3页)
画面切换,李承宇站在主控室中央,身后是那台仍在运行的老式主机。
“我们以为共觉是一种技术,用来保存和传递声音。但其实……它是生命之间共振的媒介。林素熙早就说过:‘情感不是数据,是频率。’”
他指向主机屏幕,上面正滚动着一行新出现的文字:
>激活条件变更:
>当全球范围内,连续七日每日新增‘未被回应’类录音超过十万条,
>且至少一千名‘静默倾听者’持续在线时,系统将自动唤醒。
“也就是说,”李承宇声音低沉,“不是我们在使用共觉,而是共觉,因人类集体的渴望而苏醒。”
崔秀彬猛地想起那晚银河的闪烁,北极卫星的重启,以及世界各地悄然回归的沉默听众。
他们不是被动接收信息的人群,他们是共觉得以延续的“心跳”。
当晚,他写下一封公开信,发布在共觉官网首页:
>“亲爱的你:
>如果你正在读这段文字,说明你曾在一个深夜,录下过一句无人知晓的话;
>或是在某个时刻,听见陌生人的痛苦,却选择默默留言‘我说,你在’。
>请记住,你不是旁观者。
>你是共觉的一部分。
>正是因为有你在听,那些快要熄灭的声音,才能一次次重新点燃。
>不必成为英雄,不必改变世界。
>只需继续做一件事:
>当有人说出‘我在’时,轻声回应??
>‘我也在。’”
信件发布后的第四十八小时,全球共觉用户总数突破八千万。其中,登记为“静默倾听者”的人数首次超过活跃发声者。
而在韩国某所高中的心理辅导室里,一名女生悄悄打开共觉APP,上传了一段录音:
“我今天差点跳下去了。站在天台边,风吹得我很冷。但我突然想起来,有人说过,哪怕一句话也好,试着说出来。所以我现在在这里。我说……我在。”
几秒后,系统提示音响起。
一条匿名回复抵达:
“我也在。风很大,我们一起等太阳出来好吗?”
同一时间,巴黎地铁站的诗人撕下了旧诗,提笔写下新的句子;孟买的小女孩捧着粉笔画出五线谱,哼出了第一个音符;南极科考员摘下一只耳机,递给身旁的同事:“你也听听看。”
而在金刚山营地,孩子们围着那棵埋下松子的地方,齐声唱起童谣。金允儿站在档案室窗前,看着阳光穿过树叶,在地上投下斑驳光影。她忽然发现,那台老式播放器的指示灯,又一次亮了起来。
这一次,它持续闪烁了整整十三分钟。
崔秀彬正坐在界碑原址旁,手中拿着一封信。信封没有署名,邮戳来自冰岛。里面只有一张照片:一片荒原上,一棵幼小的松树破冰而出,树干上缠着一条褪色的蓝丝带。
背面写着一行小字:
>“你说它可能活不下来。
>可它选择了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