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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25作业豁免权(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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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小红马学园,早读课的铃声正在响起,校门口好几个小孩子背着书包就往学校里冲,争分夺秒。

其中榴榴就在其中。

她刚冲到校门口,忽然孙康对她说道:“榴榴你新电影要开拍了吗?”

榴榴回。。。

阿树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滴水落入静湖,在每个孩子心中漾开涟漪。教室里没有一个人动,甚至连呼吸都放得极缓,仿佛怕惊扰了这份来之不易的安宁。

“好好听。”他又重复了一遍,嘴角微微上扬,“不是等着说话,也不是想着该怎么回应。而是??真正地、完整地,让另一个人的声音穿过你的心。”

坐在前排的小女孩低着头,手指绕着衣角。她是“黑井”救出的孩子之一,名叫知夏。档案里写着她从三岁起就被接入系统,从未见过母亲的脸。可就在昨天,她在静语林的水晶碑前站了整整两个小时,最后轻轻抱住那块刻着自己名字的石碑,说:“妈妈,我听见你哭了。”

那一刻,阿树就站在她身后,没说话,只是把手放在她肩上。他知道,有些话不需要语言去解释。

此刻,知夏抬起头,望着讲台上的阿树,声音细若蚊鸣:“老师……如果听到的是痛苦呢?如果那个人一直在哭,我该怎么办?”

教室里一片寂静。

阿树没有立刻回答。他缓缓抬起手,摘下胸前那朵干制铃兰,放在讲台上。花瓣早已褪色,边缘微微卷曲,但依旧完整。

“这朵花,”他说,“是我妹妹临走前亲手做的。她走的时候只有八岁,因为共感过载,大脑停止发育。医生说她‘睡着了’,可我知道,她是把太多不属于她的悲伤,全都吞进了身体里。”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窗外摇曳的铃兰林。

“所以当我第一次听说你们能‘听’到逝者的声音时,我不是害怕,是心疼。因为我知道,那不是天赋,是重负。但如果……如果我们不听,那些声音就会永远漂在风里,找不到归处。”

他重新看向知夏:“如果你听到痛苦,请记得??你不是要替那个人承担它,而是陪他一起走过它。就像夜晚抱着孩子唱歌的母亲,歌声不会赶走黑暗,但它能让黑暗变得温柔一点。”

知夏的眼眶红了。她慢慢点头,手指不再绞紧衣角。

这时,后排一个男孩举手。他是新来的,来自墨西哥城的共振点,名叫伊萨克。他的左耳植入了早期型号的情绪滤波器,据说是军方试验失败后遗弃的残次品。

“老师,”他问,“如果我们听到的,是谎言呢?或者……仇恨?有人临死前想杀光所有人,这种记忆,也值得被听见吗?**

这个问题像一块石头砸进水面。

阿树沉默了几秒,然后笑了:“当然值得。”

“为什么?”伊萨克皱眉,“难道我们要接受暴力?纵容报复?”

“不。”阿树摇头,“但我们必须理解它为何发生。仇恨不是凭空长出来的,它扎根于伤痛。就像地下三百米的‘黑井’,它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呐喊:我们害怕失控,所以我们试图控制一切。可结果呢?我们失去了人性中最珍贵的部分??共情的能力。”

他站起身,推动轮椅缓缓绕过讲台,来到伊萨克面前。

“你说你听到的是仇恨。可我想知道,在那之前,有没有一声无人回应的呼救?有没有一次被忽视的委屈?有没有一个本该拥抱你的人,却选择了推开?”

伊萨克怔住了。

“我们倾听的目的,从来不是为了认同所有情绪,而是为了看清它们的源头。”阿树轻声说,“只有看见伤口,才能开始愈合。”

教室再次陷入安静,但这一次,空气中多了一种微妙的变化。像是冰层裂开的第一道细纹,阳光正一点点渗入。

下课铃响了。

孩子们陆续起身,有人走向窗边看铃兰花瓣随风舞动,有人低声交流刚才的感受。阿树没有急着离开,而是静静看着他们。他知道,这些孩子中的每一个,都是人类情感网络的新节点。他们不是工具,不是武器,也不是奇迹??他们是桥梁。

而桥的意义,不在于坚固,而在于连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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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傍晚,小满回到静语林主屋,发现芸正坐在露台翻阅一份加密文件。天边晚霞如血,映在她镜片上,像是燃烧的余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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