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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此刻到底是该死不认账、还是假装路人?就这么一愣神儿的工夫,顾棠已经冲到了面前。
“顾顾顾……”其中一人瞬间结巴,叫得跟个鸽子一样。
顾棠二话不说,将怀里装满了银票金银的包袱“唰”地一下扔进她怀里,立即道:“快跑啊!”
盯梢几人都傻了眼,此刻,包袱外松松的系带落下来,露出里面成堆的银票和闪闪发光的金银,几乎晃花人的眼。
钱?
这么多钱?!
几辈子都赚不来的钱!
也就咽个口水的工夫,赌坊的健妇紧跟着冲上来,怒道:“好啊!还有同伙!”
钱在谁手里,吸引火力的自然就是谁。
两拨人猛地打了起来,赌场的人根本不由分说,顾棠把钱都扔给她们了,还说不是一伙的?这可是十五万两啊!
盯梢的几人脑海空白,浑身都是嘴也解释不清。但康王手底下大多都是军府中人,是当过兵卒的武娘子,也有一把子力气。
双方这么一缠斗起来,竟然一时奈何不了对方,彼此都在心里纳闷。赌场的人想:此人什么来头,竟不是普通的富家娘子,有这样一伙练家子护着?
康王的人更是抓耳挠腮,肚子里的疑惑快要飞出天际:这到底是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啊?!
就在两伙人撕扯在一起,一时拉不开之际。周遭忽亮起憧憧火光,在火把照耀下,一队穿着整齐服饰的人马包围了这里,同时响起一道笑声。
“唐天蕴,这回可是你输了,没有错吧?”
天蕴是唐秀的字。两人在来的路上随口打了个赌,赌得正是今晚究竟有没有收获。
在火把光中,为首的两人都骑着马,一人正是大理寺丞唐秀。
“她还真……”唐秀说了这几个字,跟身边人道,“把这一伙人抓起来!”
她身边的这人一身织金彩缎袍,革带皂靴,头戴武官所配的飞凤冠,面带笑意地挥一挥手,身后的数百名官兵便上前将斗殴的人捉拿羁押。
武官骑在马背上向前几步,朝几人随手出示令牌,道:“我是东城兵马司指挥使冯玄臻,你们聚众殴斗,扰乱治安,全部带走。”
这些人带走后,那十五万两银落至地面,一时无人敢动。冯玄臻问:“这怎么办?”
“查赌,这是赃物。”唐秀道,“一应赃物,都该归公。”
冯玄臻道:“若我没看错,这是那个娘子交给她们的,你不问问人家?”
唐秀依旧冷冰冰说:“她是朝廷的人,自该为朝廷办事。”
冯玄臻一阵无语,连忙道:“得,我去追她问问,你这脾气就不该有朋友。”
说着便调转方向,带着亲近下属朝着顾棠离开的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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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棠狂奔出去数百米,见到官兵的火光围绕过去,这才止步缓了口气。
如她所料,那包巨额财产一扔下,赌场雇佣的打手根本顾不上别的。她这才起身整了整凌乱的衣袍,随手重新束了束松散的发髻。
她整理好衣饰,便听到哒哒的马蹄声,正是冯玄臻骑马由远及近而来。
此人武官装束,靠近到十几步范围内,顾棠扫了一眼她的面板。
【东城兵马司指挥使-冯玄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