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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5章 杀妖僧破盗霸朝天一棍定苍穹(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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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拔山兮气盖世!”

王盛兰手持破阵霸王枪,指着邋里邋遢的赖头和尚,怒喝:“秃驴,速速过来受死!老娘赏你三百钢枪!”

从金陵出发来到京城之前,王语嫣帮忙写了一首登场诗号,但王盛兰对此毫无兴。。。

驴蹄踏过青石板,溅起细碎水花。天香坐在驴背上,甘蔗已啃至尾端,残渣被她轻轻吐在道旁草丛。雨丝如针,斜织成帘,将整座京城笼于灰蒙蒙的雾气之中。街巷行人稀少,偶有挑担小贩缩颈疾行,谁也不愿多看那远处刑场一眼。

可天香却回头了。

她望着那高台之上空荡的木桩,仿佛还能看见冯素贞跪在那里,发髻散乱,衣衫未破,神色如常。刽子手举刀时,她甚至没有闭眼。那一刀落下,血光未溅??因为早在昨夜,她的经脉已被六扇门封死,气血凝滞,连痛都感觉不到。这是皇帝特许的“仁政”:赐死不斩首,鸩酒换白绫。

可终究是一条命。

“你在想她?”原随云低声问。

天香点头:“我在想,若我是她,在饥寒交迫的冬夜被人从城隍庙赶出,怀里抱着饿得哭不出声的妹妹,会不会也走上这条路?”

“会。”原随云答得干脆,“但你不会杀李兆廷,也不会炼人取丹。”

“为何?”

“因为你心中有‘不可逾越’之线。”他目光沉静,“你可以卑微,可以挣扎,可以为了活下去不择手段。可一旦杀人害命、践踏公理,你就不再是求生,而是堕入魔道。冯素贞错就错在,她把权力当作目的,而非工具。”

天香默然良久,忽而一笑:“你说得对。所以我才要写那份奏折,不是为复仇,是为划下这条线??告诉天下人,什么是可以容忍的底线。”

话音刚落,前方忽传来喧哗声。

只见一队禁军开路,黄伞盖下,一辆朱轮华盖马车缓缓驶来。车帘掀开一角,露出一张稚嫩却威严的脸??竟是当朝太子!

“状元夫人留步!”一名内侍快步上前,躬身行礼,“殿下有请。”

天香与原随云对视一眼,翻身下驴。元宝警惕地低吼一声,却被天香轻拍脑袋安抚。

太子下车,年约十五,眉宇间已有帝王之相。他并未摆架子,反而拱手一礼:“孤今日亲往刑场观决,只为见夫人一面。冯氏伏法,全赖夫人明察秋毫,还朝堂以清明。”

天香还礼:“臣妇不过据实陈情,不敢居功。”

“可你知道吗?”太子忽然压低声音,“母后昨夜哭了整夜。”

天香心头微震。

“她说,冯素贞曾是她唯一真心待她之人。当年她出身寒门,宫中无人扶持,唯有冯素贞替她挡谗言、拒贿赂、教她识字读策。她们曾在雪夜里共盖一床棉被取暖……如今却成了阶下囚,死于她默许的诏令之下。”

原随云淡淡道:“情义不能凌驾国法之上。皇后若真念旧情,当初就不该纵容其作恶三十年。”

太子苦笑:“父皇也是这般说。可人心……终究不是律令能裁断的。”

天香望着少年眼中闪烁的迷茫,忽然明白:这不仅是一场权谋清算,更是一代君王的成长之痛。她轻声道:“殿下,我讲个故事给您听吧。”

“请讲。”

“从前有个村姑,每日挑水砍柴,被人嘲笑粗鄙无文。后来她苦读诗书,考中秀才,却被主考官一句‘女子岂能登堂’逐出考场。她不服,扮男装再试,终成解元。可揭榜那日,有人揭发她是女子,满城哗然,士林攻讦,连父母都羞于认她。您说,她该怎么办?”

太子皱眉:“难道不该认命?”

“她没有。”天香直视着他,“她上书三省,引《大周律》‘选贤不论出身’之条,质问朝廷:若才华不足以抵性别之别,那科举何存公正?最终天子亲阅其卷,御笔钦点状元,并赐婚驸马。但她从未进宫受封,只牵一头驴,带着丈夫归隐山林。”

太子愕然:“这……可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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