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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07(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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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欢没取走钥匙,是因为没打算再将那处被踏足过的地方,作为私人基地,所以将江濯池的西装用来交换。

都是聪明人,即便不摆在明面上,江濯池也清楚,薄欢归还西装时,连同钥匙一起交出的,还有他江濯池的赔礼。

薄欢不会为旁人的举动买单。

后花园的小道是由石砖堆砌,周围簇拥着鹅卵石子。周遭灌木丛,是簇拥的野蔷薇。

她的身形单薄,本就娇小的身姿,根本挂不住江濯池的西装。

只能单手扯着衣服,空闲那只垂落,掩在衣服间,可指尖不知何时,被野蔷薇的荆棘划破,上面已然凝出一串血珠。

薄欢有些不耐烦地,扯掉身上的西装,正盯着那朱色出神时,便听见身后皮鞋落地的声响。

比他的言辞,更快破空袭来的,那抹若有似无的苦艾香,薄欢没有回眸。

而后,那针织羊毛的披肩,便落在了她的肩头,柔软又贴身的裹了上来。

同时贴上脊背的,是那熟悉的炽热胸膛:“薄小姐,倒是总能收容些,意外来历的西装。”

沉宴礼环着她的腰腹,而后攥住她停滞在半空的手腕,端详那血色,并非是持续凝出。

才压着她的脊背,探身去啄掉碍眼的血珠:“是有意开间西装陈列馆,还是旧物回收、租赁、买卖,亦或者寻物所。”

“只是太多的话,还分得清还的完么。”

“你讲话真难听啊,沉宴礼。”薄欢被他压着也无所谓,只将后颈靠在他的肩峰,“拐弯抹角,是打算让我去揣度你。”

“这不该是你的忌讳么。”

薄欢是真的有些好奇,不动声色,大概是上位者的通识,若能轻而易举被人琢磨透彻,无异于告知对方底线和软肋。

又不是什么好的局面。

“嗯,或许,”沉宴礼的手,顺着细腕下滑,触及小臂时,薄茧在肌肤上留下红痕,细腻非常,“但瞧着他们明知死到临头,按照节点,步步谨慎,抵御反击,可还是没能力扭转结果的场面,十分好看。”

薄欢偏头,勾了下唇角:“最后,大概会破防大骂你惨无人道、暴君行径。”

沉宴礼能觉察到,她语调里的幸灾乐祸,并不在乎的附和着,指腹平刮过她的下颌:“真聪明的小姐。”

“那你的声名,可真……不太好喔。”

比起江濯池,沉宴礼则更适合作为她的磨刀石,薄氏这一脉,扎根在奉城已久,因为主枝在京城繁茂,奉城薄家也被人死死盯着,不敢半分行差踏错。

但薄欢不想龟缩不前,与其被人暗中窥伺,倒不如将整个局面掀翻,且看到底是谁自顾不暇。

薄欢的神色愈发冷淡,长睫簇簇翩跹,猝不及防,右眼的视野被遮,那因眨眼轻颤的长睫,猝不及防被碰了一下。

“看样子,是在打十分坏的主意。”许是薄欢都没注意过,她想要盘算时,一双眼眸潋滟,便会是流光溢彩的潋滟夺目。

和平时病恹恹的样子不同,是难寻的生机。

听说,薄欢虽然常年疗养,可薄噙璧却是亲自教养她的,她的骄矜执傲,也是她唯一继承人的底气。

薄迎动摇不了她,除了先天体弱,她在商业上,明显要比薄迎有天赋的多,薄迎聪明,但因为自幼的性子,过于刚直。

薄欢也执拗,但显然,她会为了要达成的目的去谋算规划。

“怎么说,”薄欢拎着江濯池的西装,好似是在思考,“许是和你相同的规划,那不是皆大欢喜。”

“嗯?我都说不清道不明的规划,”他的尾音上扬,没有几分真切的好奇,倒是很哄骗人去身体力行,“毕竟连合作案,都没过薄总的眼。”

“沉总的诚意不足,自是谈不上合作案的交稿,”薄欢的手,搭在他的上臂,上面空无一物,只有那过于坚实的触感,“不过,宴厅里的其他老总,可都带着搜寻犬,闻着味儿找您呢。”

“若是沉总实在不耐,”薄欢把玩着沉宴礼的领带,触感柔滑细腻,在顶灯光泽下,自然柔和,她的指尖勾过,便顺着掌心顺滑垂坠,既不松垮,也没有明显褶皱。

“还不如另找盟友,毕竟,薄迎同你立场相悖,若是有争论的场面,我可就很难,站在沉总这边。”

沉宴礼听出她的言外之意,那是摆在明面上的试探,显然就是刻意讲给他听的:“你怎能料定,我不是向着你的。”

“薄欢,想同你合作是一时的念头,但这不是一个冲动的选择,更不是色令智昏的决策。”

“对于薄氏的打算,我也有所料定,这次湾山招标,薄家本就不在我的打算中,不论是薄噙璧还是薄迎,都不会动摇,”沉宴礼并不在意,和盘托出的剖析,“说是立场相悖,不过是各执己见,毕竟我所瞧见的局势大好,即便动荡抽身,那也是于我有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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