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2(第2页)
“说的是,咱们可别管旁的猫儿狗子,只管跟在沉总身后尽心就是。”秦扬接了话,朝着十分没眼色的赵氏掌权人,狠狠瞪了一眼,“你们也是,疯心了么?”
但在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了他意犹未尽的话:那可是薄噙璧的女儿。
即便薄家和陆家的婚约作废,也没有他们只言片语的份。
“湾山在奉城和平城的边界,向来都是两边各占一半,那边最近也在争。”池贺京捏着杯口,一口饮尽,品了品这股辛辣,觉得滋味还算不错,就提了一杯,“尝尝。”
沉宴礼抬手,动作有条不紊。
随着他仰首,喉骨因着吞咽,上下滑动,那小部分藏于领间的颈,也全部延伸在外,像是拉了满月的弓。
只是那双略显薄情的眸,却锁着楼梯拐角,从始至终,没有半分挪动。
“李家自是有心,凭着这买卖再往上够几寸,但也要经得住查才成。”
这酒确实不错,呛意在唇齿间炸开,弥留着酒香,一路顺着喉管烧下去,置于胃间翻滚,涌上脑腔。
“这些人,可都是为着湾山开发来的,”池贺京轻抬下颌,翘着二郎腿,没有半分世家公子的自觉,将身边的池耀都抵出去半米。
“据我所知,慈善家同你,应当相距十万八千里。”
池贺京的上臂,垫着沙发背,手托着脸颊,带着幸灾乐祸的嘲笑:“你现在,跟个香饽饽一样呢。”
沉宴礼勾唇,示意池贺京垂眸,去看池耀膝弯侧面,那沾了半块灰印的地方:“连条干净裤子都没有,怎么没跟宴哥说,哥哥给你买。”
池耀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只跟秦扬凑在一处,把盘子里好吃的水果糖、奶糖和巧克力都瓜分干净,正要揣回兜里时,刚好听见沉宴礼的话。
他盯着那块黑,抿了抿唇,还在思索是什么时候弄的,结果就注意到自家兄长一点点挪开,正要落地的足尖,透着几分心虚:“哥!”
池贺京摸了摸鼻尖,欲盖弥彰:“换另外一条,我就说你穿这个不好看。”
“我过会儿要开场的!”池氏也算奉城如日中天的世家,仅次于薄家的老派家族,如今没那么辉煌,却也算得上安稳。
所以池耀,是紧跟着薄欢后面,步入舞池的那位。
“心黑的家伙,只配自己抵挡千军万马的苍蝇大军。”池贺京提着池耀,准备到专人的休息间去,毕竟成人礼宴就这一次,怎么说都是这糟心弟弟难得的大场合。
好在上方给他们这些常在生意场游走的,都设立了独立的休息间。
沉宴礼不以为意的扬眉,看得池贺京气闷,便故意在挤身出去时,撞上他的膝,只留下一个冷哼。
池贺京也没想到,他当真能一语成谶。
毕竟沉宴礼是当真凉薄,沉家是京都的顶贵,沉父是一品政员,沉母也是顶级财阀出身,身处金字塔顶端。
后来就读于Y国盟校,若非那年沉家和外祖家一同没落,沉宴礼还是那个天之骄子。
后来沉宴礼休学回国,一边要还清外祖家的账目,一边要创业,更要负责父母疗养院高额的支出。
在找到池贺京前,打工时,连地下室都住过,在平民窟那种地方,沉宴礼与生俱来、被金银堆砌的气度,根本没法遮掩,自然也惹上不少人。
也愣是用拳脚,占住了地盘,几平米的地下室。
二十岁的少年,重新定义商业场景的游戏规则,那是沉宴礼的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