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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七章 尧舜(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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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星沉。

墨子墨、霍光、陈莫出了相府。

或者说,被公孙弘赶了出去。

国政、国务,墨子墨、霍光已经熟悉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就是实践了。

陈莫甚至跳过了序曲,直接进入了实践,而且,。。。

春阳初升,映心园的晨雾尚未散尽,新芽已在微光中轻轻摇曳。那由活体树木重建的玄武门静静矗立于废墟之上,枝干盘曲如血脉相连,叶片间流转着淡青色的荧光,仿佛每一片叶脉都藏着一段未说完的话。林澈每日清晨都会来此静坐片刻,不为冥想,只为倾听??听风穿过叶隙的低语,听露珠坠地时那一瞬的回响,听远处孩童奔跑的脚步声里夹杂的“为什么”。

这一日,他刚坐下不久,便见一名少年自小径走来。约莫十五六岁,衣衫洗得发白,肩上背着一只破旧布包,步履却坚定。他在林澈面前停下,深吸一口气,从包中取出一本泛黄的手抄本,封皮上用毛笔写着四个字:《问录》。

“林先生,”少年声音清亮,“我叫陈砚,是西北边陲小镇来的。我们那儿没有提问亭,也没有共询节点,但三年前,有人在废弃邮局的墙缝里发现了一台老式投影仪,播放的正是您父亲当年演讲的残片。”

林澈抬眼看他,目光温和:“你说的是《共询宣言》第三段?”

“是。”陈砚点头,“‘真正的教育不是灌输答案,而是点燃疑问。’我记了三年。去年冬天,我和七个同学凑钱买了台二手终端,接入共询网络,第一次看到了湖心树开花的画面。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一件事??原来我们一直被教导要‘听话’,可从来没人教我们怎么去‘发问’。”

他说着,翻开手抄本,一页页展示给林澈看。那是他们八个人轮流记录的问题集:

>“如果法律是为了保护弱者,为什么穷人打官司总输?”

>“老师说爱国就是服从,可父亲因言获罪时,国家在哪里?”

>“新闻里说一切都在进步,可我家隔壁的老奶奶饿死了,没人知道。”

>“既然人人平等,为什么有些人天生就能决定别人的命运?”

林澈一页页翻过,指尖微微发颤。这些不是抽象哲思,而是从冻土中挣扎而出的真实呐喊。他合上本子,轻声问:“你们后来做了什么?”

“我们在镇中学后山搭了个草棚,叫‘问屋’。每天放学后聚在一起,轮流讲自己听到的事、看到的不公、心里的不解。刚开始只有几个人,后来连老师也偷偷来了。直到上个月,镇长派人砸了棚子,烧了笔记,还把两个同学关进了派出所……”陈砚语气平静,眼中却燃着火,“但他们烧不掉我们脑子里的问题。”

林澈沉默良久,起身走向新生之树。他折下一小段嫩枝,递给陈砚:“拿回去,种在你们的问屋原址。只要根还在,总会再长出来。”

陈砚双手接过,郑重收好。临行前,他忽然转身问道:“林先生,您觉得我们会赢吗?”

林澈望着远方渐次苏醒的城市轮廓,缓缓道:“不是赢不赢的问题。是当越来越多的人开始问‘为什么’的时候,旧秩序就再也无法假装一切正常了。”

少年离去后,林澈回到书房,却发现案头多了一封未曾见过的信。信封无名,仅以藤蔓缠绕封口,上面附着一枚极小的水晶碎片,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晕。他拆开一看,竟是来自火星基地的加密通讯转译件:

>林先生:

>

>自从舱壁浮现“我们从未分离”那句话后,基地内部发生了变化。原本各自为营的五国队员开始主动分享数据与资源,甚至联合发起一项名为“星问计划”的长期项目??利用火星大气波动模拟地球语言频率,尝试与深空建立共鸣。

>

>昨夜,我们收到了回应。

>

>不是信号,不是编码,而是一段旋律。它通过尘暴中的静电传导进入耳机,像风铃,又像婴儿啼哭,经分析,其波形结构竟与太平洋海语高度相似。

>

>更令人震惊的是,当我们将这段旋律输入共询核心算法时,系统自动生成了一幅星图??显示该信号源头位于猎户座边缘的一颗流浪行星轨道附近,且每隔26小时17分钟重复一次,如同心跳。

>

>我们不知道那是谁,也不知其意图。但我们一致决定:不再追问“它是不是生命”,而是改为提出一个问题:

>

>**“你是否也在寻找对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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