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傻柱归心贾家內乱（第1页）
高胜在食堂雷厉风行地杀鸡儆猴，效果立竿见影。
第二天，新的供货商就找上门了。都是高胜通过老王那个“城南老李”的渠道联繫上的，价格公道，货品新鲜。猪肉是当天宰杀的，带著血丝；蔬菜是清晨採摘的，还掛著露水。
傻柱看著案板上堆成小山的五肉、大骨棒，眼睛都亮了。他这辈子都没打过这么富裕的仗！刘大海那会儿，能弄来点肥膘炼油都算改善伙食了。
“高主管，今儿做什么？”傻柱扛著大勺，前所未有地主动请示。
“你看著办。”高胜就撂下四个字，“只有一个要求，让工人们吃饱，吃好。”
得了这话，傻柱就像是被解开了封印的厨神。红烧肉、燉排骨、大骨汤……后厨的香气，几乎能飘到厂部大楼去。工人们的饭盒里，肉眼可见地油水多了，肉块大了，一个个吃得满嘴流油，看傻柱的眼神都跟看亲爹似的。
傻柱在灶台前顛著大勺，听著外面工人们的叫好声，心里那叫一个舒坦。这才是他一个八级厨子该有的排面！他现在对高胜，是彻底服了。不光是服他的手段，更是服他真能给后厨弄来好东西，真把工人的伙食当回事。
人心，就这么一点点被收拢了过来。
然而，食堂这边热火朝天，四合院贾家的气氛，却降到了冰点。
自从高胜立了新规矩，傻柱就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隨手从食堂“顺”一饭盒肉菜回家了。高胜说了，食堂的东西是全厂工人的，谁也不能私自带走。但作为补偿，食堂职工的伙食標准提得很高，顿顿有肉，管够。
於是，傻柱每天下班，带回家的饭盒里，装的是他自己吃剩下的。量不大，但绝对是好东西。
可这在贾张氏看来，就是天大的倒退！
“就这么点？”贾张氏看著秦淮茹从傻柱饭盒里倒出来的一小碗红烧肉，三角眼一瞪，嗓门就上来了，“傻柱！你现在是越来越抠了！以前都是一整饭盒，现在就给这么点，打发要饭的呢？”
秦淮茹在一旁拉她，“妈，您少说两句。傻柱现在也不容易，食堂管得严。”
“严个屁！”贾张氏一把推开她，叉著腰就衝到了中院，对著傻柱的屋门开骂，“何雨柱！你个没良心的东西！吃了我们家多少粮食，现在翅膀硬了，就不管我们孤儿寡母的死活了？你把肉都藏哪儿去了？是不是都自个儿吃了？你个挨千刀的自私鬼！”
以往，贾张氏这么一闹，傻柱要么不吭声，要么就出来好言相劝，最后多半还是会想办法再弄点东西来堵她的嘴。
但今天，不一样了。
“咣当”一声，傻柱的屋门被猛地拉开。
傻柱站在门口，脸色铁青，眼睛里冒著火。他不再是那个唯唯诺诺的“舔狗”，而是像一头被惹怒的狮子。
“嚷嚷什么！”傻柱一声暴喝，把贾张氏都给震得哆嗦了一下，“吃你家粮食？你个老虔婆还好意思说！这些年，我往你家拿了多少东西？米、面、油、肉，哪样少了你的？你家棒梗穿的、用的，有多少是我掏的钱？你还有脸在这儿跟我算帐？”
贾张氏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强硬给弄懵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傻柱指著她的鼻子，唾沫星子都快喷到她脸上了。“我告诉你，贾张氏！食堂现在是高主管在管，不是以前的刘大海！想吃好的？行啊！让你儿子儿媳妇凭本事去挣！別他妈天天躺在家里，指望著吸我的血！”
“我何雨柱是轧钢厂的厨子，不是你贾家的长工！以前是我傻，我乐意！现在，我不乐意了！”
“想再从我这儿占便宜，门儿都没有！窗户缝儿都给你堵死！”
这一番话，掷地有声，中气十足，把整个院子都给喊安静了。
所有人都探出头来看热闹，脸上写满了震惊。傻柱这是……转性了？
秦淮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衝上来，想打圆场，拉著傻柱的胳膊，眼泪汪汪地说：“傻柱，你別生气，我妈她不是那个意思……”
傻柱一把甩开她的手，眼神冰冷地看著她。“秦淮茹，你给我起开！你妈什么意思，你当我真傻吗？你们婆媳俩，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不就是想把我当冤大头，一辈子给你们家当牛做马吗？”
“我告诉你，这事儿，没戏了！”
说完，他“砰”的一声，重重关上了房门，把所有人都隔绝在外。
院子里，死一般的寂静。
贾张氏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被骂了。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撒泼打滚，拍著大腿哭天抢地：“哎哟喂，没天理了啊！傻柱打人了啊！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了啊！这日子没法过了啊！”
但这一次，没人上去劝。就连以前最爱和稀泥的易中海，也躲在屋里，屁都不敢放一个。
刘海中看得直乐，对著身边的老婆说：“看见没，这就叫狗咬狗，一嘴毛！活该！”
阎埠贵则拿著个小本本，躲在门后偷偷计算：“傻柱一天少拿一份菜，一个月就是三十份，按一份菜五毛钱算，贾家一个月就损失十五块钱！一年就是一百八十块！哎呀，这笔经济损失，太大了，太大了！”
秦淮茹站在院子中央，看著在地上打滚的婆婆，和那扇紧闭的房门，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她最大的靠山，傻柱，倒了。不，不是倒了，是醒了。
贾张氏见没人理她，闹了个没趣，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把所有的火气都撒在了秦淮茹身上。“你个没用的东西！连个男人都笼络不住！我怎么就生了贾东旭这么个短命鬼，娶了你这么个丧门星进门！现在好了，饭票跑了，我们娘俩都得跟你去喝西北风！”
婆媳俩就在院子当中，撕破了脸皮，大声地爭吵、咒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