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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儿看着穗禾介绍:“这就是邹神医,看病可有奇效,不论贫富,都能开对药方。”说着,她恭恭敬敬地拿出凳子。
邹神医却像不认识穗禾似的,开口问:“姑娘如今的手,好得差不多了吧?”
穗禾按捺住内心的激动,定了定神说:“好了些。邹神医,您坐在这儿吧?”
接着她又补充:“邹神医,我想问问您一件事。”
“姑娘请讲。”邹神医坐下后说。
“我想问问,春苗他们如今怎么样了?”穗禾看着他,见他不回答,又问了一遍。这次邹神医的神色变得更加复杂,他低下头,穗禾便再问:“神医,莫非是出了什么变故?”
邹神医摇了摇头,像是有难言之隐,似乎是碍于欢儿也在这里。
穗禾看了看欢儿,又转向邹神医:“无妨,您直说吧。”
“我也是刚刚才得知的,前两天我是给了最后一次药,春苗的病情是稳住的,只不过确实因姑娘而起的祸事。”
穗禾愣神,是因为她而起的祸事?
“如何?”穗禾想要直接问出个一二三,于是便直入主题地问了。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详情,只知道他家好几天没人出门了。有人去敲他家门,才发现他们一家三口都上吊了!”邹神医说完,便闭上了眼睛。
“不,不可能!”穗禾难以置信。
“是真的。”邹神医侧过脸,不忍看她。
穗禾愣了愣,还是不愿相信:“可一个月前还好好的……”
“贵人您怕是记不清了,您给的钱,他们都没花完,估计也被偷走了。”邹神医叹了口气,“我猜,是有歹人看上了他家的钱财,杀了人后伪装成自缢的假象。”
“如何得知?”穗禾追问,“我一定要问个明白。”
“自缢之人和被杀之人的死状不一样,这点我还是能分辨的。”邹神医的眼睛不大,此刻却蓄满了泪水。
欢儿连忙扶住穗禾。
“姑娘,您也别太悲伤了,人死不能复生。”邹神医劝道,“不过我记得他家还有个儿媳,就是春苗的妻子翠儿,八乱之前回了娘家,如今也不知去了哪里。您若是还有事要问,或许能找到她。”
“翠儿?”穗禾想起了春苗的妻子。
“姑娘当真是仁义之人,春苗不过救了您一次,您却这般记挂恩情。”邹神医对着欢儿感叹。
“若不是她把我救起来,只怕就没有如今的我了。”穗禾定定地看着地面,心里一片茫然——她又一次失去了重生后的目标,接下来该做什么?
“姑娘的手好得差不多了,只是之后要注意别碰冷水。”邹神医叮嘱道。
欢儿看着穗禾,眼神里满是心疼。
穗禾的目标又没了,她该如何是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