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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禾并不是一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如今她在陆府的地位虽与上一世无疑,可却生出了不该有的闲言碎语。
她不怕这些,可又害怕这些传进谁的耳朵呢?
穗禾又回到了陆家,就这么一个简单的择良枝而栖,便有六种夸张且离谱的说法。
穗禾有时候也不明白,那些有钱人哪来的这么多的时间和精力去搜罗这些互相联系不起来的东西。
单说在陆府的日子还算是好一些,有暖和的屋子,热腾腾的饭菜,以及比寻常仆役更高的待遇。
穗禾经常会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周围的人对于穗禾的出现仿佛并不觉得意外,在这里,仿佛多一个人少一个人就像是春夏秋冬的交替一样。
冬日里最难得的就是出太阳,穗禾今天的任务就是把花盆从屋子里移出来然后再把花盆移进屋子。
穗禾一开始觉得这活多轻松啊,可没人告诉穗禾,这里有整整两百盆花盆啊!
她在后院住着,还是最小的侧院,其他的人都是三三两两挤在一起,而唯独她单独一间房。
如果她没有透露过自己的身份,或许如今也不会受人白眼。
她不知道陆少爷的花房在哪里,而其他的人也不打算把信息透露给穗禾。
就像是现在,穗禾再被白眼了无数次之后看见了一个长相文静的小女孩,穗禾这一刻仿佛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她恨不得匍匐向前抓住那女孩儿的腿,“求求你,告诉我少爷的画房在哪里。”
小女孩也似感受到了穗禾的求助,刚想开口便被别人拉走了。
穗禾自然是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穗禾站了起来,“我还没问呢。”
“你跟我们不是一样的人,别等复宠了拉踩我们就好了。”有人嘀咕了一句后,其余人也接着各干各的。
她是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吗?
不,或许没有,穗禾心知肚明,但如今她哪有管这些的权利,不过又是一个纸糊的屋棚。
“你们不说,我也是要干活的,既然是分给我的活,我拿了陆家的钱就要为陆家做事,和你们是一样的,不过陆家惜才,才给了我这个机会。”穗禾的解释和苍白的白银相比,显得那么的言语轻浮。
银子砸在地上是个坑,话呢。
能气着自己,穗禾真不应该说这些话,等她一招中榜,看这些人如何,穗禾说完霸气的转头就走,可她在陆府又不认识个人,她能去哪里。
陆府的一些地方是不能轻易进入的,而来来往往的人几乎都认识这个被高价钱聘来的人。
所以她是不会从贾肃或者陆老爷和陆少爷之外的人口中得到一丁点儿消息的。
她的困境也就在于此,靠着之前对于花园的方位感,穗禾确定了花有可能真的在花园的那边儿,而且花园这一片儿不算是禁区里的。
穗禾第一次觉得自己聪明的非凡,按道理来说,这儿应该有人的,可穗禾走了又有一段路程后,周围确实是一个人都没有的。
花儿,冬天的花儿,还整整两百盆,这是多爱花的人啊。
穗禾一边感叹花的多,一边又感叹有钱人真好,冬天都能看到花。
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花园入口。
穗禾走到那个看起来不起眼的门后,一个黄瘦的人就捧着一个金盆站在那儿,穗禾看着那人,“你怎么在这儿?”
那人先是惊恐,随后像是害怕被责打一样护住了头部,“我再也不敢了!”
穗禾看着那人,这人看上去似乎比自己的处境更加的糟糕。
“你不会想把这东西带出去吧。”
那人脸色苍白,“奴婢不敢,不敢。”
他一个劲的摇着头。
“那你怎么在这儿?”穗禾自然是要问个彻底的。
“我给花浇水,然后被人关在了这里。”这话说出来后,穗禾对他也产生了一丝丝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