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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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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堂主,这是尸格。”

李无刑接过六扇门老仵作验的尸体。

与他之前的验尸判断相比,老仵作又提供了新的线索。

孙涛死前曾有过被束缚的痕迹。

他被人点了穴道,由于气血不畅,死后的血。。。

夜深,归墟口的风忽然转急。半黑半金的花瓣在月光下缓缓飘落,如雨般洒在赵七郎曾插下木剑的土地上。那柄温润木剑早已不见,只余一道浅痕,却有桃根缠绕其上,仿佛将信念深植于大地血脉之中。

守树老人跪坐于树前,手中捧着一只破旧陶碗,碗中盛的是从各地汇聚而来的净水??岭南孩童清晨打的第一桶井水,北方农夫挑来浇田的溪流,西域旅人用布巾包裹千里送至的雪融。他将水轻轻倾入树根四周,口中低诵:“一念善起,万川共鸣。”

就在此时,黑桃树主干裂开一道细缝,从中滑出一卷竹简,色泽暗沉,似经百年埋藏。老人颤巍巍拾起,吹去尘土,只见上面以古篆刻写着三行字:

>“当心灯成群,邪影反可为引。”

>“最险之毒,非迷神香,乃‘自以为是’。”

>“若有一人不信光明,便是吾道未竟。”

竹简末端无署名,唯有半个残印,形似断玉。老人凝视良久,忽觉心头剧震,仿佛有人在他耳边轻语:“该你了。”

翌日清晨,消息传至明心院。苏婉儿正在批阅一份来自西北边陲的奏报:一座小镇因干旱三年,百姓易子而食的谣言四起,人心惶恐,已有数十户人家举家迁逃。地方官奏请派兵镇压“煽动者”,却被她驳回,只批复八字:“送《光明册》,启音心塔。”

她正欲命人誊抄新录的一则善行日记??讲的是一位老妇每日为路过的流民煮一碗稀粥,自己却常年以野菜果腹??忽闻门外脚步杂乱。马文远之孙,少年执剑者林知微疾步闯入,脸色惨白。

“先生……不好了!‘忆廊’昨夜崩塌一角,三人被困!更可怕的是……他们出来后,都说看见了展昭大人,但……不是我们记忆中的那个展昭!”

苏婉儿搁笔,眸光一凛:“说清楚。”

“他们说,展公站在廊尽头,身穿黑袍,手持铁尺,冷声道:‘你们供奉我的名字,却背弃我的初心。我执法一生,只为护弱小不受欺凌,如今你们用《守心》教条压迫异见者,与当年权贵何异?’”林知微声音发抖,“其中一人本已悔悟多年,今日竟当众撕毁《赎心篇》,怒斥我们是‘伪善之徒’!”

苏婉儿沉默片刻,起身走向窗边。窗外,三百六十座音心塔正按时奏响《守心?归》变调,童声清越,穿云裂雾。可她敏锐地察觉,第七塔与第十九塔之间的旋律略有滞涩,像是被什么无形之物轻轻拨偏了一丝频率。

“这不是幻象。”她低声道,“是‘反忆术’??利用人心愧疚,逆向植入虚假记忆。沈无痕残脉不仅学会了引导梦境,还参透了‘忆廊’运行之理,竟能反过来污染源头!”

她转身取来铜镜阵图谱,指尖划过“共鸣中枢”所在位置:“忆廊靠的是真实情感共振。一旦有人怀着强烈怨恨进入,并被外力引导,他的痛苦就会变成毒刺,扎进所有聆听者的心里。就像清泉流经腐土,哪怕源头纯净,下游也会变质。”

林知微急问:“那怎么办?关闭忆廊吗?”

“不能关。”苏婉儿摇头,“那是唯一能让麻木之人流泪、让冷漠之人回头的地方。若因恐惧污染而封闭入口,才是真正的失败。我们要做的,是净化源头。”

她提笔写下三道命令:其一,暂停普通民众进入忆廊;其二,召集九位曾亲身经历重大悔悟者,组成“净心盟”,轮流守护忆廊核心;其三,请柳轻眉亲传弟子重调音心塔律制,加入“真言锁频”??唯有心怀真诚者,方可接收正音。

三日后,净心盟齐聚归墟口。九人皆是昔日“忘心症”幸存者,或曾弑亲悔恨,或曾贪赃误国,如今却因彻底坦白而重获新生。他们在桃树下围成一圈,手牵手闭目静坐,各自回忆人生中最不堪却又最真实的那一刻。

忽然,地面微颤。忆廊入口泛起幽蓝光芒,如同受伤的瞳孔缓缓睁开。一道灰雾自裂缝中涌出,化作无数低语:

>“你骗谁呢?你以为忏悔就能洗清罪孽?”

>“你不过是在博取同情!”

>“展昭若知你这等人也能站在这里,定会亲手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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