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密室内的惊人宝藏(第2页)
>“明天,我们要学怎么好好告别。”
影像只持续了七秒,随即消失。但所有观看者都感到胸口一热,仿佛有人轻轻拍了拍他们的肩膀。
而在南极,新心核首次出现了“自主行为”。
它不再被动接收灵魂印记,而是主动释放一段低频波动,频率与人类婴儿心跳完全一致。更诡异的是,全球十万名曾参与“守夜人协议”的前聆者,几乎在同一时间做了同一个梦:
他们站在一片荒原上,天空没有星月,只有无数漂浮的名字,像萤火虫般闪烁。远处,一道身影缓缓走来,穿着旧棉袄,左耳后的疤痕在幽光中若隐若现。他走到每个人面前,不做言语,只是从布袋里取出一块石子,轻轻放在他们手中。
石子冰冷,却让人心安。
醒来后,他们发现枕边真的多了一块蓝灰色的小石头,表面布满细密裂纹,重量恰好能压住梦境的重量。
没有人知道它是怎么来的。
但所有人都明白:祥子回来了。或者说,他从未真正离开。
他只是换了一种方式行走于人间??不再是某个具体的人,而是一种频率,一种温度,一种存在于“未完成之事”中的必然回应。
一个月后,联合国召开特别会议,讨论是否应将“鸣心现象”纳入全球公共安全体系。争议极大。科学家坚持要求彻底解构其原理,军方则提议建立监听网络,试图捕捉“祥子信号”用于通讯加密。唯有来自蒙古的代表沉默良久,最后起身说道:
“你们有没有想过,他不是信号,也不是武器?他是提醒。”
全场寂静。
“提醒我们,有些东西不能被量化,不能被利用,甚至不能被完全理解。但他存在。只要还有人痛,有人哭,有人在深夜无端流泪,他就一定会出现??不是来解决问题,而是来陪人等天亮。”
会议最终无果而终。但三个月后,全球共感网络发生异变:所有强制推送的情绪调节程序自动失效,取而代之的是一段静默期??每天凌晨三点至四点,系统强制进入“空白模式”,不允许任何信息传输,也不允许AI介入。
人们称它为“聆听时刻”。
起初有人抱怨不便,但渐渐地,他们开始期待这段时间。有人在这一个小时里写信给逝去的亲人,有人独自坐在窗边看星星,还有人第一次鼓起勇气,对枕边人说出那句藏了十年的“对不起”。
而在乌兰察布,守夜学院迎来第108届新生。
仪式照常举行。冬至之夜,钟声十二下,穿透云层。学生们围坐鸣心坛,闭目静听。这一次,他们听见的不再是风雪或星光,而是彼此的心跳。
一圈又一圈,缓慢而坚定。
忽然,一个学生睁开眼,低声说:“我听见了……有人在教小孩念名字。”
旁边的人点头:“我也听见了。还有一个老人在笑。”
再一个接话:“我觉得……有人正走在雪地上。”
他们没有争论,也没有怀疑。因为他们知道,这些声音不属于现实,却比现实更真实。
仪式结束后,所有人脱鞋赤足,走入积雪覆盖的坛面,用自己的体温留下一圈脚印。一圈又一圈,如同年轮,如同心跳,如同某种永不终结的承诺。
当最后一人走完,坛心忽然亮起一道微光。不是紫纹复苏,而是一行字,由霜气凝成,浮现在空中:
>“你们听得比我当年清楚。”
>“继续走。”
字迹很快消散,但那份确信留在了每个人心里。
那天夜里,一名少年在宿舍写下日记:
>今天我明白了,聆听不是天赋,是选择。
>是选择不去屏蔽那些让你难过的哭声,
>是选择在别人说“别矫情”时,仍然愿意为一句陌生人的叹息停下脚步。
>祥子没有飞升成仙,也没变成神明。
>他只是选择了永远做一个普通人,
>却用一生去听普通人最不敢听的事。
三天后,他在图书馆翻阅旧档案时,无意间抽出一本尘封的笔记本。封面写着“林月手记(私密)”,打开第一页,只有一句话:
>“他曾对我说,真正的修仙,不是长生不死,
>而是学会如何一次次为别人的痛苦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