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第2页)
“你说大晚上的她人去河边干什么?”李婶把自己心中的不解问出来。
大婶拍了一巴掌道:“这谁知道,只有她自己才能知道了。”
继续补充到:“不过她人醒过来,她娘问她说是给家里的侄子侄女们洗衣服。”
李婶不信之色,摇摇头道:“我怎么不大信。”
大婶附和道:“我也不信,不过她人的确是这么说的,我亲耳听见的,现在大队长媳妇正对着他几个儿媳妇骂骂咧咧呢。”
另一年长点家就在住在河旁边的大婶道:“我家就在河边,几乎就没看见过那丫头洗衣服,都是她几个嫂子洗。”
“那天刚好是我家老头子发现了她,喊人把她拉上来的,也没看见旁边有什么衣服盆什么的。”
“这几天也没下雨,河边根本不滑,你说她到底是怎么掉下去的?”
大婶们七嘴八舌的说着,十分好奇陈芸芸是怎么掉河里的。
黎青月在一边默默的听着,她是医生对于陈芸芸掉进河里醒来记不住时间并不奇怪,溺水导致大脑缺氧或受到冲击,使记忆区域的神经元活动暂时受到抑制或干扰,出现记忆障碍。
这种情况慢慢就会好转,大脑具有神经可塑性,通过自我修复机制,记忆就会逐渐恢复。
她听着也有一点好奇,人大晚上去河边干什么,趋利避害是人的本性,既然到了河边就更加应该小心,再者大晚上去河边干什么,洗衣服不可能,挑水那就更加不可能了。
他们家就漆与墨一个男人都舍不得让它挑水何况是大队长家,这些天她也算大概了解村里面的情况,大队长就生了一个女儿,平时对这个唯一的女儿很疼,再者家里还有能干体力活的几个哥哥。
想不清楚黎青月也就不想了,这人跟她也没什么关系,听了一会儿拿上放在水沟里的水壶,回玉米地里去了。
一进玉米地就看见儿子摔了一个屁股墩,小人儿这几天摔习惯了,站起来摸摸小屁股,继续拽着草干活。
黎青月走到他身边,他整个人满头大汗的,取下他的小帽子下面的头发都湿了,黎青月这几天也算有经验了,每天都带着一块大汗巾,帮他把脑袋上的头发擦干,顺便也给他的后背擦了擦。
小家伙乖乖乖乖站着给她擦汗,小手捧着水壶咚咚的喝水。
照顾好他让他去外面树底下坐着休息后,又去照顾他爹去了。
“低头,过来歇会儿。”黎青月踮着脚尖帮他擦干,漆与墨取下帽子俯身扇动着帽子给她扇风。
“喝点水。”拧开盖子把水递给他。
漆与墨生直起腰,对着瓶口喉结上下滚动,水珠顺着下巴滑进衣领,在胸口晕开深色的一抹痕迹。
黎青月指尖拿着汗巾,看他仰颈饮水的模样几乎跟儿子一模一样。
见男人脖颈处沾着草屑泥土,在冷白的皮肤上格外碍眼,黎青月抬手划过他发烫的皮肤,把上面的污物一点点抹点,男人握着水壶喝水的指节骤然发紧。
“脏。”声音比平日低沉几分,带着隐忍。
男人偏头想躲,被女人一记微瞪老实了,汗巾轻柔地拂过他泛红的耳尖,脖颈凸起的青筋,将草屑汗珠一并裹入汗巾。
重生回来
小肉宝看着粑粑麻麻相互擦汗汗,小手不自觉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脑瓜,也没喊他麻麻帮自己擦汗,抓住自己的小衣摆使劲的给自己擦了一个脸。
狗子过来找他玩的时候,小家伙一溜烟的撒腿跑了。
另一边被村里人讨论说着的陈家,此刻家里闹腾极了。
自从闺女醒来后知道是因为帮家里的人洗衣服才不小心掉进河里,陈满仓的媳妇秦素芬就院子里不停的骂着儿媳妇。
陈家也算是一个大家庭,陈满仓和妻子秦素芬生了三子一女,大儿子陈海和媳妇李招娣生了两个男孩,二儿子陈江在外当兵常年不在家,前两年刚刚跟知青方文娟结婚,生下一个女儿,三儿子陈河和孙玉兰有一个男孩。
因为前天的事情家里好几口人都没好好休息,本来想好好休息一会儿,结果上了一天工回来,就被秦素芬骂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