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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惹(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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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两年的协议婚姻,施浮年是想让奶奶安心,而谢淙为了应付家里三天两头的催婚。

当初谢淙拿着一叠纸走进她家,散漫地坐在沙发上,“条件列好了。”

施浮年拿过那份协议,一字一句地认真看,“到时候离婚该怎么和你爸妈解释?”

“就说培养不出感情。”谢淙勾起唇角,视线扫过她,“希望我们能一直做不熟悉的陌生人,不然两年后不好收场。”

什么意思?

他是怕她会对他动心?

施浮年翻了个白眼,提笔签字。

谢淙临走前又盯着她,意味深长地说:“我这个人比较喜欢自由,不想被一本结婚证束缚,婚后你我都给彼此留点空间。”

施浮年强忍着才没把门甩到谢淙脸上。

束缚?她才懒得管他。

贺金惠和她聊了一会儿便有些困,施浮年帮她盖好被子,离开了疗养院。

搬家那天在下小雪,高贵的Kitty脚不沾地,非要让施浮年抱着,她只能拜托谢淙帮忙提行李箱。

她东西很多,光衣服就装满了五个箱子,前后搬了一整天才安定下来。

家里的阿姨是个精细人,边帮她整理东西,边问有什么忌口。

施浮年笑着摇摇头,“我不挑的。”

朱阿姨又问:“那我以后该怎么称呼你呢?”

施浮年说:“您叫我朝朝吧,我家人从小就这么喊我。”

朱阿姨应了声好。

午餐很丰盛,但施浮年对着谢淙那张脸总觉得有点难以下咽。

没办法,她必须得搬过来和他一起住,谁家新婚夫妻分居?

朱阿姨只负责日常起居,做完晚餐就下班,晚上的别墅只剩两个人和一只猫。

施浮年揉着Kitty的脑袋,帮它洗了个澡,给猫吹干毛发的时候,谢淙走了过来,看一眼缩在她怀里的布偶猫,说:“这么金贵?”

施浮年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不吹干会生病的,你有本事湿着头发睡觉。”

谢淙抬腿准备往里走,又想起一件事,“下周我公司开年会。”

她不明所以,“你和我说干什么?我也要去?”

“不然?”

施浮年抱着Kitty发愣,谢淙从她怀里把猫抱过去,Kitty不像前几天跑到他床上那般主动,这次认主,扬起爪子就要往他脸上挥。

谢淙把它抱远了点,低头看到睡衣上沾了几根猫毛,他眉心微蹙,“掉毛这么严重?”

“布偶猫就这样,没见识。”施浮年在他手中接过Kitty,转身走进卧室。

她洗完澡后开始往头发和身上涂各种东西,谢淙又跟过去,看她在梳妆台上摆弄那十几瓶乳霜,随手拿起一罐赫莲娜黑绷带,施浮年眼疾手快夺了回去,“别乱碰我东西。”

她说话的时候发丝也在轻轻颤,海藻般的墨色长发荡在薄背上,卸去妆容的脸纯净清爽,施浮年被他盯得不自在,忍不住怼:“你能不能离我远点,没见过人卸妆?”

“没见过,第一次结婚,你让我见识见识。”说完,他还拉一把椅子坐在她旁边。

谢淙有时就是故意招惹她,想看她两腮鼓起像个河豚。

施浮年护完肤准备关灯,可望向主卧的床时,她看着谢淙的眼睛,手心虚拢,说:“我们分房睡吧,你当初说过的,给彼此留点个人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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