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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1章 各自宗门底蕴都是托了夫君的福(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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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陌没有隐瞒,简短地将当初在天妖狐祖地里的事娓娓道来。

“如此听来,这就不奇怪了。”听罢,柳紫嫣释然道:“九尾天狐一族,确实有这份实力。”

“只是本宫没想到,兽战域那种地方,居然还曾经陨落了一位九尾天狐族的大能。”

林陌附和地点了点头。

别的不说,单就当初在祖地空间里,看到的那一场龙狐大战,便是颠覆了林陌对于力量的认知了!

独孤夜星与那条神秘青龙的大战,足以称得上是毁天灭地了!

那才是天渊大陆顶级的仙。。。。。。

春分的雨来得悄无声息。

檐角滴水,一串串敲在青石板上,像谁在轻叩门环。闻坐在“听你说”纪念馆的廊下,膝头盖着一条旧毛毯,孙女小葵蜷在他身旁打盹,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野葵饼。远处,风穿过层层叠叠的花田,将湿润的金黄推向天边,仿佛大地正缓缓呼吸。

他低头看着那张熟睡的小脸??眉眼像极了阿芜,尤其是鼻尖微微翘起的样子,总让他想起她年轻时蹲在菜园里拔草的模样。那时她不说什么,只是笑着,把沾了泥的手指伸过来,点一点他的额头:“你啊,听太多别人的心事,小心把自己弄丢了。”

如今他真的老了,耳朵不再敏锐如昔,有时要凑近才能听清孩子说话。可奇怪的是,越是听不清,心里反而越静。就像阿芜留给他的最后一课:真正的倾听,从来不是靠耳朵。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踩碎了雨后的寂静。

来人穿着粗布短打,肩背竹篓,脚上是一双磨破边的草鞋。他停在院门口,没有进来,只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轻轻放在门槛外的石台上。信封泛黄,写着“致无名堂诸君”,字迹歪斜却用力。

闻没有起身,只是静静望着那人。

那人也不言语,行了一礼,转身离去,身影很快隐入迷蒙烟雨中。

小葵翻了个身,呢喃了一句梦话:“奶奶……今天有太阳。”

闻笑了笑,伸手抚平她额前湿发,然后慢慢撑着拐杖站起来,走过去拾起那封信。纸很薄,几乎被雨水浸透,但他仍能感觉到里面夹着一片干枯的叶子。

他回到廊下,小心翼翼拆开信封。

里面没有署名,只有一行颤抖的笔迹:

**“我杀了一个人。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但我不能再骗自己了。”**

信纸下方,压着一片枫叶,叶脉清晰,边缘焦黑,像是曾被火燎过一角。

闻闭上眼,指尖轻轻摩挲那片叶子。他知道这枚枫叶意味着什么??它来自南荒边境的赤岭,那里曾是“言论逆种”流放之地,也是当年清言司执行火刑的地方。每一片这样的叶子,都可能见证过一场沉默的焚毁。

而写信的人,选择了“心砖炉”作为投递点。这是“心种计划”推行后设立的新规:凡有沉重心事无法言说者,可将信投入特制陶炉,化为灰烬与泥土混合,制成心砖,送往东岭筑墙。唯有极少数信件,因执笔者手抖得太厉害,或泪水浸透纸背,未能完全烧尽,会被工作人员悄悄拣出,转交闻亲自处理。

但这封不同。

它是主动送来的,带着未燃的证据,和一颗终于愿意面对自己的心。

闻轻轻将信折好,放进怀中贴身口袋。他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不是报警,也不是劝慰,而是等待。等这个人再次出现,等他在某个清晨或黄昏,站在门外,不再只是放下一封信。

因为“无名堂”的规矩从未变过:我们不审判,不拯救,也不急于给出答案。我们只是开门,让人知道,世界上有一个地方,允许你说“我错了”,而不立刻被打倒。

三天后,那人回来了。

他跪在门外,浑身湿透,背上背着一块石板,上面刻着一行字:“吾曾奉令杀人,今知其痛。”

闻让他进了屋,端来热姜汤,却不问他名字,也不提那封信。两人坐在火塘边,听着柴火爆裂的声音,整整一个下午都没有说话。

直到夕阳西下,那人忽然开口,声音沙哑得像刮过砂石:

“我是清言司最后一批‘净语使’……负责巡查民间言论,举报‘悖逆之音’。那年我才十八岁,为了让我娘吃上一口药,签了契约定役十年。他们告诉我,我只是记录,不参与判决。可有一次……我举报了一个教书先生,他说‘百姓有权问为什么’。三个月后,我亲眼看见他被押上赤岭,全家绑在一起烧死。火起时,他五岁的女儿挣脱绳索,朝我跑来,喊着‘叔叔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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