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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9章 肃清叛徒弱即为原罪(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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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出现在这里,便已经说明问题了。”

柳紫嫣美眸闪过一抹肃杀之意,惋惜道:“只是可惜,没能让他们身陨道消,下一次。。。他们就不会这么好运了。”

林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照柳紫嫣的话,林陌已经能猜个大概了。

想来冷烨和阴眉老鬼受的伤,不会比林娇媚好得到哪里去。

到了炼虚期这种境界,两个人就想抹平一个小境界的差距?无异于痴心妄想。

旋即,柳紫嫣目光下移,俯视了一眼下方的独孤英杰等人,交代道:“想来你们。。。。。。

山雨欲来时,天地总先静一静。

阿芜站在东岭最高处的断崖边,衣袂被风卷得猎猎作响。她已不再穿那件洗得发白的杂役布衫,可指尖仍习惯性地摩挲着袖口一道旧补丁??那是老陈亲手缝的,针脚歪斜,像一条爬行多年终于停歇的虫。

三年前《言权令》颁布那日,万民欢呼,锣鼓喧天。她却独自回到这里,在野葵丛中坐了一夜。没有人知道,就在那一晚,她腹中悄然种下了一粒生命之芽。

起初她以为是旧伤复发。长年行走江湖,寒毒入骨,每逢阴雨便疼得彻夜难眠。可这次不同。她的脉象沉缓而温润,小腹微隆如春水初涨,体内竟隐隐有共鸣流转,仿佛另一个人的情绪正透过血脉与她低语。

她没有告诉任何人。

不是怕。而是不敢。

共感之力本不该孕育于血肉之躯。古籍记载,上古“心母”诞子之时,天地崩裂,七共鸣同时震颤,婴儿啼哭一声,百里草木枯死。人们说那是神罚,也有人说那是新生的代价。

她不敢赌。

更不敢想??若这孩子生下来便是共感之体,世人会如何待他?奉为圣婴?还是视作妖孽?

于是她依旧行走四方,教人写字、听人倾诉、破除禁言碑。只是夜里,她常悄悄将手贴在腹部,用最轻的声线哼唱一首无词的歌。那是林昭曾教她的调子,据说源自昆仑雪巅的风吟。

孩子似乎听得懂。每次她唱起,胎动便温柔下来,如同回应。

直到那一夜,她在南荒边陲的孤儿院讲完故事,正欲离去,忽觉腹中一阵剧痛,宛如刀割。她扶住门框,冷汗涔涔而下。穗儿冲上来扶她,一眼便看出端倪。

“你要生了。”她说得极轻,像怕惊扰什么。

阿芜摇头:“不能在这里……回东岭。”

话未说完,羊水已破。

暴雨倾盆而至。

她们被困在孤庙之中。外头雷鸣电闪,屋檐漏水如注。穗儿撕开棉被铺地,点燃三支安魂香,又取来忘川船票折成护阵符纸,围成一圈。老陈留下的桃木杖插在中央,刻满名字的一面向内,似在召唤所有逝去的倾听者。

“疼吗?”穗儿握着她的手问。

阿芜咬唇不语,额上青筋暴起。这一生她听过千万人的痛,却从未如此刻般清晰地感受自己的痛。它不只是肉体的撕裂,更是灵魂的震荡??仿佛体内有两个声音在激烈对话:一个是母亲的恐惧,一个是孩子的呼唤。

“别怕……”穗儿低声说,“你不是一个人在生。”

子时三刻,第一道啼哭划破风雨。

是个男孩。

他睁开眼的瞬间,庙中烛火齐齐转为幽蓝。桃木杖上的名字逐一亮起,光芒顺着纹理流淌,最终汇聚于顶端??那里原本空白的位置,缓缓浮现出一个新字:“昭”。

阿芜泪如雨下。

她知道,这不是巧合。

林昭虽已成凡人,但他最后散入天地的共感之力,并未消亡。它选择了回归??以血脉为引,以情感为桥,借这个孩子重新降临人间。

可就在此刻,庙外传来脚步声。

清冷月光下,一名紫袍女子缓步而来。她面容素净,眉心一点朱砂,手中托着一面青铜鉴,镜面模糊不清,却映不出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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