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昔日(第1页)
话说宫城铃绪跟北川绫音俩人也是很神经了,明明是打起来薅头发毫不留情的关系。
在这几次聊天的时候,却是一个真敢说,一个真敢听。
昨晚的时候。
一直到晚上半夜林泽都睡着了,她们两个还在L。。。
夜风穿过庭院,纸灯笼升得越来越高,像一颗脱离尘世的星子。林小满仰着头,直到那点光融进深蓝的天幕,再也分不清是灯火还是星辰。小舟没有离开,只是静静地站在她身旁,手中还握着灯笼的线轴,仿佛舍不得松开最后一丝牵引。
“你知道吗?”他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是怕惊扰了什么,“我小时候最怕黑。每晚都得开着灯睡觉,我妈说我是胆小鬼。后来有一天,她带我去山里看萤火虫。她说,黑暗不是空的,它藏着会发光的东西。”
林小满转过头看他,月光落在他侧脸,勾勒出一道柔和的轮廓。
“所以现在我不怕黑了。”他笑了笑,“反而觉得,有些话,只有在夜里才说得出口。”
她点点头,心头一暖。她想起那些深夜投递来的语音,断续的呼吸、压抑的啜泣、反复重启的开场白??都是在这样的时刻,人们终于敢对自己承认:我撑得好累。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大理那边一家民宿的确认信息:**“云栖小院”已为您预留房间,房东说您订票时备注了‘五月十二日’,她等您很久了。**
林小满怔住。她从未和任何人提过这个细节,甚至连苏晓都不知道她为何执着于这一天。可那位素未谋面的房东,却像是早已预知她的到来。
“你真的要去?”小舟问。
“必须去。”她说,“周晚的最后一张明信片,不只是地址,更像是一个邀请。她在等一个人,把她的故事讲完。”
小舟沉默片刻,从画具包里取出一本薄薄的速写本,翻开一页,递给她。纸上是一幅铅笔素描:一座白墙青瓦的小屋,门前种着大片风信子,门楣上挂着一只木雕风铃。屋前站着一个女人的背影,长发随风轻扬,手里抱着一本泛黄的手稿。
“我梦到过这个地方。”他说,“三次。”
林小满指尖微颤。那画面,竟与她脑海中模糊构想的“周晚最后居所”完全重合。
“也许……”她低声说,“我们都在梦见同一个人。”
第二天清晨,林小满启程前往大理。火车穿越群山,窗外的景色由城市渐变为梯田、溪流与野花。她戴着耳机,反复听着那位程序员的录音片段,又翻出周晚手稿的扫描件,逐字阅读。
其中一篇名为《五月十二日晴》的短文引起她的注意:
>“今天晒了被子。阳光很好,带着柴火和泥土的味道。我把最后一首诗抄在信纸上,折成纸船,放进门前的小溪。不知道它会漂向谁。
>
>我常常想,如果当年我没有烧掉那本诗集,是不是人生就会不一样?可后来我明白了,有些东西必须烧掉,才能腾出空间让新的生长出来。
>
>我不后悔。我只是遗憾,没能亲口告诉陈婉如一声谢谢。
>
>这座小镇的人不多,但他们说话很慢,笑得很轻。我喜欢这里。在这里,沉默不会被催促。
>
>如果哪天你来到这里,请替我去溪边坐一会儿。不必找我。我只是换了一种方式活着。”
林小满闭上眼,泪水滑落。她终于明白,周晚没有消失,她只是把自己活成了风,吹过每一个愿意倾听的耳朵。
抵达大理已是傍晚。她按地址寻到“云栖小院”,推开木门的一瞬,风铃轻响,一如“倾听小屋”的那一声。
院子里,一位年约五十的妇人正在晾晒草药。她回头看见林小满,微微一笑:“你来了。我就知道你会来。”
“您……认识我?”
“不认识。”妇人摇头,“但我认识周晚。她是我的房客,住了整整两年。走之前,她留下一封信,说如果有个叫林小满的女孩来找她,就把这个交给你。”
她从屋里取出一只陶罐,罐口用红布封着,上面压着一张字条:
**“给下一个讲故事的人。”**
林小满双手接过,指尖触到陶罐粗糙的表面,仿佛能感受到周晚曾经握住它的温度。她轻轻揭开红布,里面是一叠手写信笺,还有几枚干枯的风信子花瓣,夹在纸页之间。
最上面一封信,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