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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敏感的上颚,惹得她浑身轻颤。直到两人都气息紊乱,他才依依不舍地松开,额头抵着她。

“确实没吃醋,”霍元晦眸色幽深,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很甜。”

裴霜顿时从脸颊红到了耳根,羞得把脸埋进他颈窝,手指无意识地揪紧了他的衣襟。

这厮到底是怎么一本正经地讲出这些羞死人的话的啊?!

啊啊啊!

羞死了!!!

她要脸,他是真不要啊!

“你……闭嘴。”她气息不稳地从他怀里挣出来,手忙脚乱地从柜子上跳下。

脸上火烧火燎的,连指尖都在发烫,她现在必须离这个危险的男人远一点。

霍元晦却早有预料,长臂一伸就将她捞回怀中:“还生气吗?”他低头蹭了蹭她的鼻尖,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葭葭,不生气了好不好?”

“不气了,你放开我。”裴霜别过脸去不看他。

霍元晦听话放开,却仍捉住她的手:“不敢放,怕你又跑了。”

“说了不跑。”她无奈地放软语气,像是在哄个执拗的孩子。

“哦。”依旧不放手。

裴霜无奈,只能任他牵着。

霍元晦修长的手指拂过摊开的案卷,问:“有关于辜映娘和凤鸾的吗?”

基本可以确定辜映娘就是那日的绑架者之一,她来自问花阁,很容易就怀疑凤鸾是帮凶。而且凤鸾那日在前厅是离台子最近的一个,她想要做点什么手脚,很轻松。

只是辜映娘为什么要绑架邹穗安呢?她与邹家有什么渊源吗?想知道这些,就得查一查辜映娘的身份。

“有辜映娘的,凤鸾的,暂时没发现。”裴霜拿过一册案卷。

辜映娘是通州府本地人,她的资料好找,凤鸾是鸨母从外地买回来的,很多身份资料都不全,只知道她的年纪,外加父母双亡。

辜映娘今年三十六岁,母亲早亡,父亲一个人开旅店把她拉扯大,长到十八岁,嫁给了父亲的徒弟,也是店里的账房先生。婚后,两人生下一子,辜父过上了含饴弄孙的日子,一家人好不惬意。

只是天有不测风云,一场大火烧毁了旅店,丈夫、父亲与住客尽数葬身火海,她的儿子更是下落不明,辜映娘因为出门买布躲过一劫。

当她抱着新扯的布回来,满心欢喜地想给家里人做新衣服,留给她的只有一片焦土和几具烧焦的骸骨。

她痛不欲生,差点没跟着去了,但想到失踪的儿子,靠着这个信念,她勉强活了下来。

这么多年,辜映娘一直在坚持找儿子,年年来官府报道,谁都知道希望渺茫,但也谁都不忍破坏一个母亲的希冀。

辜映娘厨艺不错,问花阁给的价钱又高,而且她觉得三教九流之处,打听消息会快一点。问花阁多有外乡人,她便拿着儿子的画像让人认,希望某天能得到好消息。

辜映娘在问花阁做工已经有七八年,而凤鸾是几个月前才来的问花阁,两人怎么看都不像有什么深情厚谊,能一拍即合做下这绑架的大事呀。

案卷中还夹杂着一张辜映娘儿子的画像,裴霜左看右看:“也不像凤鸾呀。”

霍元晦哭笑不得:“你怀疑凤鸾男扮女装?这想法也太荒谬了吧?”

“我也就是猜测一下。”不然怎么解释她们两个在短时间内就能如此信任彼此?

“凤鸾是不是女子,你不该更清楚吗?”

诚然,外表能通过装扮,但骨骼走势是没办法伪装的,男子与女子的盆骨形状很容易就能辨别出来。

凤鸾每次见他们穿的衣服并不厚重,裴霜能很清晰地看清她的身形,确实是女子骨架没错。

凤鸾是个货真价实的女子。

两人相对无言。辜映娘在问花阁做工七八年,凤鸾却是数月前才至。素不相识的二人,怎会突然联手犯案?

裴霜凝视着那张泛黄的画像,指尖轻轻描摹孩童稚嫩的轮廓。十年光阴,若那孩子尚在人世,想必已出落成翩翩少年。

“这案子还是李天常办的,他要是还在,倒是能问问。”裴霜注意到结案报告中的名字。

这些天都在忙邹家的事情,李天常这桩案子还没什么头绪,也只能暂时搁置。

窗外更漏声声,子时将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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