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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猫着急地拢了拢,白色的绒毛沾的到处都是,粉色的小肉垫下只有零星的一点。
乌行简趴在床上,不辞辛苦地掏了又掏,甚至把小脑袋拱到枕头下,仔细看看
要晕了。
他明明揪那么多,怎么现在只剩这么几根了。
许归期懵着,很明显是小猫自己揪的塞进枕头下,可它怎么会无缘无故揪自己的绒毛呢。
“阿七。”小猫的声音有点难过,恋恋不舍地看着床单。他可不想再揪一块,本来肚子上秃一块就很难看,再秃一块更丑了。
许归期放下床单,捞回黯然伤神的小猫崽,小猫肚子上的绒毛还没长好,“乖崽,疼不疼啊?”
小猫紧紧贴在他的胸口,小爪子捂着肚子不给看。
揪毛当然疼了,和人揪头发差不多吧。
“不告诉你。现在怎么办?全都没有了。”乌行简抓抓衣服,小尾巴垂下,一动不动。
一下都没了,他自己身上的都没长回来。
许归期循循善诱,安抚着怀里慌乱地小猫崽,“先告诉我,为什么要把绒毛偷偷塞在枕头下?”
不管怎样毛毛都回不来了。
小猫耳耸拉着,整只猫都蔫蔫的,说到这语气还有些引人察觉的骄傲:“我送给你的礼物。”
许归期有点想笑,送知了他能理解,猫喜欢抓些小虫,绒毛的话就……“是礼物啊。”
即使不理解,礼物是小猫毛同样很不错。
他接着问:“乖崽,为什么想送我这个呢?”
乌行简不安地踩着,心里念挂着毛毛该怎么补救。他是小妖怪,变成小猫很少掉毛,闻言抬头:“毛毛可以保护阿七。”
眼睛是亮晶晶的琥珀色,如果小猫是人的话,眼睛肯定会是亮亮的,会说话的。
许归期嘴角微微翘起,手指搓搓小猫额头中心,一只小猫竟然说要保护他。
真的荒谬又可爱。
算算时间,小猫秃的时间在收到香檀扣不久,绒毛应该是它的回礼。像小孩一样,表达喜欢是送自己珍贵的东西。
毕竟一只小猫崽什么都没有,它最宝贝身上的绒毛了。
“那么一点绒毛,怎么保护我这么大的人呢?”许归期问。
乌行简愣住,确实太少了,再多也不能给。他仰头,人这么大,把他薅秃都不够,“阿七,我不知道……”
许归期顺势躺在散落的绒毛里,将猫崽抱在怀里,“这样就好了。”
乌行简四处张望,委屈巴巴的:“这样就有用了?”怎么看都像在哄他。
“有用。”许归期说,他说有用就有用。
床单无法摆脱洗的命运,人和小猫努力把绒毛收集起来。
第二天,许归期带小猫到街边卖彩绳等手工饰品那,花钱做了个小香囊。
小猫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的绒毛放进里面,提醒人,“要放在枕头下面。”
许归期依着玄学小猫,“嗯,枕头下。”
睡前,乌行简趴着仔细确认,人真的有放在枕头下。
许归期察觉到头顶小猫的情绪变化,它因为这件小事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