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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只小狐狸的乌行简惨遭一番“蹂躏”,经过不知几个人翻来覆去的检查,此刻软趴趴地躺在航空箱的软垫上。
好不容易缓过来劲,他试图用后爪扒拉耳朵,被脖子上硬邦邦的“喇叭”阻碍。
小猫一屁股坐在地上,龇牙咧嘴地捯饬喇叭。
几分钟后,乌行简蔫哒哒瘫着。
他索然无味地看周围,听到脚步声逼近,小猫瞬间支棱起来,兴致冲冲地将湿漉漉的鼻尖抵着冰冷的铁栏,努力向外张望。
人打猎回来啦!
几次下来,乌行简眼底的光亮倏的落空,缩进阴暗的角里,小尾巴都不摇了。
他像小狐狸蹲坐在那,眼睛湿漉漉的,两只前爪抓挠坚固的航空箱,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人是讨厌鬼,就这么把狐狸丢在这种地方。
还是这么小的地方。
狐狸根本不会生小猫病的,人一点都不懂。
想和人在一起。
他越想越委屈,这里不好。
——
许归期擦着半干的头发,发梢的水滴在手机上,晕着小红点。
他习惯性清空所有信息,点进微信看何西岭发来的照片。
照片里,小狐狸静静坐在雪地上,琥珀色的眼眸清澈剔透,凝望着远方,身上带着不属于尘世的灵性。
它似乎知道自己很漂亮,坐姿端正,等待着潜伏的人类为他拍照。
许归期很难忽视出镜极高的巧克力妙脆角。
指尖轻触屏幕放大,仔细端详片刻,设为手机壁纸。
狐狸是犬科,习性综合猫的傲娇和狗的黏人,像在狗的硬件里运行猫的软件。
许归期不可避免想到临时取名乖崽的小猫,他微微蹙眉。
养猫是很精细的事,猫太小,养活都是个问题。
许归期吹干头发,打电话吩咐雪姨买猫砂、幼猫粮等一系列猫咪必需品。
医生发来小猫的初步检查状况,出乎意料的健康,剩下的检查报告还需要等。
许归期点开传来的小段视频。
视频里的小猫抱着小尾巴,怯生生地缩在角落里,琥珀色的大眼睛警惕地望着镜头,唔啊唔啊叫着讨厌鬼,身上的绒毛写满对新环境的抗拒。
许归期对能听懂小猫说话并不惊讶,世界无奇不有,这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
他询问医生小猫的进食状况。
医生说猫有些应激,勉强吃了一点,怎么哄劝都不愿多吃。
小猫没有注射疫苗的证明,不能带在身边,送进宠物医院是当下最好的办法。
思酌片刻,手机嗡嗡震动,屏幕上跳动着熟悉的号码。许归期等了几秒,滑动接听。
听筒传来温和克制的男声:“归期,你现在在哪?”
视频里的画面仿佛还在眼前,小家伙炸着毛,可怜又委屈。许归期决定明天早点接它。“西岭和我一起,后天就回去了。”他语气平淡。
“西岭也去了?”
“嗯,没什么事挂了。”许归期搪塞过去,从善如流的挂断电话。